江父江母在这待了半个多月,最终决定在这里定居。
当天,江母和江父把江寒月和寒尽叫到了一处,鹿芮和舒落也一个不拉的来了。
可能大半辈子没服过软,江瑶还有些张不开嘴。
寒尽坐在一角的椅子上,腿上是没下过地的鹿芮,手里是烨烨光华的琉璃杯。
她像是一点儿也感觉不到气氛的紧张。
眉墨如画,清淡的眸里没多少情绪,时不时喝口酒,再喂少年一口。
看到少年眯着眼的可爱样子,眼里的情绪总会温柔一些。
江瑶看了眼二女儿,放在桌下的手相互搓了搓。
她依旧严肃着脸,但能让人感觉到她其实是不安的。
“月儿,是我和你父亲对不住你,但你和寒儿是江家仅有的血脉。
我,我想,让你们继承江家,再给我们一个可以多陪陪你,弥补你的机会。
你怎么看?”
江瑶和陆氏眼里带着期待去几分不安,让人看了心酸。
江寒月沉默了下,侧头看着寒尽。
当初说了,这件事她会办。
寒尽点了点头。
江寒月迟疑了下,最终选择相信她,
她看着江瑶:“江家的生意我会接手,但是弥补,就不必了。”
她已经不需要了。
江瑶和陆氏还没高兴,就听到了她后边的话,一颗心瞬间有些凉了。
终究是晚了,对不起孩子。
但江瑶和陆氏并没准备放弃,她们一直没离开这里,寒尽又不好赶走。
她们想着,时间长了,再怎么冷的心也能捂暖点儿,更何况还是断不了的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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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谈话后,江寒月看着寒尽。
“江家的生意我是不会管的,你不会准备坑我一把吧?”
寒尽把下巴放在少年肩膀上蹭了蹭,懒懒的说:“我可没那么闲。”
她从袖子里拿出一个白色的玉牌,递给江寒月。
“这个,你去镇上的酒楼找一个叫鹿知凝的女子,她会接管生意,不过你也得时不时查看着。”
江寒月接过玉牌,半信半疑:“我熟悉整个北部都用了好多年,这么短的时间,她一个外人能管好全部生意?”
寒尽淡淡的挑了挑眉梢:“不然你以为我这么多天窝在酒楼是闲的吗?”
江寒月觉得不太行,但还是拿着玉牌去了酒楼。
后来,她对那人掌管生意的手段能力以及方法惊为天人。
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她能学的地方,后来了解到是那个便宜妹妹教的。
也想去请教一番,但考虑到自己美娇郎在怀,也罢了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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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寒月的婚礼准备了一个月左右。
她那天虽说要明天就成亲,可到底舍不得委屈了她的少年。
寒尽作为她唯一的妹妹,招待宾客还是很有必要的。
江寒月现在是名正言顺的江氏家主,婚礼不请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怎么都说不过去。
来的宾客,都是和江氏合作有些年头的人,就这,从五湖四海来的人也把院子挤满了。
后来,还分了好几桌到后院。
还好后院是凉亭,小溪,合欢树,也不至于太怠慢客人。
江瑶在前院招待着,鹿芮和鹿知都在新房陪着舒落,陆氏也去看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