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阮枋倚着床头,眉眼轻和,“灭了口,宫中可就没有能用的御医了。”
叶冥沉默了许久,他站在床边,又问:“御医说你的身子好了些,那世子可是感觉舒坦了?”
阮枋抬起一只手,说:“是好了一些。”
叶冥熟练的扶着阮枋的手腕,扶着他来到窗边的软榻上坐下。
不过几步路,少年的脸色更苍白了,白嫩的额头也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阮枋窝在软榻上,望着窗外,目光徐徐,眸中,深浅不明。
叶冥在阮枋对面坐下,不解的嘟囔着,“不过世子的身体已经被摧残成如此这般,是怎么好了一点的?”
阮枋把脸侧的发丝拂到耳后,“大概,是徐小姐的药吧。”
“药?”叶冥看去,“什么药?”
“你走后,我发了热,徐小姐给我吃了药。”
“世子怎会发热?”皱眉问着,叶冥才发觉轮椅不在寝室,他脸色瞬间黑如锅底,“叶苻!”
暗处传出一声懒懒的声音,“干嘛。”
“你又推世子出去了!”
沉默了两秒,叶苻说,“你前几日不也带世子去酒楼了嘛。”
叶冥:……
也是,没人能违抗世子的话。
就那双眸,轻轻的看着你,再硬的心肠也得软成水。
阮枋轻笑,“你别怪他,我想去外边坐坐。”
叶冥脸色沉着,却也没再说叶苻什么了,他皱眉,问阮枋,“徐小姐的药,是从何处来的?我们是不是得去问问他。”
“不用。”阮枋撑着下巴,目光离离的喃道,“一切自有命数。”
叶冥眸色暗了下,之后,是许久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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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尽回到尚书府,已经将近中午了。
徐宗信坐在大厅,脸色沉沉的看着从外边进来的女子,“过来。”
寒尽一顿,来到大厅,站在徐宗信前。
“去哪儿了?”
“世子府。”
徐宗信把茶杯重重放下,看着女子淡然的神色,更生气了,“前几日不是还不愿意嫁,在家里哭哭闹闹,怎么?现在上赶着了?!”
寒尽沉默。
徐宗信看她这样,深吸口气,“一会儿宫里会来一个教导姑姑,你在家里好好学习规矩,不准再出去!”
寒尽如上次一样,应答下来,“是。”
接着徐宗信又教训了几句,才放寒尽离开。
寒尽出了大厅,路过走廊。
“呦……”徐玲珑双手环胸,从柱子后边出来,“你这是去世子府了啊?”
寒尽没理她,继续往自己的院子里走。
徐玲珑眼眸沉了沉,在身后跟着寒尽,冷嘲热讽,“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病秧子了吧?”
寒尽不理,徐玲珑继续戳人痛处。
“说起来,你们一个软包子,一个病秧子,倒是绝配。”
“上次我见了那个病秧子,脸色白的像个鬼一样,听说他出门得坐轮椅,连路都走不了,这么娇贵,你可得好好照顾着。”
“别一个疏忽,人不知道怎么就死了。”
寒尽停下。
徐玲珑也跟着停下,她挑了挑眉,冷笑一声,“怎么?还没嫁过去就护着了,要是……”
还没说完,被女子一个回头给哽住了喉。
寒尽微微侧头,对书墨说:“你先下去。”
书墨一顿,低头,“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