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身穿白色长裙，衣摆和衣袖都绣有繁华的刺绣，在水晶灯的灯光下显得愈发夺目绚烂。
妮娜看着少女身上的衣服，眼里划过嫉妒，也不愿再帮她说话了。
“哦？我从哪偷的？”
寒尽掀开眸，慢悠悠的问着，她眸色淡漠的望着两人，恍若高不可攀的谪仙，带着永远的波澜不惊。
妮娜心脏一缩，连忙低下头，眼里蔓延上嫉恨。
为什么？
她都落到这个地步了，还能这般尊贵淡定。
她就该永远被踩在脚下才对。
“你说，看见她在哪偷的。”卡拉指了指一旁的仆人，冰冷的望着寒尽。
被指的仆人正是梅丽，她上前几步，丝毫不慌。
“我看到过她偷偷摸摸的从小姐屋里出来。”
梅丽镇定的撒谎，她虽没看到过，可她就确信这衣服绝对是妮娜小姐的。
那衣服样式一看就不是王后的，公主也常年不出门，就只有妮娜了。
谁都没想过，这会是寒尽自己拿出来的。
毕竟原主在众人心里，就是一个平民，还是一个不要脸勾引别人未婚夫，卑鄙无耻的人。
“雪儿？”妮娜一脸不可置信，又像是期待着她的解释。
把一个怀疑又相信的好闺蜜演绎的跟真的似的。
“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当初妮娜让你进宫已经是仁慈了，你还敢偷东西！”
卡拉冷笑一声，搂住一旁看似伤心妮娜，厌恶的看着门边的女子。
其实在回宫的路上时，卡拉对原主虽不亲近，可还算是个绅士。
进宫后，原主作为下人，也不常能见到卡拉。
之后，再见面，卡拉就很讨厌原主了，说话语气就没好过，原主当初一脸懵，还伤心了好久。
这肯定就是妮娜小姑娘背着原主说她坏话了。
“妮娜，这件衣服是你的？”
寒尽就看不得这小姑娘在一旁演戏，漫不经心的把人拉到审问群。
妮娜：“……”
妮娜抬起头，都想直接说就是她偷的，可不符合她的人设。
妮娜皱着眉，像是在回想，过了会儿，无奈的摇头：“抱歉，我的衣服太多，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不记得，总会有人记得的吧。”
寒尽看了看一旁的几个仆人，随手指了下：“你说，见过你家小姐穿过这件衣服吗？”
被指的女仆怔了下，她当然没见过，可梅丽姐姐都说是小姐的，自然就是小姐的。
“我……没见过。”
女仆说过，连忙捂住嘴，她刚刚不是要说这个的，怎么就说了实话呢？！
妮娜看着低着头的女仆，脸色沉了一瞬，随后又恢复如常。
别人没看到，一直盯着她的寒尽自然是看到了。
感觉到视线，妮娜望向寒尽，猝不及防的对上那双平静眼眸，那眸子宛如墨色死海，深不可测又遥不可及。
妮娜莫名感到发冷，这绝对不是白雪该有的眼神。
她看了圈周围的人，竟然没人觉得这样的白雪很反常。
她怀疑的看向寒尽，眸色不明，不知道在思索着什么。
寒尽伸手撩了下脸侧的发丝，眸光移到其他仆人身上：“你们呢？”
几名女仆张了张嘴，说出的话根本不是自己所想的：“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