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偷听的村民撇了撇嘴,谁不知道这王寡夫的小儿子。
眼高手低,好吃懒做,男子该会的他一盖不会,有人说亲,他自己还看不上人家。
说白了,除了那一张还看得过去的脸,一无是处。
以她们看,跟那天仙样的鹿公子比,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江瑶喝了口酒:“你还是和我二女儿说吧,我可做不了她的主。”
王寡夫一下就感觉自己刚才白说了,他要是敢去找江小姐,还来这多费什么口舌。
这边、
寒尽已经喝了不少了,虽然没人敢灌她酒,但她们敢灌江寒月。
为了不让自己新婚之夜喝到没法洞房,来一碗,江寒月就都尽数递给寒尽。
寒尽看着手里又一碗满满的酒,很想直接把它扣到江寒月头上。
静了两秒,还是喝下了。
黄诗雨偷偷摸摸窜到寒尽身后,小声说:“你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黄诗雨也是挡酒大军的一员,刚刚撑不住去吐了。
寒尽把酒喝下,一边问:“看到什么了?”
“我看到村头的王寡夫在向你母亲推销他儿子。”黄诗雨啧啧两声:“他以前也向我推销过,不过被我家鹿知给轰出门了。
说起来,他还是我和鹿知感情上的踏脚石呢。”
寒尽挑了挑眉,还挺有兴趣听这些的。
黄诗雨:“不过你母亲没搭理他,但我觉得他不会善罢甘休。”
寒尽没把这当回事。
就算那王寡夫不想善罢甘休也没办法,他还没胆子敢惹江家。
但有的人是没有脑子的。
寒尽把又到手里的酒给黄诗雨:“你顶上。”
“那你呢?”
“不喝了,我去看看鹿芮。”
黄诗雨接过碗,吐槽一声:“你们还真是谁都离不得谁。”
她说完,那人已经跑没影了。
寒尽来到新房,鹿知说鹿芮在这里待不住不知道去哪了。
寒尽想了想,向后院走去。
这会儿将近深夜,很多宾客都散了,寒尽也因为这个才被江寒月放出来。
后院被下人收拾的很干净,进了后院,首先能听到小溪潺潺的流水声。
寒尽顺着小溪往前走,合欢花的花瓣随着清澈的流水飘荡。
走了不远,一眼就看到合欢树下坐着的少年。
月光如水,朗星布空。
少年倚着树干,腿上有几支花枝,手里正编东西。
他墨色的发丝凌乱的披散在身侧,蓝色的衣袍明亮干净,月的光辉洒在他白净的小脸上。
那羽毛一般的细密眼睫垂着,神情认真,绯红的小嘴时不时嘟起,像是在苦恼。
寒尽站在不远处看了会儿,才走向那边。
一迈步,后知后觉的头有些晕,脸也有点发热。
寒尽还懵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
这大概是喝醉了,以前虽也喝过很多酒,但大多酒精度不高。
今天还是第一次喝这么多。
头有点儿晕晕,这种感觉,还挺奇特的。
寒尽挑了挑眉,走到少年眼前。
“做什么?”
鹿芮早就知道有人来了,他把手上的花枝编好,才抬起头。
摇了摇手里的花环:“做花环。”
寒尽走了两步,坐到少年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