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二百三十三章只剩下一个人
“是你?”约书亚皱着眉看着百晓,俊脸没有一丝惊喜意外的表情,反而还有种嘲弄,视线很快便从百晓身上移开,没有一秒停留,落在宁乔乔身上,眯起蓝眸:“小小姐,看来我那天和你说的话都是废话,你还是这么一意孤行,非要把这个女人弄到我面前来。”
非要把这个女人弄到我面前来……
这话一个脏字都没有,但无疑是在百晓心上狠狠捅了一刀,让她本就疲惫的脸色瞬间一白,咬着牙看着约书亚,唇瓣颤抖:“约……”
“无不无聊?”
约书亚沉着脸色紧接着道。
也不知道这句话是在说宁乔乔,还是在说百晓。
百晓咬着唇摇摇欲坠。
宁乔乔看不下去了,扶着百晓没好气地道:“得了吧,少往自己脸上贴金!我和百晓是朋友,我叫她来是为了和我见面好么!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呢,谁都围着你转?”
“呵。”
约书亚轻笑了声,也不生气,轻蔑的瞥了她们一眼,转身上楼了。
“约书……”百晓红着眼睛立刻便要追。
宁乔乔一把抓住她,压低声音道:“急什么,让他走!反正他在这里又跑不了。”
“……”
百晓转过头看了看她,咬咬唇,终究是没有继续追上去。
“我们先坐下来再说。”
宁乔乔抬手叫女佣给百晓搬椅子。
百晓坐下来,朝对面的郁少漠点了点头:“郁先生。”
“你们先聊,我先上楼去。”
知道她们有话要说,郁少漠起身离开。
……
宁乔乔陪百晓吃晚餐,百晓没什么胃口,吃的很少。
吃完后,宁乔乔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看着她道:“百晓,告诉我,这段时间发生了什么事?”
自从她醒来后,不是没有和百晓联系过,但是机会很少,十次有九次,百晓的手机都是在无法接通状态。
而且她看得出来,百晓过得很不少,现在的她比以前瘦了很多,神情很疲惫,衣服上也有些泥土……
宁乔乔想起刚见面时百晓干涸的嘴唇,老实说,用‘逃难’来形容倒是很合适。
百晓咬咬唇,将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她。
原来百晓和约书亚的感情一直很稳定,约书亚一直在逼她结婚,但是因为宁乔乔陷入昏迷,百晓也想帮忙找一些好的医生,所以心思一直不在结婚的事情上,再加上约书亚占有欲太强……总得来说,两人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但也一直没有发生太过的矛盾,直到宁乔乔醒来后。
约书亚的身份和百晓父母的身份,一直是他们之间的障碍,百晓想不到好的解决办法,约书亚又逼婚太紧,那天外出的时候他们在车上还发生了争执,结果——那场袭击突如其来!
所有人都措手不及。
因为被约书亚护着,所以百晓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但即便这样她也昏迷了几天,但是醒来后,她的身边没有约书亚,整个医院都没有约书亚,她身边的人都阻止她和约书亚见面……直到后来她终于见到了约书亚,却得知他已经失忆了。
“他忘记了我们的过去,我以为他在骗我……结果……是真的,宁乔乔,你说为什么会这样?”百晓眼眶通红,脸上却有种哭不出来的悲戚绝望。
“我知道,我问过他了,他说他不记得你们以前的事,而且……”宁乔乔顿了顿,握住百晓的手:“他好像还很讨厌你。”
“都是因为梅丽莎!”百晓神情忽然激动起来,灼灼的眼神中充满恨意:“都是那个女人搞得鬼!”
“你知道梅丽莎?”宁乔乔皱起眉疑惑地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她。”百晓唇角扯起一抹冷笑,眯了眯眼,道:“一开始我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你刚昏迷不久那段时间,我担心你的病情就离开住的地方,去找约书亚商量能不能找一些好的医生想想办法,然后我就见到了她,我只当她是喜欢约书亚的女人,后来又隔了一段时间,我才知道原来她是约书亚的青梅竹马。”
“她不是约书亚的未婚妻么?”宁乔乔皱起眉道。
“差不多吧。”百晓唇角勾起一抹嘲弄的笑:“谁知道呢,反正她和约书亚一起长大是事实,约书亚手下很多人都认为他们会结婚,都已经拿她当主母了,至于我……呵……”
梅丽莎和约书亚一起长大,又是东澜家培养出来的,能力自然比百晓强得多,容貌也和百晓各有千秋,约书亚喜欢百晓,不代表他的手下也喜欢百晓。
宁乔乔皱着眉点了点头:“所以她利用约书亚失忆的事,干脆阻止你和约书亚见面。”
“不仅是这样,她还想要了我的命!”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约书亚在一起时间长了,百晓眼里有种若隐若现的狠色。
宁乔乔顿时大惊:“你说什么?梅丽莎想杀你?”
“解除威胁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威胁消失,不是么?”百晓咬咬唇,道:“这段时间以来,我遇到的一系列意外和刺杀,全都是她的手笔!”
梅丽莎会不会做这种事宁乔乔不知道,但是东澜家的人肯定会这样做。
“那你怎么会……”宁乔乔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百晓。
梅丽莎既然想杀百晓,那一定不会派一些酒囊饭袋,但是起码以百晓现在的情况,她只是有些狼狈,身上并没有致命伤。
百晓像是知道她想问什么,唇角扯起一抹苦涩的笑:“是约书亚派给我的保镖,他们对我很忠心,出事后一直在保护我,本来他们有五个人,现在……只剩下一个人了。”
怪不得百晓告诉她的位置在郊区,她是为了躲避梅丽莎派去的人才藏在那里的。
“……”
宁乔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一时无言,大厅里很快安静下来。
“乔乔,你为什么会和约书亚在一起?”百晓疑惑地问道。
宁乔乔笑了笑,道:“这件事说来话长,简单来说就是我现在成了他的主子,他不敢随便反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