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剩下的事儿该怎么处理,真得好好的想一想。这不,齐王孟夜阑和宰辅大人又相约茶楼,一边喝着牛蒡茶,一边想着心中事。
“宰辅大人,要收网了吗?”齐王孟夜阑看了一眼窗外,波心悠悠,唯有一舟在湖面上一来一去,让人的心境为之一清,精神为之一震。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挠了挠没有多少头发的头皮,摇摇头说:“没法在坚持下去了,原本想要等太子露出马脚,或者让那个暗卫说出他的幕后主使者。没有想到,劝了半天,暗卫终于要开口了,突然飞来一把刀,把暗卫的命给结果了。”
“是啊,那个人出手快狠准,好像一直伺机等待这一刻。我也觉得很奇怪了那个人潜伏在我们身边这么久,我们怎么丝毫没有察觉呢?宰辅大人,你认为那个人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齐王孟夜阑无比的感慨,他自认为自己够精明了,却没有料到被人这么摆了一道。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摇摇头,捻住胡须说:“不知道啊,说不好,或者是不好说。人总是带着一次又一次的面具,你自以为看穿了对方,其实对方还是骗了你。”
齐王孟夜阑看了宰辅大人神谷美雪一眼,旋即说:“宰辅大人,听说你和宰相大人有着不小的过节,是吗?你们两个在朝堂上虽然不互相打腔,可我也真的没有看出你们不对头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你们之间被他人传唱成那样?”
“传唱成什么样子了,说实话,我好奇的紧。”宰辅大人神谷美雪淡淡一笑,旋即抿了一口茶,慢悠悠的说:“我和宰相大人可是老朋友了,我们很久之前就认识。他是我的师哥,在上学期间帮了我不少忙。关于这一点,我是很感激他的。”
“你们竟然是师兄弟,我真的是完全没有想到。”齐王孟夜阑真的吓了一跳,从来不知道宰辅大人神谷美雪和宰相大人竟然是同门师兄弟。其实听说宰相大人和宰辅大人神谷美雪有过节,齐王孟夜阑已经够吃惊了,却没想到更让人吃惊的还在后头。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淡淡一笑,透过缭绕的烟雾,淡淡的说:“有什么好吃惊的,归结于千万年前,咱们还有同一个老祖宗女娲呢。呵呵,我知道外面在传说什么。大概是说我嫌弃师父偏心,向朝廷举荐了宰相大人,而没有举荐我。”
齐王孟夜阑没有插话,他知道故事定有内情。既然对方已经准备主动提起,自己就不用画蛇添足了。宰相大人和宰辅大人神谷美雪之间的故事,想必也惊天动地,有所不同吧。毕竟两个人都是名重一时的大人物呢。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微微一谈,旋即抬起头说:“其实,当时师傅向朝廷举荐的是我。不过,我没有去,反而将机会让给了师哥,也就是现今的宰相大人。对我来说,我是一个很自傲的人,所以相信自己不用请师傅举荐,也定能考取功名,得到朝廷的重用。师哥就不一样了,他需要养家糊口,需要尽快得到一官半职。所以,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了他,估计这让师哥觉得很丢人,所以才会有那样的传言。”
“养家糊口?怎么会?据我所知宰相大人在官府任职后,和我的姑姑也就是秦墟公主一见钟情,所以才会有后来的太子妃。”齐王孟夜阑不是质疑宰辅大人神谷美雪的人品,只是这故事和他所知的多少有些差别。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摇摇头,旋即叹口气道:“当时的师哥,也就是现在的宰相大人其实是有妻子的,他的妻子就是我的小师妹。当初师哥也费了一番功夫才讲小师妹娶回家。没想到,他为了和秦墟公主结婚,竟然丧心病狂的要和小师妹离婚。除了如此家丑,师父气的吐血而死。师哥就再无顾及,就这样和小阿妹离婚了,也抛弃了他们的孩儿。”
望着宰辅大人神谷美雪通红的双眼和紧握的双手,齐王孟夜阑忍不住叹了一口气,问道:“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想必你和当今宰相大人的关系也是那个时候变坏的。”
“是,那个时候的师哥,成了我最恨的人。小师妹多可爱啊,有那么多人追。结果他费尽心思将小师妹弄到手了,可是却丝毫不懂的珍惜,竟然要将这么好的小师妹抛弃。我气不过,数次找他谈话,结果就是无功而返。”宰辅大人神谷美雪叹了一口气,说:“我始终不明白曾经一往情深的师哥,怎么会突然一下子变得这么无情。后来小师妹的一句话让我醒悟了,师兄喜欢的永远不是美女,而是权利。”
“因为你的小师妹能够让他得到你师父的更多关注,所以他才会追求你的小师妹。因为秦墟公主能够让他青云直上一步千里,所以他才会选择秦墟公主。一个人活到这个份儿上也当真不容易,因为生活中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权利。”齐王孟夜阑接着说,这样的人生,他无权物品论对错,也只能发出一些无用的感慨。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点点头,说:“恐怕你的太子哥哥也将会成为我的小师妹,而你说不定就是另一个秦墟公主。”
“不会。”齐王孟夜阑斩钉截铁的说:“我可是个胆小怕事的人,可不想成为他权利路上的牺牲品。再说了,他的女儿如今可是太子妃,他和太子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想断也断不了。”
宰辅大人神谷美雪微微一笑,慢悠悠的说:“他可不只是一个女儿。听说他的小女儿非常不错,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又肤白貌美,是无数男子心中的女神呢。这么好的女子,送给你,你要不要?”
“不要。”齐王孟夜阑断然拒绝,旋即说:“云轻依虽然还没有过门,不过已经注定是齐王妃了。那个家伙可是小鸡肚肠,让她知道我敢有异样的心思,不打断我的腿才怪。所以,管他什么肤白貌美,管他什么女神,完全和我没有关系。”
时间过的飞快,转眼已是三天后。齐王孟夜阑和云轻依也回到了京城。屁股还没有坐热,便收到了宰相大人的请帖。齐王孟夜阑看都没看,径直闭着眼说:“我突然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要发生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