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你们还在跟踪他吧?可千万被让他随随便便的就消失了。”云轻依极为郑重的说,现在有好多官员总是莫名其妙的离世。比如有些人醉酒发酒疯从窗户里跳下去,也比如有些人死在了想好的床上,再比如某些人吃饭呗噎死了。总之只要有人想让你死,就有千万种死法,你不会就这样平平静静的寿终正寝的。
齐王孟夜阑点点头,赞同说:“宰辅大人也提到了这一点儿。我听从了他的意思,已经派人加强保护了。云轻依,你也小心一点儿,尤其是那个书生,能够不招惹他,就远离他。”
“我又不是惹祸精,自然不会平白无故的招惹那书生。”云轻依笑了笑,旋即道:“我发现那个书生还是蛮有才的。他的很多思想都很有意思。而且,如果我了解没有错的话那家伙是水利方面的专家。如果能把他纳为己有就好了,这个人是个人才啊。”
齐王孟夜阑好笑的摇摇头,忍不住说:“天底下人才多得是,自有父皇去张罗,你跟着瞎起什么劲啊。”
“齐王孟夜阑,你实话实话,你真的没有心思当个皇上什么的?你也太不用心了,你看你的哥哥,人家那个太子,可真的是笼络了好大一批人在他身边。”云轻依目不转睛的盯着齐王孟夜阑,不想错过他脸上任何一道表情。
齐王孟夜阑摇摇头,探口气道:“一个太子哥哥已经够父皇烦心的了,我可不想凑热闹。太子哥哥也真是的,还没有登上皇位呢,身边就开始聚集人了。不过,这也不能全怪他,毕竟有人围过来,你总不好意思把对方轰开,你说是不是?”
“你是不是傻啊,竟然帮着政敌说话。”云轻依白了齐王孟夜阑一眼,仿佛他是天字第一号傻瓜。
齐王孟夜阑点点头,旋即道:“我还真的觉得自己朽木不可雕啊。说不定我真的是傻瓜。我总觉得有些事情不管争斗。比如好人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好人,总不能说因为他是你敌对的一方,所以好人好事也变成了坏人坏事了吧。”
“当然有可能了。”云轻依快速接话,旋即说:“你没有听说过吗?对方的菩萨我之阎罗。很多事情都有地域和人的限制。好未必是好,坏未必是坏。”
齐王孟夜阑望了望天边的银河,忍不住伸手做了一个抓去的动作,旋即道:“这可还真的是让人讨厌呢。在我的世界里,我希望我周围的人,能够坚持着自己的原则,不应对方的身份而有所改变。比如……”齐王孟夜阑看了身旁的云轻依一眼,旋即道:“比如,不管我是贫穷还是富贵,我都喜欢你能一如既往的喜欢我。”
“臭屁!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怎么可能会一如既往的喜欢你。你这家伙就臭屁吧你。”云轻依给了他一个白眼,心里却觉得甜丝丝的。她清楚的很,一个人如果能够对身边的人有这样的要求,多半是因为这个人自己就是这样做的。能够不爱对方的身份地位,而单纯的爱一个人,是多么难得的一个事情。作为特种兵,云轻依经历过许多利益纠葛,很多感情在利益面前缴械投降。齐王孟夜阑能说出这样的话,当真瑞让她很开心。
齐王孟夜阑笑了笑,旋即道:“能够遇见你,是我的福气。”
“嘿,你是不是偷人家的蜂蜜了,干嘛一直说这样的话。”云轻依怀疑的望着齐王孟夜阑,旋即语带威胁的说:“齐王孟夜阑啊,你是不是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儿了。也是,最近我一直没有在你身边,你背着我做些拈花惹草的事儿也是正常,是不是啊?”
齐王孟夜阑当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了,只见他连番张嘴,旋即无奈的摊开手道:“咱们不是一直谈大名县布政使的事儿嘛,怎么突然扯到我头上来了?如果你不放心的话,你就把我弄到你身边好了,这样你大概就不会胡乱猜疑什么了。”
“好主意。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为了避免你犯错误,我还是把你弄到我身边好了。”云轻依笑了笑,旋即肘击了一下齐王孟夜阑:“等我的消息啊,我最近几天,定然会把你弄到我身边来的。”
齐王孟夜阑耸了耸肩,旋即道:“不带这样的啊,云轻依。我可是一个一个堂堂的齐王,不是你家小狗儿,不能被你整日拴在身边。”
“嘿,我家可爱的小白狗,来,把手给主人,主人给你糖吃哦。”云轻依非但没有收敛,反而越发胡胡闹起来。
齐王孟夜阑不干了,径直握住了云轻依的手,想要说些什么。却被云轻依轻轻的挠了一下,云轻依笑道:“嘿嘿,小狗狗,很听主人的话嘛,既然如此,那就再叫一个给我听。”
“云轻依,竟敢如此戏弄本王,不饶过你,绝对不饶过你。”见云轻依化作一股烟溜去,齐王孟夜阑急忙追去。
两个人你打我我打你,再次胡闹起来。不知道为什么,一向给人精明能干印象的齐王孟夜阑,在云轻依面前就会自动化身为一个不可雕的朽木。而一向让人觉得柔柔弱弱,似乎没有什么特殊的云轻依,在齐王孟夜阑面前就会成为一个支柱般的存在。人生之事大概就是这样吧,遇到了某些人,个性变也会发生改变。强势的人或许会变得小鸟依人,而原本小鸟依人的人也许会变得无比凌厉强势。
其实怎么样都好,只要相处愉快,彼此和谐,当真是怎样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