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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齐公子的母亲

  在后院待了一会儿齐公子说这里寒气重不适合久留,将她推到了前院。院里有棵白玉兰树,和她院里的那棵很像。她寻问云儿是否受伤?他说她没受伤,她放下心,说想见云儿却被他拒绝了。

  某处地下室里,一名女子被关在这黑暗的地方好几日了,这地下室是专门用来惩罚犯了错的暗卫的,里面什么刑具都有。暗卫是在暗处保护主人,在关键时为主人挡暗器、刀剑的人。他们的训练严苛,为得是在关键时候能护住主人。

  云儿转动一下被绑着已经发麻的手臂,这几日没有吃的和水,这些她都能应付得来,只是担心小姐的身体。

  地下室被打开,外面的光线射进来,她不适应地眯起眼,一名黑衣人走进来。

  “暗卫营还从未这么轻描淡写地惩罚过人。”一名穿着和沈曜一样衣裳的男子说。

  “小姐怎么样了?”云儿着急地问,几日没喝水她声音沙哑。

  “醒了,一直要找你,主子没法了让我带你出去。”

  “小姐醒了就好。”她没将主人护好按规矩是要用大刑的,不死也会扒层皮的。可来了这几日,除了没有饮食和水,却没人来给她用刑,她知道这都是因为小姐的原因。

  云儿被带了出去,有人给她准备了吃食、茶水,她又沐浴将自己收拾好去见金玉。

  金玉这两日可以自己下床慢慢走动了,只是身上的瘀青消退的慢,她额头上有一大块瘀青,这太影响她的颜值了。她试着自己在地上慢慢地走。

  云儿第一次忘了规矩匆匆推门而进,很激动地看着她。“小姐您还好吗?”

  “云儿,总算见到你了,我没事,没伤到骨头过几天就好了,沈曜他们好吗?”她一直不放心云儿,以为她受伤了齐公子不让她见怕她担心,又想着这是齐公子的私宅,沈曜他们一定不方便进来。现在看到云儿平安可真好。

  “都好,小姐放心吧!是云儿没将你护好。”云儿心里自责,她该一直守在小姐身旁的。

  “这事不怨你,听说我是自己上的马车,可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你当时要应付杀手还要管我,已经很不容易了。”她脑袋里完全没有上马车的那段记忆。

  “云儿你怎么瘦了?这几天没好好吃饭吧?晚上让婉儿下厨做几个好菜庆祝我们大难不死,不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嘛!你小姐我要享福了。”她看着神色紧张面带愧疚的云儿,想让她放松一下。

  齐公子在窗下听着主仆二人的对话,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太过仁慈了,可吸引他的不就是她的真实与善良吗?

  晚上婉儿做了几个菜端到院中的石桌上,但坚决不让她饮酒。她们几个围坐在一起,讲着八卦、说着趣事,热闹地说说笑笑。

  齐公子站在廊下看着金玉面色柔和,这里从未这么热闹过。身边的黑衣人立在他身旁。“主子,小姐是个和善的性子。”

  他点点头同意他的看法。“查到那个赶车的人了吗?”

  “回主子,收到消息他可能是失踪的三当家的。”

  齐公子很诧异三当家的为什么会劫她?看劫不成就动了杀心,是受谁指使的?“人抓到了吗?”

  “回主子,当时都顾着小姐,让他跑了。”

  齐公子没有说话,感觉一直有人在布局。

  “齐公子,快来呀!”金玉热情地招呼他,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他面上含笑地走近她。

  她招呼他一起坐下喝酒,又叫暗影为黑衣大哥,让他也坐下一起吃。暗影没想到她热情地招呼起自己来,一时不知怎么回答好。

  “你去取酒来我们一起喝。”齐公子发话了他转身退下去取酒了,不一会抱着一个酒坛来。他还是不习惯和主子坐一桌饮酒,禁不住金玉的热情他坐下了。

  刚打开盖子酒香就扑鼻而来,金玉馋也没法,她伤还没好呢!每日吃的药是需要忌酒的,他们都不让她饮酒。

  看着坐在旁边的齐公子真是养眼呀!肤如玉、眉如黛,一只玉簪束起墨色长发,眉目温润、烂若星辰、黑玉般的眼睛散发出浓浓暖意。

  他喝了一口酒看了她一眼,这神情、这眼神似曾相识呀!好像曾经有谁也这么看着她,记得她当时的心情是甜蜜的,她晃晃头打断自己的思绪。看其他人连头不敢抬,都在低头吃菜。

  “齐公子生得这样好看,想必母亲大人也是容姿出众吧?”正喝酒的暗影一下将酒喷了出去。早就听说这个金小姐不拘小节,可她也太……他需要适应。暗影找借口退下了,其他人也退下了。

  “你又不吓人,他们怎么这么怕你?”

  “就你不怕我。”他略带埋怨地说。

  这嗔怒的样子,她感觉齐公子是不是被人调包了,怎么这么反常?

  “我生得像母亲,想来母亲也是容姿出众的吧?”谈起母亲齐公子打开了话匣子,说他从小母亲对她又温和又严厉。六岁时他带着下人去爬树,摔了下来磕破了腿,害怕母亲责罚推说是下人带他来的。

  母亲一边给他包扎伤口一边批评他撒谎,说如果他将责任推到下人身上,那人会受到很重的惩罚,他们也是父母生养的,也是会有人心疼的。六岁的他既羞愧自己的行为又佩服母亲的为人。从那时起他就看不惯其他兄弟、姐妹将下人不当人看。

  “你母亲真好,你生在富贵的家里母亲还不溺宠你,真的不容易。”齐公子的为人应该随了他母亲。

  她正想着齐公子的母亲呢,就听他说想好让她答应的事了,就是她想见绣荷包的人来交换的那件事。

  看着他得逞的样子,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要她见他母亲,虽然好奇,不过只要能见到他的心上人问些现代的事,见谁她都同意。

  要回去时齐公子执意抱她进房。“齐公子,就算我同这盛朝的女子不一样,也不是可以随便让人抱来抱去的,我还要嫁人呢!”之前因为特殊情况自己动不了才让他抱的,又不是她未婚夫可不能抱来抱去的。

  “你不是说不嫁人了吗?”他执意抱起她。她好像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

  “谁说我不嫁人了,我还要嫁个最好的。”她从来没说过不要嫁人呀!

  “最好的?我看行。”他笑着说。

  他好像故意似的,那么近的路走了好一会儿才将她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