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管我从哪里来,你们是不是要烧死那名女子?”她在思量这么些人围在旁边,她怎么将那女孩儿救下来。
“她在向上天献祭,祈求上天赐福。”男子缓缓回答。
“真是愚蠢,你们随意杀人只会让上天降罪于你们。”她说完天空突然响起一声惊雷。
下面的巫然人小声议论起来,台上的黑衣人露出懊恼的神色,不过依旧缓缓地开口。“这是我们巫然的传统。”
“可笑,传统怎么不是你去被烧死?”她调动体内灵力随时准备进攻。
黑衣人被问的没话了,对她也没耐心了,说了一句她听不懂的话,旁边的人准备点燃火把。她急了用了灵力跳了起来,好久没用灵力起跳了,又加上那灵力草,不知她的灵力已经很高了,这一跳居然像飞起来一样,劲儿用大了,飞得过高了,居然还在空中停了几秒。
她煞有介事地摆了一个自认为挺酷的造型,轻轻落到女孩面前。这些巫然人惊呆了,他们脸上不再是那种漠然的神情了,他们都被她惊到的样子,有的巫然人嘴里嘟囔着什么,居然冲着她跪了下去。
有第一个人跪就有第二个,不一会儿下面跪了一片的人。这些巫然人真是愚昧,一定将她当成了神仙。被绑的女孩儿也吃惊地看着她,毕竟他们从未见过有人会飞的。
她在他们愣神儿的时候将那女孩儿快速解下来。“不知你能听懂我说话吗?要是想活就快跑。”
“好的。”
那女孩儿居然回答她了,她吹了三声口哨叫金子快跑,带着女孩儿下了高台,向密林深处跑去。
穿黑袍的人没想到只一瞬她们就逃了,他派人去追,让这些愚昧的百姓都起来回家去。
她们跑着跑着天空突然响起声响,有红色的信号弹在天空炸开。
“我们现在出不了巫然,边境被封锁了,我们要躲起来。”女孩儿很笃定的样子,要带着她藏起来。
“我的功夫能带你冲出去的。”她不信这小地方有什么防线能拦住她,刚才见识到自己灵力的威力后有些飘飘然了。
“毒阵开了,没人能离开巫然。”女孩儿说。
好吧,看女孩儿的表情这毒阵挺厉害的,她带着金子不能冒险。
这时天空划过蓝色的闪电,轰隆隆的雷声震动着大地,马上要下雨了,女孩儿领她七拐八拐的来到一处山洞,刚到山洞,外面就下起了瓢泼大雨。
这山洞里居然有生活用品,有锅碗、有被子……看来有人长时间住在这里。
女孩儿拿了一个盆放在外面,不一会儿就接满了一盆雨水。她翻开角落的杂草堆,挪开上面的石板,下面是一个小缸,她在缸底摸出一小袋米,面上犹豫挣扎的神色,小心翼翼地抓了几把米放在盆里,看金子一眼又抓了两把米放在里面。
之后动作迅速地将袋子放回缸里,又用石板盖上,上面铺上稻草隐藏起来,又从其他袋子里抓了几把糙米和之前的米混合在一起。她动作迅速地生火、淘米、蒸饭,不一会儿饭香味就飘了出来,她又不知从哪儿找来一些菜煮了一锅汤。
她盛了一碗饭泡了汤给金子,自己又盛了一小碗饭,这饭有些粗,咽着喉咙疼,但她不露声色都吃下去了,看得出来就连这米女孩儿都不舍得吃。
女孩儿话很少,没有必要绝不和她交谈。雨停了后她说出去一趟。金玉实在太累了,刚才的饭让她胃疼了起来,找了颗丹药吃了,躺在金子肚子上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时见金子乖乖趴在旁边,它乱跑被人抓住要吓死她了,她狠狠地批评了它不许它乱跑,不知它听没听懂,这次醒来见它老实待在她身边。
那女孩儿坐在洞口,脚边是一堆蘑菇,她将蘑菇的根部处理好用清水清洗干净。
睡了一觉精神多了,虽然肚子还是很饿。女孩儿不爱说话,但手脚麻利,看得出她野外生存本领很强,不好意思总让人家准备吃食,过去帮忙处理蘑菇。
试着和她聊天,问她叫什么名字?为什么那些人要烧死她,女孩儿犹豫了一下告诉了她事情的始末。
让听得她脊背发凉。女孩儿叫巫苏,巫蛊之乱前一直和母亲生活在顺城,所以她会讲顺城的语言,巫蛊之乱发生时她和母亲都被蒙在鼓里,不知道为什么巫然人突然要攻打顺城。
她和母亲在兵荒马乱中四处躲藏,巫然人输了后她们被天盛的兵抓了起来在街上游行,街上有顺城的百姓向她们扔菜叶和鸡蛋,不知谁向游行的人群中扔了石头,那石头砸在了巫苏母亲的头上,天盛的士兵见她头上血流不止,也不找大夫医治,将她母亲扔在了装死人的车上。
她那时才十岁,不明白她和母亲什么都没做,为什么要遭受这样的对待?她哭着哀求天盛的士兵救救母亲,可没人听她的,只能眼睁睁见母亲躺在那死人堆上等死。
说到这里巫苏攥起拳,她能感觉到她心里深深的恨意。后来巫苏跟着其他巫然人,被赶到了这条件恶劣的巫木林生活。
“小姐是天盛的人吧?”巫苏看着她递过去要给她擦泪的帕子冷冷地问。天盛的女子和巫然的女子不同,她们喜欢随身带着手帕。
“恩,土生土长的天盛人,不过也是不受欢迎的天盛人。”她在燕珏的书房看到了一封信,那封信燕珏没给她看。上面说她被劫后清誉早就毁了,各种恶毒的猜测在顺城妇人中传递,有说她被歹人劫走失了清白,就算回去了谁也不会娶她了。
还有妖怪版的,说她被劫是找的借口,说她早变身离开了。还有说她幻化成其他模样继续祸害男子。
巫苏看了她一眼,低下头继续说。巫然有个古老的传统,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找未嫁人的女子向上天献祭,祈求巫然风调雨顺。
因为她在盛朝待过两年,受过两年盛朝的教育,不信这些,但她孤女一名无力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