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安是我夫君,当然不能让他有事。知道了,我会好好在意这条小命的,我还要嫁给他呢!”燕珏听她说完脸更黑了,转身出了房。不一会儿她闻到月夜香的味道,有了困意睡着了。
这些日子金玉整日躺在床上,每天除了吃喝拉撒就是吃药睡觉。她躺在床上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这次受伤没进入那神秘空间,也没法确认那和她容貌相同的仙子,到底和她有什么关联。有时会怀疑那只是她做的梦,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什么。
婉儿守在床边,见小姐突然大叫一声坐了起来,却因为牵扯到伤口疼得直叫。“小姐你别动,伤口再裂开了。”
金玉在头上乱抓,很焦急地样子。“婉儿,我的金玉福簪呢?”
婉儿从桌案上拿起簪子递给她。她拿在手里仔细观察,回想燕南影壁墙上美女,她确定她头上戴的是就金玉福簪。金子制成的花朵叶片,包裹着用米粒大的白玉镶嵌的花蕊,几朵大小、形态各异的金花簇拥在一起,形态逼真。
婉儿不明原由打趣起她。“瞧给小姐紧张的,只要是安王殿下送的,小姐都特别在意。”
她混乱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那神秘的地方穿着华贵衣裙的女子,燕南影壁墙上的绘制的女子难道都是她?自己的某一世是位神仙?如果是那可太好了,不过她是什么倒霉神仙?下凡后怎么命运这么坎坷?不是中毒、被劫就是受伤的,唯一还算有点安慰的就是她有别人没有的灵力,可现在这灵力也不听话了。
她用灵力运行在自己的伤处,暖暖的很舒服。自从那次灵力不受她控制后,不敢怎么使用了,很怕突然控制不好误伤到人。
文大夫让她卧床静养,这次一定要把伤养好,她待的实在无聊。每日只有婉儿来给她送一日三餐,听她说些外面发生的趣事。一日婉儿进来兴奋地说外面下雪了。
透过屋子破烂的窗纸能看到有雪花在飘落。出来时还是秋天,一转眼都到冬天了。她不能提笔,最近往家里的信都是婉儿给代笔的。婉儿展开信纸,磨好墨准备写信。
哥哥和云湘的定亲宴结束了,寻问巫苏的下落,一直没有她的消息,不知她去了哪里?暗风也不知去了哪儿?月儿外表和平时一样,可她知道她每日心神不宁的。有暗卫私下传,说暗风背叛了王爷,她不相信暗风能做出这样的事。
收回思绪给家里写信,让父亲、母亲、哥哥安心,她已经和则安的人汇合,他们住在当地县衙提供的驿馆里,因为他们的身份各地官员不敢怠慢,他们吃得好、住得好,请父母不用担心。因为有些事在路上耽搁了,估计还要过些日子才能回去。
婉儿一边写信一边伤心,小姐哪里吃得好、住得好了,为了安王殿下差点没命,肩膀受了伤都不敢平躺着,没有止痛药,常常痛的一夜一夜睡不着,现在连月夜香都要用没了。
第二日金玉又被吵醒了,听院子里来了好多人,有个熟悉的声音。“我们要看金小姐,为什么不让进?”她居然听到了古述的声音,那个在松山黑着脸逼着她吃药,又细心地给她准备蜜饯的人。
“让他们进来。”她在房里虚弱地说,很怕门口的青龙卫听不到。还好他们都是耳力好的,将人放了进来,一下她的房中就站满了人。
来的不光有古述,还有柳萧、黑七……大家异口同声音寻问她的伤怎么样了?见柳萧皱眉盯着她。
“怎么?我现在的样子很吓人吗?你这什么表情?”
“金小姐真是女中豪杰,身受重伤还能和小人开玩笑。”
“怎么听着不像夸我呢!”房中的人都笑了。
寻问他们是否知道金子的下落,他们说不知道主子把金子安顿在哪儿了,不知燕珏能不能好好养金子?
几人在房里说话,气氛融洽,他们是被燕珏调来的,还带来几辆马车,燕珏说要把她送到别的地方养伤,这里实在简陋,天气越来越冷了,的确不能再待在这儿了。
文大夫给他们治完伤也要回去了,她把那四十名青龙卫调回了天盛,让他们一路护送文大夫回去。他走时金玉去送他,悄悄问魏染的情况。文大夫说他找了个借口出来的,如果让魏染知道她受伤了又会大发雷霆,他可不敢让他知道。
还好他没告诉魏染,如果让他知道,一定会把自己带走,她可不想离开则安。又得到另一个消息,定王要大婚了,王妃不出意外的是左相家的嫡女公孙茹。
定王早就行完冠礼,按理说早该大婚,可这件事一直被圣上压着,下面的人心思各异,有人说因为祖训,圣上要把公孙家的嫡女嫁给安王殿下,可谁知他像得了失心疯似的,天盛第一才女不要,燕南公主不要,只要那个失了清誉的县主。
据说是左相一派极力促成这件事的。圣上不知怎么想的,同意了定王娶公孙茹为妻。这一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人人皆知,公孙家的嫡女身份可不同于其他贵女,那可是未来的皇后,能娶到她的人意义不用多说,这个时候更不能让别人知道则安失忆了。
她坐上燕珏的豪华马车,车里铺了厚厚的软垫熏着香,还有暖炉,暖和的她舒服地叹气。这燕珏虽然烦人,可心还是挺细的。
为了在则安面前刷好感值,选择和他一辆马车。婉儿把手炉放在她怀里,舒服的她昏昏欲睡。厚厚的绒布门帘却被人掀开,带进来外面的冷气。
“谁让你上来的?”金玉没好气地说。
“这是我的马车好不好?”燕珏不以为意,坐在暖炉旁烤火。看着他又只穿了单衫,金玉头疼实在看不过眼了。
“你不知冷热吗?这都冬天了,怎么还穿着单衫?”
“那娘子说我该穿什么好?”
金玉如果能动,真想把他扔下马车。“我说过了不许再叫我娘子。”
燕珏看她咬牙切齿恨不得要咬他的样子,不吱声了,翻起马车里座位下的柜子。金玉还没发现这下面有柜子呢!见他从里面翻出几套衣衫,苦恼该穿哪一套,柜子里叠放整齐的衣衫被他翻得乱七八糟,那些料子珍贵的衣衫被他随意扔在车里的地毯上。
“我穿哪件好?”他指着一堆衣衫很头疼的样子。
金玉指了指那件暗紫色束腰窄袖深衣,和另一件白狐领缎绒斗篷。燕珏拿起衣衫就换,婉儿羞的脸向车窗转去,还好他没换里衣,他快速穿好衣衫披上了斗篷,舒服地躺在暖炉旁。金玉见则安的脸很黑,一定没见过他这么厚脸皮又无礼的人,想着一会儿把他赶下去。
她让婉儿也去那柜子里翻翻有什么好东西,居然让她找到了顺城才有的如意饼。还好有暗卫找燕珏有事,他下了马车,则安的脸色终于好了些,却拒绝吃燕珏的如意饼。
马车行驶了一个时辰驶进了一处院落,她被婉儿扶下马车。不得不说燕珏太会享受了,住的地方全是豪华精致的。这是一处三进的院落,很气派,一进园她就被这满院的红梅吸引了,点点红梅与白雪互相映衬,真是美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