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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金知香大婚

  她为什么就要嫁给酸秀才?她哪点比不上金玉?金知香控制自己不要再想了,再想又会控制不住自己了,明日是她的大婚,她要优雅地演完自己在金家最后的一场戏。

  第二日寅时金玉来到院中打坐调息,主院那面很忙,人来人往的,她不打算过去,金知香看到她一定不舒服,还是让她高兴地嫁出去吧!

  藏玉轩的人见她没动地方,其他人也都不打算去凑热闹,一早婉儿就嘟囔起来。“她还好意思从金家出嫁,把小姐害的那么惨还好意思要金家的嫁妆,真是厚脸皮。”

  巫苏不知道事情的原委,向婉儿打听起来,终于有人和她同仇敌骇了,婉儿将金知香做的事绘声绘色地讲给了巫苏,两人头一次相处得这么融洽。

  巫苏听完变了脸色,小姐有仇必报的性子,怎么能容忍她好好地在金家待着。“小姐,巫苏能让她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

  金玉一口稀饭呛到她了,咳嗽地眼泪都流了出来。“巫苏别,她毕竟是我表妹。”

  “表妹又如何?就算是亲妹妹也不应该原谅。”

  金玉着急,真怕她又悄悄去替自己‘办事’了,费了好一番口舌才让她暂时放弃报复金知香的想法,这个巫苏是个有原则的人,性子也直,对就是对、错就是错,恩仇必报。

  暗风凑过来。“小姐,她说得对,你就是心太软了。”

  “吃你的饭吧!”好不容易劝住了巫苏,他又来凑热闹。

  “小姐,我腰带坏了,再给缝一条呗!”巫苏斜睨了他一眼,饭也不吃转身进屋了。

  巫苏和暗风的气场有些不和,她看不上暗风没脸没皮的样子,但是在她的地盘她不好说什么,每当暗风冲她要吃好的饭菜巫苏都是这个表情。

  “赶紧找个媳妇得了,以后就不用来烦我了,你看我们月儿怎么样?”

  正吃着饭的月儿突然放下饭碗。“小姐,我不要嫁他这个泼皮。”

  金玉这次回来发现她这些暗卫间有些微妙的变化,暗风没事总是找月儿麻烦,一会儿说她的追踪术不管用,一会儿说她胖。月儿一直因为她的追踪术没找到她而自责,暗风还拿这个来说。

  一次月儿实在忍不住了,委屈地哭了。他们暗卫早就练就的冷心冷情,但在这藏玉轩渐渐地她们习惯了正常人的生活,云儿、月儿也展露了小女儿的心态。

  暗风没想到将她惹哭了,一时手忙脚乱不知怎么办好了,他只会惹人不会哄人,还是沈曜出面这事才算完。

  “月儿,你给暗风缝条腰带,这是命令。”她说完就回了房,如果能把他们两个搓和在一起多好。

  月儿瞪着暗风,小姐平时从不下令,她不能拒绝。暗风欠揍地说他要什么颜色什么款式的,一副反正小姐下令了你拒绝不了的表情,月儿瞪了他一眼回房了。

  院里几个嬉笑起来,小姐还是和以前一样爱做媒。婉儿拿了如意饼进了房。“小姐要和安王殿下大婚了真好,小姐是不是应该绣嫁衣了?算算时间挺赶的,对了,咱们还缺上好的金线,应该提前去买。”婉儿说着急起来,将装线的盒子拿过来,理着里面的金线。

  婉儿总把她的事当成最重要的事,让她先别忙拉她坐下。“婉儿,我出去这一年都耽误你们了,你是否有心仪的人?”

  她突然紧张起来。“小姐,婉儿不嫁,要一直和小姐在一起。”

  “和我在一起,也不耽误你嫁人嘛!你对沈曜是什么感觉?”

  她早被小姐锻炼的脸皮没那么薄了,小姐说的感觉她不懂,向来婚事都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没有父母就得听老爷、夫人和小姐的,她从未想自己寻找心仪之人。

  小姐和其他小姐不一样,她很注重婚事,一直和她强调婚姻自主,要嫁就嫁一个在心里谁也不可替代的人,她不明白那是什么感觉。

  “他很好,我还是不明白,小姐说的谁也不可替代是什么意思。”

  婉儿是土生土长的天盛人,保守的思想根深蒂固,怎么才能试出她对沈曜是否有意呢?

  这时金小三儿领着祖母来了藏玉轩,金玉马上迎了上去,让婉儿把她做的如意酥拿出来。“外祖母快到屋子里坐。”

  “不了,我看这院中就挺好的。”柳老夫人坐在院中,看着这藏玉轩还和以前一样,只不过多了一个小型射箭场,她就知道这玉丫头喜欢的东西和别的闺阁女子不同。

  小时候她母亲领她来江北城,那么小像个玉娃娃一样,从小就很懂事,不哭不闹,又会察言观色,说话又讨喜,大家都很喜欢她。

  过于早慧就在这时表现了出来,因为怕大家都喜欢她,抢了她檀表姐的风头,有时会故意闯些小祸,一向性子清冷、内向的孙女被她哄的与她形影不离的。

  檀儿的婚事出现变故对她打击很大,是玉丫头天天跟在她后面开解她,那户人家又来骚扰,因为是世交不好撕破脸,玉丫头见他们都为难,她站了出来,骂的那户人家哑口无言,看她是小孩子又不能计较,灰溜溜地走了。

  事后想起她当时的话,虽然带着孩子的稚气,可每句话都说在关键处,让人无从辩驳。

  她收回思绪拿出一个锦盒。“这是前几日燕公子托我带给你的,当时安王殿下在我就没拿出来。”

  她看着那锦盒,上好的锦缎包在沉香木盒子外,打开盒子有一股香气,里面放了一块玉佩、一封信,信上某人的狂草,说祝她当上了县主,以后要来找她混吃混喝。这人说话还是那么不正经。

  她拿起那块玉,看起来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一块普通的白玉。相比这盒子反而看起来贵重一些,不过这也是一份心意,让婉儿将玉收好。

  “外祖母可知燕珏去了哪?金子被她带哪儿去了?”

  外祖母没马上回答她,看来今日找她有事要说,她等着外祖母开口。“玉丫头,外祖母曾经还想过撮合你和燕公子呢!他为人豁达又能包容你,如果你嫁给他也不错。”

  金玉不知外祖母还有过这种心思。“外祖母,我才不嫁燕珏那无赖,他脸皮最厚。”

  柳老夫人无奈,这丫头是最有主意的,她的决定不会轻易改变。“唉!算了,你有你的选择,那日燕公子来好像受伤了,看他的胳膊活动不便,脸色很不好,想留他在柳府多住几日,他说还有事匆匆告辞了,并没提那白虎的事。”

  燕珏受伤了?他到底什么身份?有人力又有财力又有仇家,下次见到他一定问清楚。

  他居无定所,想帮忙都找不到人,那个连换季都懒得换衣衫的人能照顾好自己吗?金玉觉得自己操心太多了。

  外祖母走后她盯着锦盒看,在锦盒的一角处看到一滴已经干涸的血,这是谁的血?燕珏的吗?他武功那么好都受伤了,一定遇到强敌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叫来金小三儿,让他利用影阁隐秘地给燕珏传信,问他能来顺城一趟吗?

  金小三儿为难了,又不能指名给燕公子传信,怎么让燕公子知道影阁是在找他呢!金玉想了想。“你在信里写,脸皮最厚的人来一趟,燕珏一定知道。”

  金小三儿奇怪小姐和燕公子都是怎么相处的?领了命去办这件事了。

  燕珏收到了影阁的传信,看到信上的那句话笑了。“还算有良心,还能记起我。”

  金知香的花轿悄无声息地从金家抬了出去。,老夫人看着走远了的花轿抹眼泪,就剩她自己了,希望她的香儿能安心地过日子。

  金知香将金玉给的金簪戴在头上,她忍住了将这金簪毁了的想法,以后她每日都要戴着这金簪,要记住她和金家带给她的痛苦。

  花轿进了秀才家,震耳欲聋的鞭炮声让她回过了神儿,她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换了上小女儿娇羞的姿态。

  一切让她心烦的仪式结束后她被送入了洞房,她从未见过新郎官长什么样子,不过不抱太大希望,这世上没有谁的相貌能比安王和英武侯好了。

  呆坐在床边,听到脚步声,来人掀了她的盖头,对面的男子相貌普通,不过好在长得斯斯文文的,应该不是莽夫。“娘子真好看。”

  她适时地表现出新婚女子娇羞的样子。躺在婚床上她怅然若失,她这一生就已经这样了吗?还以为要为自己的婚姻付出很多努力去争取呢!没想到草草得到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