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朝的安王直接去了县主府,还没到正厅就听到厅里的笑声,他的玉儿很开心的样子。
即使安王免了柳家众人的礼,可他们还是规规矩矩的行了礼。他叫人把礼物呈了上来,礼物不是特别贵重却是根据每人的喜好送的。
金玉感叹夫君的细心,她说祖父喜欢收集鼻烟壶,不知他从哪里弄来一套鼻烟壶,细看那装鼻烟壶的盒子是宫里的。祖父很喜欢爱不释手的样子,和他讨论起来,一时气氛和谐又融洽。
她本想在这里留宿的,可夫君不愿意,只能和他回了王府。安王听着她一直在讲她表姐家的孩子有多好玩,心下黯然,她一直怀不上孩子一定很着急。
金玉是听夫君读着话本子睡着的,安王看着身边睡着的人,用手轻轻描绘她的眉眼,世人皆说是她高攀,却不知是他寤寐求之。
金玉第二天又回了金家,外祖母说她已经嫁为人妇,还这么频繁的往娘家跑,她说夫君早许了她随意回娘家。安王宠妃早已天下皆知,为她高兴的同时又担心她未来的处境。
檀表姐像小时候一样拉她去说悄悄话。“小玉,你当初易容以孟艺的身份回了家,这件事过了差不多一年,安王殿下也来了柳家。”
这件事惊到金玉了,从未听他说过。“他为什么去外祖家?”
“不知道,只是在你曾待过的房间里住了两日,这两日与家人聊天,详细的问了你的事,听到你刚来柳府时饿的差点晕过去,你是没看到他的表情,那脸上的心疼让一家人看到都为之动容,小玉你是找到真心疼你的夫君了。”
她心里酸酸涨涨,又没出息的想流泪。那时他刚从天盛出发出使燕南,没想到他半路去了江北城的外祖家。
安王下朝回了王府就被妻子抱住,她今日特别粘人,不知羞的抱着他不放,轻拂她的秀发。其实他很满足现在的生活,终于娶到了她,母妃又被接出宫,可有些人偏不让他享受这份幸福与宁静。
左相府被圣上下令解禁后,众人再不敢像之前一样飞扬跋扈了。
左相公孙正卿的书房里,他沉着脸,身边是北疆回来的冉将军。他前几日遭到高手刺杀,身中一刀,险险避开要害,今日伤刚刚好一点就来找左相商议。“相爷说是何人要刺杀我?”
冉将军的妻子是公孙家的嫡次女,他们夫妻恩爱有加,朝中之人都知道他是左相的人。
他性子直,有勇无谋,这么多年都是左相为他筹谋。他也成为了左相手中锋利的刀。
“只要你不在了,谁的受益最大?”冉将军一头雾水随后很震惊的样子。“相爷是说圣上?”
左相不置可否,冉将军瞪着眼,张大了嘴巴,不可思议的样子。圣上曾对他青睐有加,他立下赫赫战功,圣上亲自嘉奖,这是至高无上的荣誉。
可如今要派人来刺杀他。左相斜睨了一眼震惊中的冉将军,心里暗自叹气,他手中无能人可用啊!
御书房里安王身穿朝服,脸上淡淡的,座上的齐天济面上难掩愤怒之色。“如果不是郡主看上了你,你以为恭王会同意女儿嫁你为平妻……”
安王面上还是淡淡的,一言不发,他这个态度更让齐天济生气,这个儿子是败在了一个情字上了。
“她金玉嫁的是亲王,难不成她以为你这一生只娶她一人……”
神色淡淡的安王终于开口。“回父皇,儿臣是这么许诺她的。”
齐天济无语了,这种气死他的对话已经好几次了,他还想多活几年呢!“逆子,你给我出去……”
安王再一次被圣上赶出了御书房。行至无人处暗影现身。“王爷,消息送来了,那日刺杀王妃的的确是恭老王爷的人。”
安王衣袖中的手攥紧。暗影又说。“王爷,当时沈曜、月儿都在王妃身边,可他们并没禀告。”
安王松开手,神情放松下来,想起她,神情既无奈又宠溺。“他们早就是她的人了。你现在给南疆的人传信,他敢动玉儿就要承受住后果才行。”
没几日南疆恭老王爷军队里有士兵偷偷外出喝酒,并与人发生冲突,最后闹到了官府,这件事之后接连又发生了几件事,都是恭老王爷的士兵与当地民众发生冲突。这些事最后闹得沸沸扬扬,恭老王爷御下不严的流言传到了皇宫。
燕南皇宫,燕进烦躁的踱来踱去,那个不知是真是假的三皇子不知从哪召集的军队,声称手中持有燕南圣宝,他才是皇位的继承者,又指出他多项罪名,关押虐待太上皇、太后,手段残忍的用活人炼药,制成永葆青春的颜香丹。
他总觉得最近的事太过蹊跷,关押太上皇和太后的事没有几人知晓。还有巫然那两个能呼风唤雨的国师纷纷被人害了,并且新王快速继位。这一切仿佛预示着要发生大事了。
燕南一处小镇里,穿着普通百姓衣衫的燕南三皇子此时正在悠闲的翘着二郎腿,嘴里叼了根草,姿态轻慢,活脱脱一个市井小流氓的样子。
可看到他的面容又觉得他一定生在富贵人家,否则怎么会长得这么贵气,再破的衣衫穿在他身上都不显寒酸。
站在他身边的黑衣人十解。“主子,燕进已经集结军队,主子还是按兵不动,等他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就麻烦了。”
一旁的三皇子根本不在意,让手下放心,他们一定会赢。手下诸多疑惑,主子的这份自信哪来的?
三皇子很无奈,早早就知道了要发生的事,这种感觉很不好。后悔自己不应该没压制住好奇心,非要看那天机镜干什么?
不但给自己惹来一大堆麻烦事,又要被迫为那两人完成使命,每每想到这里就懊恼不已。好想快点把这些事做完了,回到他该待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