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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耍酒疯的安王

  “玉儿,你是不是还没记起我?”

  金玉想着他这是上自己这来耍酒疯了。

  “玉儿为什么谁都记得,就是记不起我?”

  金玉还是没说话。

  “你要记起我怎会不顾及我去舍身救他?你知道我要被你吓死了吗?”

  看他谦谦公子的模样谁会知道他还会耍酒疯。

  “我的人还给我。”她不看他冷冷地说。

  “玉儿对谁都好,就是对我不好,你活着也不给我消息,让我发了疯地去找你。你居然让别人叫你娘子,你知道我多伤心吗?你不是我的玉儿,我的玉儿才不忍让我伤心,你说你将她藏哪儿了?你是不是忘了我在白玉兰树下对你的承诺,可我没忘,我一直都没忘。”

  说着激动地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不放,没想到他们见面会是在这种情况下,他今日醉得不轻。

  她喊暗影没人回应,奇怪他自己来的?叫巫苏和婉儿来帮忙扶他,可他谁也不让碰只让她扶着,她的伤口还没好,扶着他伤口隐隐作痛,想着他酒醒了就将他赶走。

  要把他送去沈曜或暗风的房中,婉儿说他们不在房间没有打扫,不得以只能送到她的房中,床上的人躺下就睡了过去,却一直抓着她的手不放,让婉儿将她包中的月夜香拿来,点了香,他抓着她的手才松开。

  她生气跑婉儿房中去睡,可一夜也没合上眼,脑中全是他撒娇般的埋怨,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她为魏染挡子弹他一定伤心了,可她不伤心吗?想着当初听到他要娶那燕南公主,差点没把自己折腾死,纵使心中万般埋怨,可见到他,她的心才彻底安定下来。

  她睡不着就到院中打坐调息,自己这伤很重,调息好的也慢。

  睁眼天已大亮,则安就坐她对面的石桌旁看着她,还是温润如玉、谦谦公子的模样,如果不是他褶皱的衣衫,都要怀疑昨日他来耍酒疯是她的幻觉。

  没理他,起身活动筋骨,婉儿将早饭都准备好了,小声来寻问她是否摆饭,让她摆在院中,摆好了才发现只有两副碗筷,其他人看来不打算和她一起吃了。

  她坐在桌边也不招呼他自己吃起来,婉儿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安王看着对面的人不顾仪态的吃饭速度很快。“玉儿很饿?”

  “常没饭吃,习惯了。”说完就后悔了,好像她在向他诉苦一样。

  安王放下筷子吃不下去了,知道她会吃苦,可听说她吃得苦后还是心痛难忍。她的朋友巫苏用巫术算计了那燕南公主他没拦着,派人守在那公主和户部侍郎的门口不让人打扰。他将巫苏带走,想问问这一年玉儿过得怎么样。

  她的朋友嘴很严,说只能回答他三个问题,就当他没抓她的回报。

  他问她们这一路是否吃苦,她说她们在到江北城之前一直都是有山洞住山洞,没山洞就住树下,吃不上饭就用野果充饥,身上能当的首饰全当了。

  他的玉儿虽生在商贾之家可从未吃过苦,她还有认床的习惯,不能想象她是怎么克服这些,住在那阴冷潮湿的山洞里的?她最怕虫子了怎么能住在树下?她长这么大从未挨过饿,想到这儿他就心痛。

  他又问玉儿是否受伤?她的朋友说她手臂上有一道伤疤,很深,没好好治疗的样子,愈合得很不好。

  她救魏染那日接到消息他发了疯似的赶到太庙,看她瘦了很多,好怕她醒不过来,腹部的伤口太严重了,他从未见过哪种武器能造成这样的创口。守在她旁边,见她很渴的样子,喂水又喂不进去,只能用嘴喂她。

  她喊疼手臂乱动,衣袖滑落他看到了那狰狞的伤疤,心疼得想是谁伤的她?可看角度很像自己划伤的,她当时遇到了什么,怎么会伤自己?下手还这么重?

  她又问玉儿是否记起他了,她的朋友说不知道,只知道她夜里有时会喊。“则安你在哪儿?”、“则安救我。”听到这儿再也抑制不住要见到她,很想问问她受了什么委屈?

  可他不敢见她,燕南公主的事虽然是为了保金家,可还是不敢见她,她眼里容不下沙,怕她真不要他了。不知不觉喝了很多酒,借着酒劲来到她的院子。

  “你不吃了?”她的话将他的思绪拉了回来。她是在巫然认识的巫苏,说明那伤是在燕南或是云壤留下的,看伤口的恢复程度,在云壤受伤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玉儿手臂的伤是怎么弄的?”

  金玉吃惊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手臂有伤的?他很精明,不能说,为了云娜、云湘也不能让他知道。

  “不小心划的。”心里懊恼她为什么要回答他,完全可以不理他的。想起那燕南公主心里又没底,公主失了清白虽然不是她做的,可巫苏是为了她,他会不会怨她?

  “我听巫苏说了,那燕南公主的事,我……”

  “你的朋友做得好,她如果不动手,我的人昨日就将她杀了,不过这样更好。”

  她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他想杀她?

  “她骗我有方法能解你身上的蛊王我才让她进王府的,见她我都是戴着面具的。”

  金玉感到好笑,他还记得她说不让其他女子见到他容貌的事。他知道她去过安王府了,果然什么都瞒不住他。

  “她是燕南的细作,是来找燕玉的,如果不是她说有解蛊王的法子,我早就解决她了。”

  他也知道那燕南公主是来找燕玉的,不过那位美人在面前,他就不动心?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太酸了。

  “玉儿的制衣的手艺越来越好了,冠礼的礼服我收藏起来了,那绣花针我也收了起来。”安王其实心里很忐忑,一面想着玉儿如果对他无意又怎会费心费力的为他制礼服,一面想着她居然为了魏染连命都不要了就气闷。

  提起绣花针她的表情不自然,当初气他要娶那公主,孩子气的放了两枚绣花针,现在想想太幼稚了。

  “安王殿下吃完就走吧!”她不是以前那个两句甜言蜜语就满足的金玉了,即使他不和燕南公主成亲还会有下个公主,身份始终是他们面前难以越过的鸿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