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9.真的要害我

  669.真的要害我

  付婕的这句话,明显让我产生了一丝迟疑;因为我始终没搞明白一点,就是我做了“超级合金”项目后,程胜又该如何利用这件事,坐上董事长的位子。

  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计划,而在这个计划里,肯定包括我;而付婕说,程胜要害我,或许就与这个“超级合金”的项目有关。

  “你说说,程胜到底要怎么害我?”望着她,我坐在床上问。

  “你先答应我,回头把彩礼的案子撤掉,我才能告诉实情!”付婕依旧抱着枕头,惊恐地看着我,跟我提条件说。

  我猛地皱眉,当时就想抬手扇她一巴掌;曾经她把我们家,坑的那么惨,现在竟然还有脸跟我提条件?

  但我还是压住了冲动,若是我真被程胜给算计了,那庄铮哥的货源也就断了;他所研发的技术,也就没有任何用武之地了;更不要谈,促进我们国内通信技术的变革。

  我在心里掂量着、盘算着,父亲的仇,本质上我已经报了,金家父子也给父亲偿了命;而付婕这些年,虽然骗了我家彩礼,但她活得并不好,已经沦落成了小姐;所以,为了帮助庄铮哥,我是否能选择原谅她一次呢?

  思索片刻,我抬头再次看向付婕道:“你先说说,程胜到底要怎么害我?!如果你提供的消息,确实很重要,那咱们之间的事情,再另说!”

  “不行,你必须得先答应我!如果你不答应,那咱们就鱼死网破!”付婕颤着嘴唇,浑身发抖地朝我执拗道。

  “你没有跟我讨价还价的权利,如果你不说,我这就打电话报警!”说完,我掏出电话就要打。

  她见我来真的,一下子又朝我扑过来,紧紧抓着我的手腕说:“我说,说!”

  她一个小姐,还想跟我玩儿心理博弈这一套?我拿电话一恐吓,付婕当时就招了;而当她说出,程胜的那个计划时,我浑身的冷汗都下来了!

  付婕没骗我,因为在她的交代里,也提到了“超级合金”项目,而且程胜的这个计划,她说得有理有据,也十分符合逻辑。

  这个消息,对我来说真的太重要了,不然的话,我估计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会稀里糊涂,被驱逐出公司,而庄铮哥的原料,也就泡汤了。

  “向阳,这可是关系到你前途的大事,今天我把事情,全都告诉了你,你放过我好吗?咱们之间的恩怨,都多少年前的事了,我也从没想过,要害死你爸;我当时真的就是鬼迷心窍,被我舅舅给蒙蔽了。”付婕含着眼泪,跪在床上朝我苦苦哀求道。

  “你先替我继续监视程胜,如果再有什么消息,及时通知我!这是我电话,你记一下。”一边说,我就把电话号码告诉了她。

  彼此留了联系方式之后,付婕的神情,稍稍缓和了几分;当时她身上的裙子已经脱了,腰上只系了一层薄薄的纱巾。

  我望着她胸前的饱满,想想当年,我念书的时候,还总跟她视频;我们在电脑上、在手机里撩搔情话,我们会隔着屏幕接吻;有好多时候,我都恨不得跟学校请假,坐火车去南方找她,一解相思之苦。

  我曾经对她的身体,是那样的痴迷,在那个血气方刚、年轻气盛的年纪,付婕硕大饱满的胸,对我简直有着致命的诱惑;也正是基于此,我才中了她的美人计,被欲望冲昏了头脑。

  而此刻,她就坐在我面前,在一张极具诱惑的红色大圆床上;但我对她,却已经失去了兴趣,甚至有种说不出的厌恶和反感。

  彼此沉默了好久,她擦干眼泪,又从瓶子里,挤出了一把精油说:“你躺下吧,今晚我给你服务,往后你也可以常来,我不收你的钱;只要…只要你别报警,你能放过我。”

  她把我说的一愣,随即我就从兜里掏出烟,将床边的粉色帐幔拉开,然后点上烟抽着说:“你太脏了,不仅身体脏,灵魂也脏,我怕你玷污了我。从床上滚下去,今晚你在地板上睡。”

  “你要是看我不舒服,我可以给你换人,我现在就出去,把小曼叫进来;她比我年轻,活儿也好,会的姿势也多,绝对能把你伺候舒服了。”付婕不敢得罪我,她赶紧慌张地讨好说。

  “你是不是真把我当成嫖客了?付婕啊,你知道我现在,在想什么吗?”捏着烟,我侧脸惆怅地看着她问。

  她一点一点挪到了床边,战战兢兢看着我问:“你…在想什么?”

  我缓缓吐着烟雾,又朝窗外看着说:“我在想当年,如果你不骗我家彩礼,咱们两个结了婚,又会是什么样子?别的我不敢说,但至少比你现在过得好!如果当年,没有那档子事,我爸就不会死,那些悲剧就不会发生。”

  “可是这世上,并没有如果。你跟我说这些,就是想让我后悔,想让我对自己的罪行忏悔是吧?!我跟你说,我早就在忏悔了,这些年,人情的冷漠,我也早看透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继续又说:“像我这样的人,是没有未来的;兴许哪天染了艾滋病,就死了;如果不是因为我爸妈,还需要人照顾,我宁愿去坐牢!背着案子过一辈子,比在牢里还要煎熬。”

  我望着她低垂的眼眸,看着她蜷缩成一团的样子,有那么一瞬间,我心软了;杀人不过头点地,她都做上如此低贱的行业了,我又何必再跟一个小姐,一般见识呢?

  后来我们都没说话,最后迷迷糊糊就睡了;我醒来的时候,才发现她躺在了旁边的沙发上;那一夜,我们什么都没发生。

  第二天临走的时候,我抬脚踢了踢沙发,将她叫醒以后,我说:“别忘了我的话,帮我继续从程胜身上打听消息;如果你真能帮到我,往后的事情,咱们再另说。”

  交代完这句话,我就出去了;到楼下的时候,我见到了程胜,他正坐在台球厅里抽雪茄。

  见我下来,他急忙跑过来,搂着我肩膀笑道:“怎么样?小洁的功夫还不赖吧?昨天晚上,是不是爽翻天了?”

  “爽,超级爽!程总,您让我这么爽,以后我肯定会让您更爽!”看着他,我暗暗咬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