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4.深夜偷袭
牛虻和那妖艳的女人，出了洗浴中心后，就径直朝着西面走去；凌晨一点多的街道，显得格外寂寥。
我们没敢跟太近，发动车子后，便远远地跟在了牛虻的后面；他们应该是往西面小区走的，牛虻在前，那女人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手机，不时地把玩着。
在距离小区大约还有200米左右的时候，一道黑影突然从侧面的胡同闪了出来；是眼镜出现了，他蹑手蹑脚跟在那女人身后，接着一个手刀，直接砍在了女人的脖颈处。
那女人几乎完全没有反应，当场就摊在了眼镜怀里；而眼镜则轻轻将女人，给放到了路边的台阶上。
这时候牛虻还没发现端倪，他手里捏着烟，依旧朝前走着；但走了没有几步，那个牛虻突然就停住了，我估计是他已经感觉到，后面高跟鞋踩地的“啪嗒”声，突然消失了。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晚上的，走路不要看手机！”牛虻扔掉手里的烟，一边絮叨，一边转过了身。
只是当他将身体，完全转过来的时候，牛虻就定住了！因为他的身后，早已不再是那个妖艳女人，而是换成了一位，带着猴头面具的男人。
那一刻，整个街道显得异常宁静，只有偶尔吹过的冷风，发出一阵尖锐的咆哮。
“好啊，又是大马猴的人！”牛虻说这话的时候，身体先是微微一颤，随即滔天的愤怒，就爬满了脸庞；他留着一头钢针般的短发，脸上全是横肉，虽然长得不怎么好看，但十分有威势。
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面具男，他非但不害怕，反而还带着一丝兴奋；抖着脸上的横肉，他直接从腰间，拔出一柄短刀，顺势指向眼镜道：“我看大马猴，是要反天了，竟然敢在我的地盘上，偷袭我？！”
眼镜立在原地，既不出声、也不出手，倒是对面的牛虻，挥舞着手里的匕首吼道：“我大哥黑狗，一再地让我忍让，不要找你们麻烦；现在好了，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今天，我就要为我大哥黑狗，好好出口恶气！”
话音一落，牛虻携裹着庞大的身躯，直接就朝眼镜奔来！因为眼镜太没有特色了，身体削瘦，姿势甚至还有点畏缩，比普通人还要普通，牛虻自然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可当牛虻冲到眼镜近前时，攻防局势瞬间就变了！只见眼镜急速闪身，然后悄无声息地拿脚一勾；牛虻冲来的惯性特别大，被眼镜拿腿一绊，然后又接力打力地一推；牛虻失去重心，那庞大的身躯，当时就飞了起来，“咣当”一声扑到了地上，手里的短刀都甩出去老远。
这牛虻也是个硬汉，结结实实摔到沥青路上，他非但没吭声，竟然一个侧翻，又爬了起来。
起身之后，牛虻第一时间，就要去捡跌落在地上的短刀；可眼镜怎么可能会给他机会？还不等牛虻靠近，眼镜就先冲过去，脚跟轻轻一磕，那短刀直接又被踹出去七八米远。
这一幕，让身形高大的牛虻气急败坏，他刀也不捡了，脏话也不骂了，捏着沙包般的拳头，再一次朝眼镜挥舞过来。
不得不说，这个牛虻还真有点本事，他的力气很大，几乎能跟老虎媲美；眼镜故意拿胳膊挡在胸前，竟然被牛虻的一拳，给撞得连退了三步。
牛虻见势大喜，想来个乘胜追击；可真正的打斗，靠得可不是力气；眼镜这个家伙，就连老虎见了都发怵，就足以说明，眼镜从来都不以力量取胜。
牛虻的长腿，再次朝眼镜踢来；只见眼镜以迅雷之势下蹲，当对方长腿，略过他头顶的时候，他猛地起身，直接用肩膀扛住对方的大腿，朝前狠狠一推。刹那间，牛虻人仰马翻，后脑勺都磕在了坚硬的路面上！
周围的寒风再次吹来，旁边的路灯，都跟着轻轻摇曳；牛虻蜷缩在地上，似乎一动不动，像是晕过去了。
眼镜迈着谨慎的步子，一点一点往前，弯腰刚要查看，只见那牛虻突然翻身，一个摆拳直接朝眼镜的太阳穴砸来！
这孙子太阴了，突然的袭击，让眼镜也跟着惊了一下；避无可避，眼镜只能竖起胳膊、挡住脑袋，硬生生又接了牛虻一记重拳。
那一刻，眼镜的身体虽然被撞得有些倾斜，但他也恰恰借助这股力量，直接双脚跳起，斜着身子将两条腿，缠在了牛虻的脖子上。
这一记“绞喉索”，愣是把牛虻又给拧在了地上，随后眼镜又拽起对方的左胳膊，朝外狠狠一掰；“咔吧”一声脆响传来，生硬的牛虻，顿时扯着嗓子喊了出来！
“快来西直胡同，我被大马猴的人给偷袭了！”咬着牙，牛虻声音撕裂地喊出了这话。
不远处的我却看愣了，周围没有人，他到底在朝谁求救？
倒是眼镜聪明，他一个翻身压住牛虻，当即从他兜里，就掏出了一个电话。
明白了，刚才牛虻倒地装死的时候，应该就是在悄悄拨号；而此刻，消息明显是放出去了。
正当我吃惊之际，东面远处的洗浴中心，就开始有脚步的声音传来；眼镜毫不拖泥带水，如今事情曝露，他便不再恋战，直接就朝南面胡同里蹿去。
我也赶紧把车调转方向，跟着拐进了另一条朝南的小路，来到另一条街上，眼镜拉开车门蹿上了车；最后我们沿着西郊小路，绕了好大一圈，这才回到自己的住处。
“可惜了，牛虻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他那个洗浴中心不干净，这些年下来，不知拉了多少良家妇女下水；刚才要是能干死这个王八蛋，也算是为盐城老百姓，除了这一害！”大哥黎刚，稍稍有些惋惜地说。
“不着急，宋家这颗大树要是一倒，警察自然会出手对付他们！该判刑的，一个也少不了。”掏出烟，我放在嘴里深深吸了一口；这次牛虻的胳膊，估计是残了，自己过命的兄弟，被大马猴偷袭打残，我就不相信憋了一肚子气的黑狗，还能再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