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6.融资峰会
这个决议,算是定下了!除了尚德之外,公司真正的股东,就只有宏远哥和姜雪,他们永远都不会反对我的意见,他们对我,有着超越手足的信任。
最后胡总只得叹息,轻轻点了点头说:“那既然这么定了,回头也要跟尚德打一声招呼,听听人家的意见。我老了,可能我的思想也过于保守,全然没了当年,那股敢闯、敢拼的气势!向阳,现在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了,但万事一定要小心,多长几个心眼儿。”
胡总这话,说得我心里也酸酸的;拉着一个老头子,跟着我们在大海的风浪里闯荡,也着实有些难为他了。
随后我说:“胡总,你先找人,设计厂区扩建的规划图纸吧;咱们一步步来,边看边建;要是桐城那边的原料供应,真出了问题,咱们也可以立刻停工,及时止损。”
基本上这次的会议,就谈了这两件事;但每一件都是大事,关乎公司整个的发展和命运。
散会后,我就回了办公室,疲惫地靠在老板椅上抽着烟。
在我的电脑旁边,还摆着一张结婚照,这是何冰给我摆的;那年结婚的照片,她一张都没删,而且还洗了出来,搞了个特别精美的相框,放在我桌上做装饰。
照片里的她很美,背景就是蓝蓝的大海,她手搭在我肩膀上,老霸气了;那样子很轻蔑地看着镜头,似乎在告诉别人:这家伙是我老公,谁也不准打他的主意。
工作虽然疲惫,但只要一想到何冰,看着漂亮的面容,我的心情就很舒畅;因为我有一个美好的家庭,有个青梅竹马的老婆,这一生,我拥有这些,就已经知足了。
一支烟抽完后,我就把电话打给了尚洁;因为尚德集团,也是我们公司的股东,真要是投资扩建,他们也是要按股份比,和我一起融资的。
尚洁接的很快,她笑着问我:“是冰儿还是向阳啊?”
我赶紧回道:“尚姨,是我,向阳。”
随后我们热情地寒暄了几句,我便把公司要继续扩建事,跟她说了出来。
她们的每一轮融资,都要事先进行风险评估的;所以我也没瞒着,直接就说:“尚姨,我们公司在原料上,确实出现了一些波动;但我觉得,自己能够很妥善的解决。所以这次融资,你们尚德要是不跟的话,那我就自己动手。”
电话那头,尚洁很为难地犹豫了半天,才开口跟我说:“向阳,尚德的情况你知道,去年两次股市波动,再加上黑河集团,挤压我们的业务,所以目前,尚德还需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这时候融资,还要将厂区扩大两倍......”
“没事的尚姨,我都理解!我手头也有充足的资金,您那边要是有阻力的话,我这边也不强求。但我不希望您反对,将来凤凰集团发展好了,你们尚德也会跟着受益。”
我之所以这样说,完全就是出于尊重的目的;因为不管尚德同不同意,只要有一半股东表决通过,这个计划就可以实施。
“小伙子,加油干吧!在我眼里,你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保不齐某天,都会比我们尚德还厉害,我相信你!”尚洁既聪明、又会办事,如果改变不了我的决议,那她顺水推舟支持我,还能送我个人情。
能做尚德的董事长,这情商和智商,绝不是一般人可比的。
顿了一下,她继续又说:“哦对了向阳,个人融资的话,对你来说风险太大!万一公司真有个好歹,你可真就倾家荡产了!”
我点着头,她说的我也懂;于是我就问:“尚姨,您还有别的建议?”
尚洁淡淡一笑说:“是这样,再有几天,黑河控股集团,会在你们许诚,举办全国融资峰会;届时会有不少风投公司,赶赴许诚参会。所以我的意思是,你们公司也去参加,就以凤凰现在的名声,绝对有资格进去。”
我当即无奈道:“尚姨,您就别开玩笑了,黑河集团举办的峰会,能让我这个死对头参加?”
尚洁继续说:“傻小子,峰会是全国性的,并不是黑河一家举办的;只不过今年,轮到黑河集团作为承办方而已。我回头给你们写封推荐信,要个请柬,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能行?”我依然犹豫道。
“现在凤凰名声在外,只要你去参会,肯定会有很多人愿意投资!我的意思是,尚德拿出4%的股份,你们那边出6%;咱们拿这10%的股份,用来融资的话,肯定能吸收一大笔资金。这样你那头的压力,不也小很多嘛?!”
顿了顿,尚洁继续又说:“股份的价值,有很大一部分,取决于公司产品在市场的潜力和占有量;现在凤凰集团风头正劲,咱们的股价,至少也得跟着翻倍往外卖。所以这时候融资,也是最合适的。”
听完她的话以后,我顿感压力小了不少;人家果然是搞金融的,几句话就能将资本,给理的头头是道。
要是何冰在我身边就更好了,估计她也能想到这个办法;只是我的大冰儿啊,这么关键的时刻,却没能跟我一起回来。
与尚姨谈妥后,我的心算是放下了大半;中午我跟姜雪一起,去食堂吃了饭,下午又视察了一下,车间里的生产进度。
后来我想到何冰的钢琴,放在那里也没人弹;于是我又开车,去南市场定做了一个罩衣,晚上回家后,直接将何冰的钢琴,给罩了起来。
忙完这些,又到了深夜;我本想与何冰打个电话,可刚拿起手机,林佳竟然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
那短信好像是个网址,上面也没说别的内容;我想到上次回老家,林佳还好心提醒了我,最后我就把电话,给她回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可她那边却不说话,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想喊她“佳佳”,想叫她一声“妮儿”,但话卡在喉咙里,却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我们的关系变了,再也不如从前亲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