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当时就张着个大嘴直了眼的足足傻了有大约三息的时间,这心里是一个劲的在狂喊着,秦子敕,到底你他娘是贼还是老子是贼啊?
你这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一个人,咋就比老子这浑不吝的黑山贼还他娘的浑不吝呢?
却也心知人家秦宓还真极有可能是说得出做得到的,因为张得梅在自己和华飞的眼中可能都有是宝,可在和她没任何关系存在的秦宓眼中那估计也就是一根草。
自己吓自己的张燕,在片刻的失神后连忙开声怒吼道:“秦子敕,你家主公一心想要迎回张得梅等人,
你要胆敢真引众军攻城的话张某即便不敌也定会把他们全数斩杀,到时他们就全都是因你而死,某倒要看看你将来又如何去向你主交待?”
嘶!
本因为计划失败而有些愤怒的秦宓,听得这话后心中也是不禁为之微凛!因为他很清楚司马懿的第二个要求,就是要华飞在不动用大军进攻张燕的情况下迎回张得梅等人,
更何况,他久随华飞自然也知道华飞对张得梅那是念念不忘,其重要性自是不言而喻。
而要是真把张燕给逼急了那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毕竟那犬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它也咬人不是?
秦宓虽惊却终究不是个一般的人,那脑筋转动的速度绝对比张燕之类人要快得多,所以只在微微一惊后,
便冲着城上叫道:“张燕竖子你休要在这里血口喷人,这里的数万将士们可全都听得明明白白,
方才分明是你先想要伤害张得梅他们才惹得秦某大怒下令攻城的,你却是休想给秦某人扣这么大的一顶帽子,这个罪名秦某绝对不背。”
不背?不背更好。
张燕虽然没有秦宓那么聪明却也不是个平常的人,闻言敏感的觉得秦宓这话说得分明有那么些外强中干,
乃打蛇顺棍的与秦宓就是一番扯皮,死活要把逼死张得梅等人的罪行给按到秦宓的头上去。
却不知秦宓真正的目地,乃是想要在华飞的一番心血因意外而白费后先稳住张燕的令得张得梅等人没事,
同时也以强硬的态度来向张燕表明自军决不接受威胁,以免张燕得寸进尺的索求无度。
论打架也许十个秦宓都比不过一个张燕,可要论口才那张燕还真就是不够看,只片刻间的功夫,这舍长而取短的张燕就被秦宓引经据典的给驳了个面红耳赤是体无完肤。
乃恼羞成怒的冲着秦宓吼道:“你这狡猾的读书贼甚是牙尖嘴利,张某不与你在这里作这无谓的口舌之争,
反正答不答应老子的要求你这腐儒也做不了主,张某再给你两天的时间,两天之后的这个时辰,
要是华飞再不答应老子要求的话那便休怪老子反脸无情的每隔一个时辰便剁一人下城,你可速速上报你主的拿个主意,休在此地继续呱噪。”
言讫便不待秦宓回答的急匆匆转身离开城垛,逃一般的迅速退去。
秦宓口才虽好失去了对手却也不能徒对空气,加上他威胁张燕不敢妄动张得梅等人的目地,也算是小小的达成,
乃自思张燕这一招投鼠忌器倒也着实厉害,这事情自己还真的就做不了主,遂按张燕的建议,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详细书写成信的飞报给了华飞,让华飞去自拿主意。
而华飞在得知事情发生这么多的变故后,那登时就眉头紧锁得为之束手,只觉得这事情的难度那真的已经不是区区投鼠忌器所能形容的难了,
毕竟这器坏了的话还可以粘或者再买一个,这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捉住自己把柄的张燕那可就好比是叮在了男人蛋上的蚊子一般,
这要不拍吧他又疼痛难忍,可要拍吧那指不定能把宝贝蛋和黄全都给拍碎成一地,这却要如何是好?
华飞觉得虽然秦宓在书信的最后隐晦的向自己提出建议,指明自己现在身为益、雍、凉三州以及并州和司隶百万军民之主,这等身份非是寻常百姓可比,
甚至可以说一言一行都会对自己势力的气运产生极大的影响,要是这次因张得梅等人而对那可恶的张燕作出让步的话,
只怕将来人人以为连贵为四州一司隶的自己都不免要向恶势力低头,而争相仿效的使得恶生善消。
华飞览罢秦宓的情报和建议后苦思良久,虽然知道秦宓说得有些道理,然而终究还是捂掌叹息着暗道。
人之生性本不相同,要让自己做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终究是太难为自己了,这就跟那后世明星说的一般:臣下做不到呀!
再者说那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就真的正确吗?别忘了这个时代的公孙瓒在史上,就曾经因为对落难的属下见死不救,而最终只落得个兵败身亡的凄惨下场,这又该做何解释呢?
华飞觉得这很显就是不对的,因为他向来都认为无情未必真豪杰,况且这世上的人那可大部份都像是在照镜子一样你笑我就笑,你凶我更凶,你要是无情那便休怪我不义。
更何况要是不救出张得梅等人,那自己又该如何去对面个一再给自己出难题的“死蚂蚁”?到时这只厉害得不得了的死蚂蚁要是飞了,却让自己上哪哭去?
即便人家因为父兄在自己的手中不飞吧,可那也会因为自己没能达成他的第二个要求而对自己有所看轻不是,却又如何能让他全心全意的对自己效忠呢?
当然,华飞并不否认自己之所以一再坚持要救张得梅等人,是因为心中对张得梅情根深重的缘故。
诚如司马懿所说的,张得梅确实不过就是区区的一个女子,以华飞今时今日的地位和实力来说,那休说是一个女子了这就算他想搞个三宫六院那都不叫问题。
试问有哪个女子会不想要嫁个这么一个又年轻又英俊,还足智多谋的雄拥四州一司隶的大人物,以求飞上枝头变凤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