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风清凉、满山香、太史慈瞪着一双虎目,在这清山绿水间看着,甘宁在那边捧着书信看得,眉开眼笑得喜滋滋的。
乃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的,对着甘宁扬声道:“我说兴霸,你也别光顾着只自己看得高兴啊,主公的信里到底都说了啥,我能不能也瞅上一眼呢?”
甘宁闻言笑眯眯的瞄了他一眼,见他瞪眼张嘴又伸手的对着自己,心中明白他想知道信中之事,却偏“咳!”的一清喉咙,又把书信小心的卷收了起来。
这才伸手对太史慈道:“呃!这个子义啊,他是这样子的,主公说了……”说着,他突然又停嘴沉吟着不言了。
“啊……主公他到底说了啥?”太史慈被甘宁这欲言又止的样子,给挠得是心痒难耐,乃连忙高声的又问了一句。
甘宁见了书信之后这心情大好之下,他就想着要和太史慈开个玩笑。见了他的那个样子,心中暗自好笑。却张开口道:“主公他说……谋事欲密!”
“啥?”太史慈放声大叫,他可知道这所谓的谋事欲密,就是不能把计谋透露给别人知道。可他心想,“你甘宁不早些说,偏偏把老子挠得心痒痒了才说?”
想着,他又看到甘宁在偷笑,乃发觉自已被甘宁给当猴耍了。遂戟指着甘宁怒声道:“好你个甘兴霸,老子千辛万苦的来给你送信,你他娘的倒把老子……”
“别别别!”甘宁一见太史慈急了眼,急忙摆手连道,“我这话还没说完呢,主公说这个事情,子义将军您是可以知道的。”
说着他把手中的书信,向着太史慈递了过去。边开腔笑道:“你这个人,一点儿也不好耍,和你开个玩笑,还急上了眼。”
太史慈狐疑的瞪了他一眼,却捺不住心中好奇,乃展开书信细瞧,却也同样的看得眉也开了、眼也笑了、这脖子的血管同样是不“突突突”乱跳了。
当下两将看过了密令之后,又细商量了一番,见得天色不早,乃各自急急的分头行动。太史慈知道葭萌已失后,带转的卢扬尘向着来路急去。
甘宁则是聚集了麾下的七百弟兄们,对他们好一阵的吩咐,直至众人都清楚了该做些啥,才引着他们向着葭萌古县而去。
这一日,不仅他们两将在行动,远在成都的鲁肃也接得华飞的命令。奉命急调平南中朗将刘僻引领三千本部,火速去替下领兵坐镇犍为的镇南中郎将张任。
而转令张任领本部的五千精兵们,火速赶赴阆中重镇,把守住嘉陵水的中游要道。
而征西中郎将、水军统领徐盛,也同时奉令调动七千水军前往涪水上游,随时准备顺流而下接应各处。
至于梓潼县城的华飞,却也已经等来了引着万余大军,空跑了一趟的何曼。而且严颜也已经在引军巡视安抚了诸县之后,领军归来。
华飞见得众将皆至且士卒尽聚,乃随即传令聚将,准备要执行自己与徐庶连日商议的计策。不一时,众将齐聚梓潼县衙。
华飞着黑衫、握佛珠的高坐案后。他扫了众将一眼,随即高声令道:“陈到听令!”
“末将在!”沉稳异常的陈到,出列抱拳高声应答。
华飞沉声道:“梓潼郡北连葭萌、南接绵竹、乃是第一等的军事重镇,叔侄可引领本部坐镇于此县,训练降卒们,并行接应葭萌古县之事。”
“喏!”陈到闻令高声答应了一声,想了一下,又难得的接了一句,“主公放心!但教到在,定为主公保梓潼郡无失。”
华飞知陈到向来沉稳,能多说这一句话,那都已是实属不易的。乃微笑着冲他点了点头,又高声令道:“徐庶听命!”
“属下在!”身配宝剑的徐庶,应声而出。
华飞高声道:“元直!我已亲笔书信一封更助你七千山地精兵,令你前往古道之上去统领许褚、太史慈两将及他们的麾下们,总兵力共计两万五千人。不知,你可有信心打好这一仗?”
“主公放心!”徐庶昂然抱拳高声,“只要敌军们从这一条路上来,庶定当叫他们全军都有来而无回。”
“好!”华飞感其壮言乃拍案而起的付与书信,随即与众将分道扬镳的,各自领军而行。
是日,梓潼县中大军行动,兵分两路而行。徐庶自是引军急向葭萌古县而去。而华飞却引领着魏延、严颜并何曼等将,统领着万余精兵,循梓潼水南下,取道直奔阆中重镇而去。
却说那杨任正在嘉陵水与白龙水交汇的,葭萌古县衙中,边忿忿不平的生着闷气,边拿大碗进着凉白开。
却忽有士卒急速入衙,抱拳对他高声报道:“治头大祭酒!城外有自称是董扶亲信者,引七百人前来,正于南门之下叫门。”
却原来张鲁在汉中自任师君传授五斗米教,其麾下并不置长史,这普通的士卒们就称之为“鬼卒”,而高级一点的则称之为“祭酒”,至引领的人多了则呼之为“治头大祭酒”。
因此,士卒不称杨任为将军什么的,却呼为“治头大祭酒。”
“哦?”杨任闻言诧异了一声,乃放碗于案上倾着前身对那鬼卒问道,“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来此县又有什么事情要办?”
“回治头大祭酒的话!”那鬼卒老老实实的答道,“因来人声称是奉了董扶的命令而来,要见葭萌令才报姓名,属下等实不知他来此何为。”
“唔……”杨任收回上身,沉吟着摸了摸下巴,自思,“这人只带了七百士卒,想来也闹不起什么大事来。眼下老子左右无事,却是闲得发慌!不若先让他进来,且问问情况再做打算。”
想着,他乃挥手高声令道:“来人!速去命众鬼卒们,各执兵刃的随我前去南门,迎接来人进城。”
“喏!”其身边的众祭酒答应一声,急去点齐众鬼卒不提。
不一时,鬼卒们随着杨任齐聚于葭萌县城的南门之内。杨任高声令道:“打开城门,迎接董扶的使者进城。”
却说这位董扶的使者,自然便是那冒充而来的甘宁大人。甘宁见得南城门开,乃对麾下们打了个眼色,却肩扛着开山断江戟,大摇大摆的进了葭萌县的南门。
一进得南门,甘宁便见得这古县城内部,已是布满了拈弓搭箭、执枪拿刀、对他们一行人虎视眈眈的士卒。
乃佯装大吃一惊的执戟在手,左右比划着惶声急问:“尔等何人?葭萌令何在?为何城中却有这许多的士卒?尔等意欲何为?”
其麾下们亦是各各慌乱,人人惊恐的拿着手中武器与众卒对峙。
“哈哈哈……”杨任见了他们惊惶失措的模样,心情没来由的便是极爽!乃仰天大笑着拂众而出,对甘宁挥手道,“尔等莫慌!我乃汉中张师君特意派来增援尔等的前瓿先锋,治军大祭酒杨任是也!”
“哦嚯!”甘宁闻言佯装惊讶的大叫一声,双目发亮的收了掌中宝戟,对杨任高兴的道,“原来是自已人撒,倒险些把老子给吓死!”
说着急对一众手下摆手叫道:“弟兄们!是自已人大家不要慌,快把兵器先收起来。”
杨任却眯眼看着甘宁,缓声的问道:“现在,贵使可以通报姓名了吧?不知,那董府君派尔等来此何为啊?”
“唉!”甘宁陪着笑脸对杨任笑道,“大祭酒有所不知,我主因怕这葭萌令不懂事,接待不好贵军,因此才急派我亲来接管葭萌县,做好接待贵军的一切事宜。”
说着他转头四顾着道:“咦?那个葭萌令跑啷头去喽,怎地连个人影都见不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