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闻言大喜!乃在清凉的夜风中,试探着抱拳对华飞道:“据说候爷向日曾对蒋石说过,若韩某愿降时,将会保留韩某的爵位以使得韩某人可以安心的渡过晚年?”
“娘嬉皮的!当日你的实力还很强大,老子我倒确实是和那个与委员长只差了一个字的蒋石说过这话,可现在你都已经日落西山了,还想要和我旧事重提?”
华飞闻言心中暗骂着不知道此一时彼一时的韩遂,却因有心要拖延而时间,而对他点了点头的道:“不错,我确实是说过这个话,只可惜韩将军您一意孤行,这才导致了今天的局面。”
“恁娘的!这小子说话的时候,无论是口气还是脸色都让人难以判断,却让老子如何是好?”
韩遂闻言心中就是一喀噔,然而他也知道现在自己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乃只得硬着头皮的继续对华飞道:“那不知要是现在韩某归顺候爷的话,是不是还能保得住爵位的得以安渡晚年呢?”
“哈哈……”华飞闻言笑道,“韩将军应该知道我华飞对于归顺于我的人向来大方,这一点从刘璋和张鲁的身上就可以看得出来。”
说着他略顿着转了下微凉的佛珠,才又对韩遂问道:“将军还有两个条件,为什么不一起说出来,咱们也好商量商量呢?”
“天杀的个个竖子!你这到底算答应了,还是莫有答应啊?”
韩遂听了这模棱两可的话,不由得心中为之怒骂了一句,却无奈形势比人强,也只得再次开声道:“候爷也是带兵之人,当能体会韩某对麾下们是极有感情的,因此韩某想恳求候爷不要把韩某的麾下们调离韩某。”
“哇擦咧!你韩遂可真是够敢想的啊!”
华飞闻言心中暗自的就感慨了一句,却笑着对韩遂道:“韩将军您这可就有些不地道了,人家刘璋和张鲁在归顺我后,可都是把兵权交给我的,你却还想要保留兵权这让我很难做啊。”
“候爷,”韩遂闻言连忙接口道,“西凉乃是个苦寒之地,外乡人只怕受不得这种苦,且此地还有许多羌人和氏人在生活,若是没有人能压服他们的话,那么西凉定然难以安稳。”
说着他略顿着咽了口唾沫,才又开声续道:“且韩遂才低学浅得只能带个兵打个仗,却是做不来张鲁那等劝学之事,因此才想请求候爷因才施用的让韩某镇守这父母之地而已,并不是不愿意交出兵权,这一点还望候爷您能够明鉴。”
“唔……”华飞再次偷眼望了眼榆中城上,却沉吟着对韩遂道,“韩将军说得倒也有一些道理,只不过滋事体大,你得容我考虑考虑再说。”
韩遂却也知道眼下的形势对自己极为不利,闻言眼中厉芒再闪,正待要和华飞拼个鱼死网破时,却忽听得华飞在清凉的夜风中缓慢的说道。
“西凉倒确实如韩将军所言的是个苦寒之地,既然这样的话,我也不忍韩将军在这地方受苦,哦,马腾将军他不也是西凉人吗,而且同样在羌人和氏人中都极有声望,要我们这样吧……”
“候爷,”韩遂不待华飞说完的就大急着抱拳开声道,“马腾他是扶风人,而不是西凉本地人啊!”
“哦?”华飞闻言佯装惊讶的转头向着马腾眨了下眼的问道,“这是真的吗?马将军您竟然是扶风人?”
“回主公的话,”早已经在路上认了主的马腾,连忙抱拳施礼道,“腾的祖上确实是扶风人氏,只不过腾同样亦可以为吾主永镇西凉。”
“候爷,”韩遂闻言连忙开声道,“这西凉地域极广且各类羌族众多,非是一人可治的所在,若是能蒙候爷恩准的话,遂愿为候爷重镇金城与陇西、天水诸郡,定当为候爷把好关中的西大门。”
“擦的!看来你韩文约的胃口可真是不小啊,竟然还想着要把所有的失地全都拿回去?”
华飞闻言心中暗骂着,边准备要开口要继续和韩遂扯皮,边向着远处的城头偷偷的就瞄了一眼,却突然哈哈大笑着对韩遂道:“韩将军,你该知道我姓华吧?”
“恁娘的!你这个奸滑竖子姓华,这只怕是全大汉的人都知道的事,你莫事干的提这桩干就么?”
韩遂闻言莫名其妙的看了华飞一眼的在心中暗骂着,却仍抱拳问道:“此乃天下皆知的事情,却不知道候爷您此言又是何意?”
“哼!”华飞拂袖嗤道,“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即不姓王也不姓李更不姓边!”
“啥?”韩遂闻言心中喀登一下的就惊得双目暴突,他登时就觉得自己如坠冰窖般的浑身尽冷,却依然眼珠急转的自思。
“这个该天杀的竖子,他早就知道韩某的心里头,想把他当成当年的边章、李文候和王国一般对待,却偏偏还与老子扯东扯西的说了这么多的话,他这到底是想要干就么?”
却听得华飞突然放声喊道:“金城的勇士们,今日只要是弃械下马的,本候便会郝你们无罪,你们也不妨回头先看上一看,你们的家人可全都在等着你们回去团聚呢。”
“儿郎们,华匹夫想要屠尽吾等金城郡之人,大家速随吾和他拼了,杀呀!”
几在华飞放声大喊的同时,韩遂也瞬间惊醒的扯直了喉咙惊声尖叫着挥鞭前指。
然而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即便他的冲锋命令已下,可整个战场却依然静悄悄得一丝动静也无。
在华飞等人冷笑的目光中,韩遂不敢相信的转头望去,却见得自己的众多麾下们,正全都翘首仰望着那火光通明的榆中城头,而那城头上却早已经是人山人海得人头涌动。
几乎只在刹那间,城头之上的普通民众们以手拢嘴的放声大喊。
“儿啊,快听候爷的话把武器扔了,下马投降好回家来啊……”
“兄长,弟和娘他们全都安全了,你别再跟着韩遂那个老奸鬼混了,快回家来吧……”
“夫君,吾被华候爷的手下们给救出来了,您快回来吧,别再给那韩老贼卖命了……”
“完了!老子中了那贼子的奸计了,这个竖子和老子说了那么多的话,其目地就是为了要拖时间,好让法正把所有人的家属们全都带上城来呀!华飞竖子,你何其毒也!”
直到此时,韩遂才总算是完全的明白了华飞的打算,却只恨得一口老血险喷的在心中放声大骂。
虽然知道大执已去,然而他仍然想要保住青山的随即就又放声大叫:“督战队听令,给吾执行军法,凡有不听命令者——斩!阎行,阎行何在?还不速速来护着吾冲出去?”
“督战队?”华飞离言一声冷哼,随即高声喝道,“文长、仲康听令!”
“末将在!”魏延与许褚闻令高应。
“三息之后,令你二人引军冲阵,但凡是还器械在手人在马上者,皆视为韩遂心腹的督战队员一律——杀无郝,全力给我保护好归降的众军们,不得有误!”
“喏!”
随着华飞一声令下,许褚与魏延随即纵马持械而出的各引着强弓利弩在手的大军们,对着韩遂军登时虎视眈眈了起来,立马就使得有心归降的西凉众军们皆放下心来。
与此同时华飞放声大叫道:“彦明,是时候还赌债了,你可率先下马引军归降。”
“赌债?什么赌债?这华飞啥时和阎行还打了赌了?”
困累饥饿惊惶交加的韩遂,正要急寻阎行来护驾西行时,却突然听得华飞的这话,不由得就为之一愣的暗付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