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华飞告“弘农百姓书”的内容流传到弘农时,张济就已经收到了华飞将要引军来攻弘农的消息。
只不过因为他见得这个时候到处都是天寒地冻的,他便直觉的以为那完全就是民众们在瞎起哄,因此他在得报后只是随意的一摆手,就愣没当它是一回事。
然而很快的张济再也不敢不信这个消息了,因为正当他在他那勇不可挡的侄儿叙话时。
却有斥候急急的来报:华飞正亲引着的七万大军已经越过了潼水,正漫山遍野的向着湖县在前进之中。”
“啥?七万大军?”张济在闻言之后惨嚎了一声,便一屁股坐倒在了温暖的锦榻之上,登时便被惊得张着个嘴的定在那里,一时间被这消息直给惊得连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幸亏其侄张绣虽连败于敌军之手,却终究也是武艺高强、胆量过人的高手,乃张嘴急对斥候问道:“可知其军中的领军大将是哪一个?”
“回将军的话,”那斥候低头抱拳的高声回道,“其军中的先锋是个红脸膛的小子,并不知其名,只是据说那华飞此次前来,却是令他麾下的太史慈与许褚尽皆随行而来的。”
“来得正好!”张绣闻言握拳瞪目的大叫一声,拽步便向着寒风呼啸的门外走去。却忽听得身后响起了张济的呼喊声。
“绣儿,你要去做啥?”
“吾要再去和那两个球兮兮的家伙见个高低,分个雌雄!”
张济见得张绣凶岔岔的说着话,便头也不回的急向外走去,乃连忙伸直右手的高声喝道:“你给吾站住!”
“叔父,您这是又咋啦?”急着要去报仇雪恨的张绣,见得其叔出声相阻,乃回头跺脚的急声问道。
“咋啦?”张济无子只把这个宝贝侄儿心疼得跟个什么似的,闻言瞪着眼的就急站起身来重复了一句,又扬声冲张绣大声道,“你说咋了?”
问着他不待张绣回答便继续大声的怒道:“你个瓜兮兮的熊孩子,你也不用你那脑袋好好的想一想,人家一个人来你都弄不过人家,这一回人家摆明了是两个全来了,你却硬是……”
说着他气急败坏的手指着满脸七个不服八个忿的张绣,颤抖得一时都说不出话来,良久后才伸脖子咽了口唾沫的背了双手在厅中大跨步的转着圈。
却走不得两三圈就又猛的停了下来,对着那兀自戳在门口的张绣,点着腰的大声道:“好绣哩,你奏听你叔一句话吧,人家那边可是两个凶岔岔的杀神都在那,咱就认回怂吧呀?咱保命要紧呐!”
“吾就不,”张绣闻言梗着脖子的握拳抗声道,“吾上次是不小心才会败在他们的手里,吾凭啥向他们认怂?”
“你……”张济闻言瞪眼噙嘴的气得颤着手的指着张绣,半晌才憋出句话来,“你个牛叉叉的熊娃儿,都跟你说了人家那有俩……”
说着他急步跑到张绣的面前,伸出两根手指头在张绣的面前晃荡着道:“你可看清楚了这是俩,是俩呀!你再牛也奏是一个人而已,你又凭啥去跟人家一对二的弄?你这不纯属是活得不耐烦了吗你?”
张绣却也不完全就是个莽撞之辈,只是由于从来没吃过败仗一时就连吃了两次,而心中有些不忿而已。
其实也难怪他心中不忿,这个出身后世甘肃靖远的猛将在第一次和许褚大战时,确实是因为不小心才被许褚给撞倒了坐下马才落败的,要不然少说也得和许褚再打个几百回合。
至于第二次在潼水碰上太史慈,那他就更是冤枉至级了,因为那纯粹就是败在的卢的速度上的,完全是马不如马,而非是人不如人也。
当下他闻言乃放松了紧握的双拳,抬头望着他那急得不得了的叔父高声问道:“叔父大人,吾听您的奏是,可是眼下那帮凶岔岔的敌军们已经来了,而且还是七万多人一道来的,您说咱该咋办?”
“咋办,咋办?”张济闻言转低着头的又转了两圈,却猛的停下怒道,“早知道当初老子就不该听那鬼兮兮的贾诩的话,好好的弘农不呆着,却偏生要跑去撩拔那华飞的虎须。”
“哎呀!吾的叔父欸!”张绣闻言跺脚拍手的在温暖的室中埋怨道,“这事到临头了,您还埋怨那贾诩又有个啥用?再说了奏这弘农穷得跟奏跟个鬼窝似滴,要啥啥没有,再呆在这里的话迟早得穷死,这又啥好的?”
“对啊!”张济闻言双目大亮的抬手指张绣讶声道,“你个瓜兮兮的熊娃子说得在理呀!”
“啥在理呀?”
“啧!”张济闻言用手拍着大腿根的高声道,“奏是说这弘农已经没有啥好东西了,而且这地方的老百姓们又都是恨死了咱的一帮怂货,这要是乘着那凶岔岔的华飞来了,就跟咱们瞎搞乱的话,那咱叔侄俩还不得弄得内忧外患吗?”
“哎!”张绣问言却提高了声音的对他叔父打趣道,“叔父,你啥时候也学会用成语了,嗯!这个内忧外患用得还真是球兮兮的好哩!”
“快别在那莫事干的瞎哔哔了。”张济却急哄哄的打断了他话的高声道,“现在摆明了是咱叔侄俩弄不过那个凶岔岔的华飞了,而这弘农又没啥可恋的,依吾看来咱叔侄这回就认它这个怂好了。”
“咋?”
“现在那华飞正慢腾腾的过来,咱们先给他来招卷铺盖走人的只留座空城给他,而后咱叔侄俩再去那外头转卡转卡,看看有没有什么油水水的好地方,岂不比呆在这个没好处捞的破地方要强?”
早就不想再呆在这个伤心的张绣闻言,双目都放出光来的高声道:“对呀!此处没得捞咱上别处捞去,叔父大人您真是太英明神武了,吾都快佩服死你咧!”
就这么地张济俩叔侄在一番商议后,迫于华飞强大的军事压力和担心弘农的民众们会乘机攻打他们等原因。
便乘着在华飞还没能到达弘农县城时,就先行带着麾下的大军们脚底抹油的溜了。正是听得华飞西边来,张济拍马向东逃!
其实说白了,他们这么做正中了华飞的下怀。因为华飞之所以要让大军们缓慢的压进,乃是在施行一种‘压力战’的战术。
为的就是要给这张济施加以强大的压力,从而迫使得张济提前引着他的大军们开路,从而给他来上一招不战而屈人之兵!
华飞之所以有这个把握,乃是因为他通过了换位思考的方法和情报分析后,早就已经料定了只要张济不傻的话,他就会弃弘农而逃往他处的。
因为此时这个在后世名闻天下的杨姓第一望族——杨氏的策源地。
这个在后世出了杨素、杨玄感、满门忠烈杨家将及武则天她老母等名人的弘农,早就已经让张济这帮只会劫掠却不懂得生产的人,给弄得无利可图了。
特别是当张济为了买战马而对弘农的民众们大肆搜刮后,人们早就四散而逃得将近十室九空的了。
而试问当连战连败的张济,在听得华飞亲引着七万余大军压境,且其身边的精兵猛将们更是尽皆随行而来的情形后。
在这般的情况下,以张济这样的为人,他还会为了个无利可图的地方而去和华飞拼命吗?华飞认为答案很显然,那就是张济是绝对不会的。
事实证明华飞料对了,当他兵进弘农缓缓的向着弘农县城进逼时,由于他没有急行军的逼得张济狗急跳墙的缘故。
张济在与其侄一番商议之后,便如他所愿的跑了,只给华飞留下了个空荡荡的弘农县城。
可虽然说出动了三万多的大军,却只得了座空县城,华飞的心中却还是觉得非常高兴!
因为他的第个一目地已经达成了,张济一跑他和天子之间就没了阻碍,那么离他迎天子计划也就等于是只差临门一脚而已的事了。
可是当华飞引领着大军在正月底到达弘农县时,受到当地民众们烈热欢迎的华飞,却一直都觉得心慌意乱得难以宁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