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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6.丫丫的母亲?

  206.丫丫的母亲?

  这有什么的?于情,她是我在金川,最亲密的朋友;于理,她是我的合伙人,我有义务维护她的形象。

  端起豆浆喝了一口,我咽下去说:“不生我气了?”

  她抿着红唇一笑,手就那么托着下巴说:“你是为了我,才那么做的;所以即便把天捅出窟窿,我又有什么好抱怨的呢?大不了我陪你一起,拿命补天。”

  这就是花姐,一个成熟的、聪明的、会站在对方角度,去考虑问题的女人;可能这就是时间与岁月,苦难与挫折,赋予她的成熟魅力吧。

  吃过饭后,我看了看时间,都已经上午九点多了;抓起衣架上的西装,我穿在身上,又整了整领子道:“待会儿我就去小洼村,回头签约的时候,我会给你打电话,届时你将收购土地的钱,给人家打过去。”

  花姐一边给我收拾桌子,一边忙转身说:“我陪你一起去吧,开我的车也方便。”

  “今晚鸡尾酒大赛开幕,你不留下来,检查一下现场的彩排情况?”我站在门口问。

  “王经理比我有经验,头几年也都是他独自操办的。”说完,花姐对着镜子,又涂了涂唇膏,便朝我笑着,一起出了酒吧。

  花姐的车并不名贵,一辆福特牌的商务越野,这车跑山路刚好适合;因为我认识路,所以就由我来开了车。

  只不过一路上,花姐的眉间,仍带着几丝忧愁;我就问她:“怎么了?生活总要继续,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你长得这么美,不应该天天这么忧伤。”

  她的脸颊微微一红,漂亮的睫毛微垂着说:“真的很美吗?我都老了,35岁了,要是再年轻一些的话......”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脸上似乎还带着某些遗憾,然后又仰着白皙的下巴,望着前方的群山道:“你打了付山,省级鸡尾酒决赛的事情,咱们就不要参加了吧。”

  “为什么不参加?花姐,你听我的,照着原计划执行!付山那个王八蛋,在我手里翻不起一丝浪花。”

  见我如此地自信满满,花姐反倒愣住了!她坐在旁边,望了我很久才说:“向阳,你真的只有23岁吗?还有啊,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我真的特别好奇,你是怎么做到这么老谋深算的。要知道我23岁时,还是个傻白甜的大姑娘呢。”

  看得出来,花姐20出头的时候,肯定美极了!当然,现在也不差,依然美的让人心动。虽然她平时冷静沉着,给人一种阅尽沧桑的成熟形象;其实在私下的生活里,她依然傻白甜。

  我没有回答她,因为一提到过去,我脑壳子都疼!没有什么特别值得诉说的事,而唯一的幸福,就是我与何冰的婚姻;但恰恰就是这份婚姻,却将我伤得最深。

  路上我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近中午的时候,我们来到了小洼村。

  花姐一下车,不少老娘们就把目光,转移了过来。

  在这样贫瘠的地方,出现一位如此时尚的女郎,而且还这么漂亮大气,足够这些老娘们,茶余饭后聊一个星期了。

  我先带着花姐,去了阿伯家;当时阿伯正躬着腰,忙活着酿酒,看我带个大姑娘回来,他手里的簸箕都吓掉了!

  “阳阳,这位是......”阿伯惊讶地瞪着眼,他肯定把花姐,误会成我女朋友了。

  “这就是收购咱家米酒的大老板,名字叫花郡。”说完,我又看向她说:“我阿伯,曾经救过我的命。”

  花姐很有礼貌,她本身就不是那种,风流低俗的女人;她甚至还将阿伯的簸箕捡起来,靠在了旁边的酒缸上。

  “阿伯,这就是您酿酒的地方啊?蛮干净的,粮食洗得也干净。”

  阿伯激动地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了,忙着就要去村头买肉,准备给我们做午饭。

  我朝他说:“阿伯,马家坡的人,什么时候到?”

  阿伯一边走一边回我:“我先去诊所,问问你孔叔,估计下午能来吧。”

  待阿伯离开后,我又带着花姐去了屋里,倒了两杯茶水。

  而花姐则好奇地打量着木屋,轻皱了下眉头说:“这里确实挺穷的,这房子都朽了。”说完,她又看向角落里,用木板撑起的小桌,指着上面的书问:“家里还有孩子啊?上几年级了?”

  “还有个丫头,都念初中了!你知不知道,我家丫丫特别懂事听话,而且学习特别好,全校第一呢!”提到丫丫,我感觉就像是在说自己的孩子,心里既有感动,又有骄傲;因为丫丫,也是个很有骨气的孩子。

  “这么厉害啊,下午放学回来吗?我倒是想见见呢!”花姐敲着二郎腿,饶有兴致道。

  “在镇上住校,周末才回家。”说完,我突然又想起一件事,便立刻看向花姐说:“哎花姐,我家丫丫,长得跟你老像了,如果你俩站在一起,别人保准会说,你俩是母女!”

  听到这话,花姐的脸明显抖动了一下,紧跟着她又低头,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么巧啊?那我跟这丫头,还蛮有缘分的嘛!哦对了,丫丫爸妈是做什么的?”

  我立刻说:“丫丫是阿伯,年轻时在金川工地上捡来的!所以到现在,也不知道她父母是谁。”

  听到这话,她竟然当时就愣住了,那乌黑的眼眸里,瞳孔开始慢慢放大,随即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丫…丫丫多大了?”一滴眼泪,缓缓从她脸庞落了下来。

  “11岁了,我也不知道是虚岁,还是周岁。”望着她,花姐的反应,让我觉得她就是丫丫的母亲。

  花姐缓缓闭上眼,一滴眼泪滑进了嘴角,她没有说话,可胸口却剧烈地起伏着;许久之后,她才声音低哑地开口问:“有丫头的照片吗?我想看看她。”

  我摇头说:“老伯和丫丫,穷得连饭都吃不上,哪有闲钱照相啊?哦对了,你稍等!”

  我突然想到,丫丫的床底下,有张小学毕业合影的照片。

  起身走到屋里,我翻出那张照片,又赶紧来到花姐面前,指着照片上的人说:“这个就是丫丫,你看跟你长得像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