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五点多李危被一阵轰鸣声吵醒了。
醒来之后便是一阵强烈的饥饿感袭来,李危软手软脚的来到阳台边,拉开窗帘打开窗户轰鸣声更大了,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使得李危清醒了不少。
这时天才蒙蒙亮,依稀看到一架架武装直升机向西方飞去,飞了有两分钟才消失,估算起码得有上百架。
李危顿时沉思了起来,大概半个月前就有不下百架武装轰炸机飞过汴京上空,当时李危还以为是军事演习什么的,但现在看来就没那么简单了,哪有这个时间点军事演习的,国家最注重影响了,凌晨飞机低空飞行算得上是扰民了。
随着轰鸣声远去李危准备出去买几个包子填一下肚子了,近二十个小时没吃任何东西让李危觉得随时都可能昏厥;刚准备转身便听到附近传来瘆人的惊叫声,还伴随着物体跌落和不少人的呼喊声,刚才飞机的轰鸣声掩盖了四周的吵杂,这时候李危才想起昨天的遭遇,
“难不成真发生了什么事”,话刚落他便朝着楼下看去,虽然看得不是很清楚,也能看到一些身影在慌乱的奔跑便随着尖叫,在这黎明的气氛下显得很瘆人,视线扫过对面楼层的房间发现通明的房间里有两名男女正在纠缠在一起,在地上翻滚着,随后上面那个人一口咬在了身下那个女人的右脸上,随着女人的奋力推搡,男人嘴巴从女人的脸上移开了,但女人脸上的一块皮肉却被男人撕掉了,男人扬起头颅嘴巴一张一合三两下就把那块肉吞了下去;
目光又移到不远的大街上发现那里更混乱,影影绰绰的黑影互相追赶着,虽然看不清他们的具体动作,但李危相信他们绝对不是在老鹰捉小鸡;再往前看去一个昏暗的路灯下依稀能看到一个人在趴在一个人肚皮上吃着什么.........。
看到这李危忽然想起了什么,“这种画面怎么感觉跟外国的丧尸片那么相似呢,”正想着呢隔壁的房间有了动静;
在隔壁的是一个女租户,平时和李危一样深居简出,也不爱说话,但现在他正用尽浑身力气尖叫着,李危想都没想就准备出去看看什么情况,刚打开门就闻到了一股呛人的血腥味,不待李危打开防盗门,一张血腥的脸突然就贴在了防盗门上,当时就吓得李危一个哆嗦,心脏都快跳出来了,仔细看了一下,那个人他认识;
那人叫李军在一家工厂打工,一到周末就一整晚不回来第二天大亮才回来,有时候会带几个朋友回来喝酒,人很不错,经常邀请李危一起去喝,拗不过人家的热情李危倒也和他混熟了,可现在李军却仿佛不认识李危一般,隔着防盗门对着李危呲牙咧嘴,看到墙上有又几个倒影往这边过来,李危立马关上了木门,把桌子连同上面的老式彩电给推到门后顶住木门,好似这样做能增加不少安全感。
随着剧烈跳动的心脏慢慢的平复下来,李危心头忽然涌现出一丝激动,年轻人总是不安分的,他们喜欢刺激与挑战,而在沉迷于游戏的李危更是觉得当前这种现实比游戏更来的刺激,甚至李危已经幻想着在这场灾难中扬名立万,局势控制后等待着政府的嘉奖,到时候或许搞个铁饭碗也不一定呢!
不怪李危没出息他只是一个农村人,在十几岁的时候就经常听大人们说公务员之类的找媳妇容易,到时候村里的人都会巴结自己;隔壁村就有一个年轻人在派出所上班的,每天什么事都不做到处溜达,好烟好酒的自有人往家里送,娶了个媳妇也是十里八乡有名的村花,整天油光满面的好神气呢。
李危越想越兴奋,完全忽视了周围的噪杂声,甚至就连门口的拍打声都忘了,
又过了五分钟,李危从意象中回过神打开灯,俯身从床底下最深处找到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盒子近一米五长手掌宽,李危跪在地上将盒子放在床上,也不管上面的灰尘直接打开,打开后里面躺着一把黝黑的长刀,
这是一把唐刀,刀是李危从网上买来的,买它的原因就是因为好看,修长笔直的刀身给人一种冷酷的感觉,不似剑华丽、又不像大刀看起来那么压抑,身为油菜花头终结者,李危一眼就爱上它,他不懂什么是好刀,以他来看颜值要比实用更重要;拔出刀身就连刀身都是黑色,加上刀柄上黑红相间的编织绳,让李危爱不释手。
“可惜!没开刃,”李危撇了撇干瘪的嘴,这时候李危感觉到了口感,随即一股饥饿感便回来了,刚才是才兴奋了,兴奋的忘记了饥饿。
李危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时他惊喜的发现床头边正躺着一个煎饼果子,昨天跑那么急都没丢了它,真是难得!撕开袋子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就连上面的包装纸都吃下去不少,吃完煎饼果子又对着水壶猛灌了几口隔了好几夜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