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凤幽,酒酒逃也似的离开了九重天。
在天庭呆的这一天时间,人间,已经过了一年。
沈莲过了及笄礼后,沈莫对她的感情就再没压抑。
而他们两人之间的亲事也提上了日程,经过沈连一年的努力,她终于学会了,绣鸳鸯。
三媒六娉已经准备妥当,只不过,沈莲毕竟是捡来的孩子,她要加嫁人,是不是该找寻到她的生父生母才是?
当沈父沈母提出这个要求来时,沈莲当机立断就做下了决定;
“不用找,你们就是我的爹娘,什么时候也改变不了,她们不重要。”
二老听了这话,泪差一点就下来。
沈莫揽住沈莲,眼中都是疼惜之色:“莲儿,以后我保证,不会让你受上一丁点的苦。”
沈莲感动,她能在这个家里长到这么大,真的是她的福气。
沈家没什么亲戚,她们成亲,来观礼的也都是村子里的。
听说沈连要嫁给沈莫的时候,跟沈莲打了一架的赵小丫哭了整整一晚。
花红柳绿的时节,自沈家堂屋门口,红毯铺了十里到镇上的客栈。
民间有习俗,出嫁者,不走回头路,所谓的回头路,便是,接亲走的路,跟接亲回来的路不能是同一条。
所以他们成亲不可以直接在家进行,而是选了一处,地理位置都极好的客栈,在那里出嫁。
从记事起,第一次涂上胭脂就在此刻的沈莲,盖着红盖头,心急的等着来接亲的人。
过了今日,她便是有夫之妇了,嫁的,还是她最爱的哥哥。
擦了香粉的脸上,忍不住露出羞涩的红晕,昨晚娘亲教了她通晓男女之事,对于第一次知道这些事情的她,铁汉一下就成了娇羞的小女儿。
期待出嫁沈莫到来的每时每刻都是非常缓慢的。
而酒酒,从天界回来后便直接来到了沈莲处,恰好今日是他们的大喜之日。
她没敢过去打扰,而是偷偷看着这一切,看到沈莫满脸喜气将沈莲迎出去,戴着盖头不方便走路,他一把将女人拦腰抱起。
围观的人一阵阵笑,沈莲搂着他的脖子,害羞的耳朵尖都像是滴血一样。
他曾经答应过她的十里红妆嫁娶,而他做到了,八抬大轿将她风光娶进门。
跨火盆拜天地,虽然礼人一句:“礼毕,送入洞房!”
沈莲晕乎乎的就被塞进了一个房间,坐在床上她终于舒了一口气:“终于结束了,成亲好累啊。”
身旁站着的喜婆听了她的话不由笑道,
“姑娘,这人生只有一次,再累也是值得的,姑娘饿不饿?可要吃点喜糕垫垫肚子?”
“要的要的,一天没吃饭,饿死我了。”
“那好,我去给姑娘拿,你可别摘开盖头,不然不吉利,要想感情牢,这盖头必须由新郎亲手揭开,才有用。”
沈莲点头,她要和哥哥长长久久的。
酒酒在他们拜堂结束后就回了桃谷,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晚上,最后一场酒宴终于结束。送走了一波又一波想要闹亲的人,沈莫这才醉酒微醺的来到他们的婚房。
接过喜婆手上的秤杆,他激动的手都在微微颤抖,将盖头缓缓挑开,下面一张精致到完美的脸蛋映入眼帘。
沈莲的一双眼睛里在烛火的映照下,倒映着沈莫的影子?
喜婆淡淡一笑,识趣的退下,关门前提醒了他们记得喝合卺酒。
沈莫拿过酒杯,递给沈莲,俩人在这个过程中谁也没说一句,但彼此之间的感情却不用言语,就能在俩人之间流淌。
喝完酒,沈莫突然局促起来,沈莲缴着手帕低下头,更不知如何是好。
终于,沈莫鼓起勇气,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们休息吧。”
说着,他直接脱掉外衣,率先躺在床上,然后闭上眼,假装自己睡了过去。
沈莲嘴角抽搐,摘下头上的头冠,脱下喜服与沈莫并肩躺在了床上。
被子还在墙角,沈莲起身将被子摊开,盖在两人身上,就在要为什么掖被角的时候,沈莫突然睁开了双眼。
沈莲被吓得身体一僵,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随后,男人炙热的吻,便袭向她。
“唔,哥哥……”沈莲忍不住嘤咛一声。
这一声,直接讲男人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弦崩断。
忍耐了许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全部爆发。
在外面蹲着听墙角蹲到快腿麻的某位大婶,终于听到了些动静之后,满意的勾起了嘴角。
而在另一间房门外站着一个中年帅大叔,对着妻子摇摇头
为老不尊!
第二天给爹娘敬茶的时候,沈莲她……没起的来床。
沈莫在早上起床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昨天晚上好像是太凶了,沈母早就预料到今早的敬茶怕是早取消,索性自己也睡了个懒觉。
魔界,
九仓一直在忙着兵力训教,在察觉到酒酒离开了魔界的时候,再探寻她的气息发现她已经回了桃谷,知晓她现在是安全的,于是便没有去找。
毕竟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等他忙完,一定把她接回来好好哄哄。
可是他没有想到,等他,过了些时日再去找酒酒的时候,桃谷已经下了禁制。
除了凤幽季青和桃枝,其余人谁也不可入内。
九仓站在桃谷外,看着天边那一座无形的力量隔住他的去路皱起了眉。
于是他便传讯鸟为他传话:“酒酒,我知道你可能知道了我的计划,回到我身边好吗?让我进去,我们之间面对面谈谈。”
传讯鸟发出之后,九仓并没有得到回话。
他不死心,又唤来传讯鸟继续道,
“我有我的目的跟打算,但是我不会伤害你身边任何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相信我,见见我好吗?”
传讯鸟回来的时候带来了酒酒的声音,“九殿下,你回去吧,我不想见到你,以后你也别再来找我了,我们之间到此结束吧。”
听着她决绝的话语,九仓简直不敢相信,这个女人已经成为他的执着,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