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第41章

  ......

  凉纾今晚废了好大一番心思进这个酒店当服务员,负责人看她长得漂亮,挪愉她,“你这样的,能端得动盘子?”

  她眼神坚定,点头,“能。”

  负责人皱眉,再问,“不如去当礼仪?工资还能翻好几番。”

  只见她认真地想了想,摇头,“不当。”

  当礼仪哪能那么方便。

  凉纾安静地躲在大厅一角,一身侍者装扮,从顾寒生进大厅开始她就盯着他。

  席间,顾寒生喝了不少酒,凉纾是越看越舒心。

  后来,顾寒生离席。

  凉纾将某种白色粉末倒进高脚杯里,兑了一杯白开水,看准时间,叫住他们这组另一个男侍者。

  她生的美,低眉垂眼间,自有说不清道不明的风情流露。

  这男侍者怔了怔,竟是觉得他的搭档比今晚这场生日宴的主角还要漂亮几分。

  她将手中的白开水塞到他手中,很认真地说,“顾先生今晚喝了不少酒,这会儿他去洗手间了,他的助理说,等会儿他出来了让我端杯白开水给他洗洗胃。”

  凉纾眨眨眼,“我怕得很,你去吧。”

  男侍者依旧有些迟疑,凉纾继续说,“你今晚不是被安排在顶层伺候么,我打听过了,他住那儿,你还能熟悉熟悉。”

  男侍者答应了。

  转身时,他还盯着凉纾看,差点崴了脚,水洒了一些出来,凉纾心头一紧,扶住他,“你可得小心点儿,”末了又说,“快去吧,别耽搁了。”

  顾寒生再次回到席间,坐了二十分钟左右,额头上沁出冷汗,季沉眼尖地发现他的不适,陶家立即安排了人带顾寒生去休息。

  季沉扶着他,“先生,是回去还是下榻这里?”

  男人薄唇抿出冷漠的弧度,不看任何人,启唇,“回零号公馆。”

  季沉立马派人去安排车,他扶着顾寒生往外走。

  陶雅宜眼巴巴地瞧着人越走越远,却没有任何办法。

  凉纾比陶雅宜更着急,脑子迅速转动,甚至已经在计划下一步该怎么走了。

  谁知,顾寒生扶着额摇摇头,说,“算了。”

  峰回路转。

  凉纾长舒一口气。

  顾寒生乘坐电梯到达顶层,五分钟后,另一道身影也闪进电梯。

  ......

  夜深人静的夜。

  陶雅宜被季沉挡在顾寒生的套房外。

  “陶小姐,请您自重。”

  “季助理,我只想进去看看顾先生,听说他身体不舒服......”

  季沉态度决然,脸上连笑都隐没了,“陶小姐,不要逼我动粗。”

  陶雅宜朝那道厚重的门看去,咬着下唇,又上前一步,“我......我喜欢顾先生,只是看看他也不行吗?我给他带了药,他喝了那么多酒,胃肯定不舒服。”

  “那也与您无关。”季沉直直地盯着她。

  见她还不死心,季沉勾唇,“陶小姐,劝您不要自讨没趣,不要以为顾先生今晚来了是给您面子,放眼整个虞城,能让顾先生给面子的还寥寥无几。”

  陶雅宜离开了。

  带着委屈、抱怨和不甘。

  她在顾寒生离开之后就伤心地去找闺蜜同学了,跟着也就玩疯了。

  谁知道晚些时候又听人说顾寒生后来又折回来了,只说喝了不少酒估计人不太舒服,当时还捂着胃。

  陶雅宜当即就亲自去买了药送上来,谁知道连人的面儿都见不着。

  但是顾寒生都没说什么,甚至他今晚见到她都是笑脸相迎的,凭什么他一个助理敢这样?

  ......

  此刻,谁也不知道,顾寒生的套房里,除了他,还有凉纾。

  复式套房,很大。

  从门口开始,地上就铺着一层厚厚的地毯。

  灯光昏暗,营造出来的气氛有些诡异。

  凉纾光着脚躲在厚重的窗帘背后,听着浴室淅淅沥沥的水声,猝不及防,有道声音在她脑海回响,“别以为淋浴就能解那股燥热,你想太多了,欲望只会越来越收不住的,药效也会越来越强,甚至产生幻觉,那时候男人就是鱼肉,你就是刀俎。”

  她做着吞咽的动作,双脚交叠踩着,突然有些口干舌燥。

  顾寒生确实很难受,这感觉虽然陌生,但是往深了想,还是能理解。

  他冲完澡出来,过了十分钟,又进去冲了一个冷水淋浴。

  后来近乎是踹开门出来的,整个身子摔进床褥里,捞起手机给季沉打电话,手机却是关机状态,眼前景象有些模糊,他将手机摔在墙上,几乎四分五裂。

  凉纾震了震,那手机可是她亲自给他关的机,总怕接下来自己的命运会跟那东西一样,摔个粉碎。

  凉纾大抵是唯一一个目睹过顾寒生失控的女人。

  她算好时间从窗帘背后冲了出去,男人猩红着眼歪坐在床头盯着她,长腿随意曲起,裸露在空气中的地方,寸寸肌理都透着力量。

  他甚至没穿浴袍,只在腰间松垮地围了一件浴巾。

  短发濡湿,颗颗冰冷的水珠自发尖砸落在皮肤上,不能缓解丝毫燥热。

  四周光线昏暗,只余角落里一盏落地灯亮着光。

  凉纾就在这样的境况下,和顾寒生四目相对。

  像极了第一次在虞山别墅见到顾寒生的场景。

  她没有丝毫犹豫,踩着四分五裂的手机碎片朝他走去,一边走一边脱身上的衣服。

  一件又一件,直到只剩下最后的防守。

  她蹲在顾寒生面前,仰头看着他,嘴角带着笑,但眼神却像受惊的小鹿般。

  “顾先生,您记清楚了,我是凉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