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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2章孔孟
孔孟曾云，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孔孟是儒家大能，素来仁慈，他既这般说，就绝对有道理。
东郭先生与狼的故事就是证据。
总之，人族的敌人除了魔宗还有妖族。
魔宗弟子虽然也是人族，但此宗所图乃是覆灭人间，因此，人族一旦进入魔宗，便不再是人族，而是异族。
至于妖族，此族乃是玄兽所化，虽然成人形，但终究难去虎狼之心。因此，妖族从来都不被人族看好。
就算有些人族曾言妖族可以同化，可最终，这些人悉数死在了妖族手里。
因为妖将人当做了食物。
是的，昔日洪荒之时，玄兽便将人族当做口粮。若不是后来人族通过修行成为玄宇之主，早就被千万玄兽啃食一空了。
孔孟是圣人，圣人之云，无论普通人还是修行者，都极为推崇。
因此，人族成为玄宇之主后，对付魔宗的同时也在压制妖族。
甚至，有些地方，玄兽被人族清扫一空。
若不是那位耳温先生说了一番宇内万物相生相克的言语，玄兽极有可能跟龙族一样，被人族杀尽。
……
人妖殊途，妖族与人族自然不会出现什么瓜葛。
就算有，也是仇恨。
至于爱情？
这种事倒是出现在说书人嘴中，可结局或凄惨或悲凉，总之，人妖之恋，没有什么好下场。
但现在，白素这条塑圣蛇妖，与梅杰又是什么关系呢？
……
白素将纯钧剑插在地上，弯腰看着梅杰：“怎么就弄成这样了。”
“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不能来。”白素虽然多年不见梅杰，但依旧将其当做昔日的那个书生，说话也不遮掩：“你不会以为我是专门来找你的吧？”
她修行多年，已然是妖族的顶尖强者，在青城山算得上蛇族的老祖宗。不过白素的境界还是难以突破至塑圣巅峰。至于破境宗师，更加困难。因此，当白素收到北蛮大司命的传告后，对乾坤镯也产生了觊觎之心。
不过白素知道前来夺取乾坤决的强者很多，是故，她来的比较晚。
只是没想到，捡漏失败，倒是正好撞到图赖打算行凶。
白素岂能让图赖得手，当即出招袭击对方。
只是图赖也不是泛泛之辈，而且修为隐隐高于白素。还好，图赖受了伤。
一蛇一人战于敕勒川半空，白素想要取胜，却无法成功。图赖想杀死白素，也很难。因为白素有依山剑护身。
最后，梅杰发出剑音，教导白素。同时，梅杰还将纯钧剑送了过去。
得到纯钧剑的白素当即以梅杰传授的依山尽字剑杀死了图赖。
“你这些年，没什么进展。”面对白素的调侃，梅杰回道。
“一天到晚待在蛇窝里，想进步难。”
这些年，白素认为自己的进步很大，没想到在梅杰眼里，自己居然没什么进步。
但她并不恼火。
因为依山梅二真的很强，比当年那个书生梅二更强。
“帮我看看她。”
梅杰说完，白素来到了芦竹身前。
湛清就在芦竹怀里，但已经气息微弱。
芦竹虽然以杀身成仁来绽发佛光，意图救下湛清。可他体内的阴寒气息终究没有散去，因此，芦竹很难杀身成仁。
尤其是梅杰给他服用的丹药中还有压制玄气的断脉草。
断脉不是目的，梅杰的目的是不想芦竹做无畏的牺牲。
白素切了切湛清的脉搏，又摸了摸对方的胸口，朝梅杰道：“必须救吗？”
“你应该问他。”梅杰看着芦竹道。
芦竹沉默半晌，终究点了下头。
白素朝梅杰道：“当日欠你的，我今天还你了。”
没有人明白这句话的意思。
除了梅杰。
……
当年，梅杰于兰若寺内将菩提精华注入白素体内，大大提升了白素的修为。但精华并未彻底消散。其中最为核心的部分，也就是菩提子。菩提子随着白素的玄脉，进入其元丹之中。久而久之，这颗菩提子在塑圣金丹的孕育下，成为了一颗血菩提。
血菩提生于白素体内，大大增加了白素聚气的速度。而且，一旦这颗血菩提成熟，彻底与白素的金丹融合。白素必定破境宗师。
但现在，为了救一个不认识的女子，白素将这颗血菩提取了出来。
白素这么做，自然是因为梅杰的话。
梅杰说救，她便救。
没有任何异议。
因为这是她欠他的。
当年，若没有梅杰的点化，白素如何能成为今日的青城蛇族之主。
现在，梅杰让她救人，白素便救。
其实，这些年，白素想清楚了很多事。
可以说，昔日的那些恨意，已经荡然无存。
因为随着修为的精深，白素内心的魔障也渐渐消散了。
毕竟，梅杰不曾对不住白素。
而且，梅杰的选择是正确的。
修行者，动了情念，还如何修行？
要知道梅杰可是依山掌门的二弟子，前途无量，修行之路也无量。甚至，飞升都有可能。
如此，白素若是继续死死缠着梅杰，结局只能是凄凉的。
因为依山不会同意。
……
血菩提被白素喂进湛清最终后，湛清苍白的脸庞恢复了一丝血色。
而殷秀秀看白素的眼光也柔和了很多。
血菩提这种东西，殷秀秀不曾见过，但听说过。这种圣物意味着什么，殷秀秀也很明白。现在，白素将血菩提喂给湛清，足以说明这白蛇的大度。
大度便是情义。
有情有义的妖，殷秀秀在酒楼中听说书人讲过。但现实中，她还是第一次见。
芦竹看着恢复一些生机的湛清，内心也发生了一丝改变，然后朝白素道：“我会还你一颗血菩提。”
“你以为菩提是橘子吗？”
她的意思是血菩提很难找。
“他是齐云芦竹。”梅杰一旁说道。
白素顿时愣住，然后朝芦竹道：“大师有礼。”
她这些年虽然一直待在青城山，可对于玄宇各种事情很是了解。
“施主慈悲为怀，芦竹多谢了。”
芦竹回道。
“这几位又是？”
白素又问梅杰。
梅杰当即一一说出各人的身份。
“我在青城山时，就怕掌门来找我麻烦。”
当白素得知殷秀秀的身份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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