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秋将消息发出去,直接把手机给按锁屏了,也就没看到群里其他人因为她的话,给出的反应。
如此迂回的套路真的不是她的作风,想当初她拿下水神之时,是多么的雷厉风行。
难道是因为结婚生子后,老了的原因,才会想着用这种温水煮青蛙式的方法?
孟婉秋当下便做出决定,一手抱起一个娃,马力十足地往楼上冲。
“噔噔噔——”不像风姿绰约的水神夫人,倒有些市井妇人的意味。
“了了,我有事跟你说——”
孟婉秋直接用肩膀顶开房门,进入房间第一件事,便是把手上两个嫩乎乎的软体动物,往床上一扔。
真是累死她了,抱小孩真的能把人胳膊累折了。
孟了了正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她没想到会突然有人闯进房间,慌忙地收起摊在身前的一小沓纸张。
孟婉秋转身看向时,只来得及看到一个略有些眼熟的符号,“这不是风神专属的……”
“什么?”
孟了了对上孟婉秋惊讶的眼神,“风神专属的什么?”
孟婉秋走了过去,挨着她身旁坐下,伸手说道:“你拿出来给我看看,刚才我没看清。”
孟了了依言将她收起来的带着青灰色的纸张拿了出来,不舍地交给孟婉秋,“你别看坏了。”
“这纸若是我能看坏的,那风尤往就愧对他风神之名了!”
孟婉秋扔了一对白眼过来,手上动作不停,将这一小沓纸张一一翻看着。
“我果然没有看错!”
孟了了一双桃花眼就没有从孟婉秋的手上挪走。
虽然从她刚才的话里,孟了了得知,这些纸张在风尤往的指下可以随意裁剪,而在其他人手中,并不是那么容易破坏的,但她仍然不放心
又听到了孟婉秋惊讶的肯定声,目光便转到了她的脸上。
“这是风神专用纸笺。”
孟了了点头,“我知道,所以呢?”
“能不能耐心听我说完?”孟婉秋有些无奈,这急性子怎么这么像……自己。
“你知道这个符号代表的是什么吗?”
孟婉秋指着纸笺上歪七扭八,看起来丑得不行的符号,问道。
孟了了摇头,那是当初刚来公寓没多久的时候,因为风尤往作为她的教导者,说要教她画符。
这些她珍藏起来的纸笺,都是当初风尤往执着她的手,一笔一划画出来的。
“这是风神专属的符文,只有他才能画出并激活。”
孟婉秋说着,从乾坤袋中取出一张水蓝色纸笺。
“这是水神专用纸笺,这个……”
她指了指纸笺上的一个同样歪七扭八,丑得有些别致的符号,继续道:“这是水神专属符文,按照常理来说,只有水神才能激活使用,不过你看——”
说着话,她右手食指与中指朝着另一只手上的纸笺一指。
孟了了只见一道水蓝色的微光闪过,孟婉秋左手上的纸笺已经化为一尾蓝色的小鱼,甩了甩尾巴,向她的玻璃花房游了过去。
蓝色小鱼在她的玻璃花房中游来游去,然后,孟了了听到了细微地滴答声,以她的眼力,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玻璃花房正经历着一场微型降雨。
“这……”
孟了了疑惑了,不是说是水神专属符文,其他人不能使用吗?
很快,孟婉秋便收了手,那尾蓝色小鱼就在空气中消散,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你心里一定有很多问题吧?”
孟了了:没有,我只有一个问题。
“这是你姐夫,也就是水神教我的。曾经我努力了很久,才能独立画出这些符文,但是并没有办法使用。”
“后来,我与他成婚……然后那个后……才能勉强使用一些最为简单的符文。”
孟婉秋说到这里,两颊突然飞起两片红云,在未婚妹妹面前说这些,还是让她感到有些许害羞。
“那个,是什么?为什么那个之后你就能使用水神专属符文了?你为什么要学水神专属符文?这个跟我又有什么联系呢?”
如果说刚才孟了了还没有那么多问题,那么现在,她整个脑袋真的是从里到外都塞满了小问号。
孟婉秋满头黑线,将她脸上的红云都要盖住了,然而到现在,她更能确定,风尤往确确实实是心悦她妹子孟了了的。
既然这样,她,孟婉秋,就不能让什么“有缘无分”这样的遗憾出现。
硬着头皮,她只能继续说道:“那个……以后你就会知道是什么,现在还没到时候。”
“至于我为什么要学水神专属符文……”
她说到这里,顿了顿,指着孟了了怀里的青灰色纸笺,“你是如何学的这个,我就同你是一样的。”
“这是,之前你让风尤往做我的教导者,他为我安排的学习课程,他后来还为更好的教导我,写了教案……”
“不过,后来都没用上,以后应该也用不上了吧……”
说着说着,孟了了声音越来越小,说到最后,如果不是孟婉秋一直竖着耳朵,可能都听不到她说的什么内容。
孟了了吸了吸鼻子,状若释然道:“都过去了,不说了,不说了!”
孟婉秋搂着孩子,一步不歇地跑上来,就是为了让孟了了直面问题的。
她戳了戳孟了了的脑门,恨铁不成钢道:“真不知道当年兄长找了什么样的媳妇,哪来的这种鸵鸟基因?!”
“你等我说完了,要怎样决定,都是你的事情!”
孟婉秋这话一出,直接让孟了了闭上了刚张开要说话的口。
“如他们这种上古神袛,都有专属的符文,这些符文,不能传承给徒弟……”
“只能传授给……伴侣……成亲后,伴侣才能使用。”
“这么说,你懂我的意思了吗?”
“还有,你姐夫说了,风尤往已经打算带敖风回神界风凌殿抚养,到时候。他应该也会离开公寓。”
“如果我是你,是一定回去问个清楚的,最起码,也要让他明白你的心意,顺便要一个结果。”
孟婉秋说完,拎着两个把孟了了的床弄得一团糟的小崽子,又“噔噔噔”跑下了楼。
话都说透了,是时候回家了。
孟了了一个人坐在安静的房间里,脑海中一直回荡着孟婉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