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眼睛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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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传突破了真武境之后，便是突破了武道肉身的第一步。
从老鬼口中得知，在武道肉身突破的时候，相应的道家功法也会到达一个崭新的界限，那个界限据说叫——元神出窍。
意思为，元神不死，灵魂不灭，肉身依然不灭。
只是此刻的姜衡还远没有到达那个程度，他的肉身还只有禅武境的阶段，那毒蛇妖王的毒液扑到他脸上的时候。他便清楚他能活下来已经是万幸，此时他摸到了自己的脸已经腐烂，双眼也因为被那毒液所伤，失去了光明。
在那毒液几乎要渗透到自己骨子里面的时候，姜衡本能的快速的冲到了炼丹炉的红莲业火当中。红莲业火对于别人来说或许是伤害，但对于经受过红莲业火洗礼的姜衡却能从红莲业火中得到强大的洗礼。
那红莲业火将他身上残余的毒液快速的焚烧，毒液渗透到了姜衡的身体内，成为他身体的一部分......就像当初的妖血一样，炼制成为了促进姜衡强大的一个台阶。
同样的在那红莲业火当中——
已经被红莲业火燃烧的奄奄一息的毒蛇妖王倒在了红莲业火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而在这死亡之前，降临的是一道印记进入了他的体内。
那印记进入了毫无招架之力的毒蛇妖王体内的瞬间，便占据的他的灵魂，他的肉身，他的一切。
......
而在毒蛇妖王成为了鬼士军团目前最强大的存在之后。
远在万万里之外的南岐州府还陪伴着那个叫云姑的女子的鬼王立刻感应到了这里的一切。他从那毒蛇妖王的记忆当中，感知到了姜衡为了得到它，而付出的惨痛的代价。
他容颜尽毁，成了一个丑人。
他的双眼已经瞎了，成了一个盲人。
那鬼王骨未寒在感知到姜衡此刻的危情之后，他犹豫着，看着身边那位叫云姑的姑娘。
缘起缘灭，都是几十万年前的事情。
他身为一界之王，过去了遥遥几十万年，却终究是没有看透这一切。或许这便是他身为鬼王的原因，他的名字叫骨未寒，他的尸骨未寒，他的灵魂，他的情感也未寒去。
所以他在犹豫了一夜之后，偷偷的站在那云姑的旁边，默默对她说道：“等我回来！”
下一刻，瞬息千万里朝着那南疆边陲赶了过去。
而在他离开的瞬间，那个叫云姑的女子忽然间睁开了眼睛。
她痴痴的看着鬼王之前守护的位置，默默的闭上双眼，再度睡去，伴随着眼旁的两滴泪顺着脸颊滑落。
那眼泪不知从何而起，就如同那鬼不知从何而来一般。
一切皆有心而来，依心而归......
......
远在南疆的妖族禁地那里。
经过一日一夜的折腾之后，毒蛇妖王已经彻底的臣服于姜衡。
单膝跪在姜衡身边，尊敬的称呼了一声：“主公！”
此刻深受重伤的姜衡将鬼宠军团所有指挥权移交给这只新晋的妖王。他是姜衡鬼宠军团最强的战力所在，更何况此刻又已经臣服。
姜衡自然放心将权力交给他，然后让他带领黑牛妖兽等几只妖兽回到营帐当中。至于如何解释这一日一夜的失踪，便是他自己的事情了......
而姜衡则是在毒蛇妖王的护佑下进入了一处百里外隐秘的山洞当中，禁制设下之后，便隐身在了炼丹炉中，继续用红莲业火来清洗自己的伤口。
此刻从毒蛇妖王的视线中，姜衡瞧出自己的面孔已经彻底的毁掉，那毒蛇妖王体内的毒液之强超出了他的想象。即便是肉身以妖血炼制而成的他，此刻也无法恢复自己的面容，而且说不准，方法不得当的话......恐怕他这一辈子都恢复不了面容了。
对此，姜衡并没有太多的失落。
不管外界人如何看待这外表，对于姜衡来言，这些真算不了什么。尤其是他还是一个药师......他如果连自己的毁了的容貌都治不好。那就不算是一个称职的药师。尤其是姜衡是一个乐意介绍挑战的人......
此刻的平静往往是因为他有足够的信心让自己的容貌再度恢复，所以何须在乎呢！
只不过这双眼睛却是倒了霉。
在短时间内，姜衡多半是无法使得眼睛恢复，以一个瞎子的状态游走在这妖族禁地，即便是突破了真武境高手，神识之强，可窥探日月，恐怕没了眼睛也是一种障碍。
不过.......对于姜衡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人有五感，原本是一种平衡，而在失去了这种平衡之后......便会起到另一种效果。
比如缺失了视觉之感之后，姜衡其余四感便会随即得到训练，并且会再度加强。这比起之前的那中有意训练的效果更加的明显，因为......
他在失去了视觉之后，就不得不启用其余四种感官。
......
有此因祸得福的感念，姜衡自觉到随着修行，他的心境也变化了许多。想起最初的三年，自己因为残废而郁郁不得志的时候。那种感觉实在不是现在所能形容的......
而此番他深入到了妖族禁地，在与毒蛇妖王的战斗当中不仅毁了容，更是瞎了。却能依旧保持着平静从容的心情，这种心情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因为他在这些年的修行当中逐渐的拥有了让自己平静从容的实力。
他安稳的呆在那山洞当中，慢慢用红莲业火治疗着自己的伤口。
而妖族营地那一边，毒蛇妖王在失踪了一天一夜之后，再度回来。原本以为应该已经被他杀了的黑牛妖兽竟然也好好的活着回来了。
就在众妖诧异的时候，那毒蛇妖王将一把凡人的剑扔到了八阶妖王浊血蓝乌的跟前。
“这是？”
那毒蛇妖王言道：“人族的剑！”
问其详细的原由，那毒蛇妖王不隐瞒的说道：“那一晚，我怀疑这头牛暗中勾结人族的奸细，便带着他单独出去审问......”
众妖冷笑，什么单独审讯，不过就是想借此机会，杀了那黑牛妖兽罢了。
而那毒蛇妖王要说得重点，众人都明白——
“重点是我发现了一个人族强者！”
说着把自己的尾巴露出来，上面有着明显的伤痕：“这便是那人族强者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