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仕恩一见她这样看着,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起来,笑着道:“看来是在宫里遇到了些许的难事了,说说看,二叔一定竭尽所能地帮你!”
虞召月见他一下子竟然这么说,心里自然是得意了起来。
“说起来,倒不是什么大事,二叔,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要给我亲兵的事情吗?”
舒仕恩以为她会跟他哭丧着一些宫里的事情,却没想到,这一张嘴,是来算旧账了!
“当时妹妹的事情,召月确实是无能为力,此番来找二叔,也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虞召月见他沉默了下来,不由得笑了起来,道。
“怎么,在宫里,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你吗?”舒仕恩眼神闪烁了一下,笑着问道。
“明目张胆倒是没有,只不过,这宫里的暗箭,实在是防不胜防!”虞召月故意面露难色,笑着道。
“召月,你是皇后相中,未来的太子妃,谁还敢对你怎样?”
虞召月苦笑了一声:“二叔,原来你也知道了这件事,前几天,皇上皇后正找我去问过这件事呢,正因为是太子妃分量不小,人人挣破头都想要去,所以这嫉妒之火才会越来越大!”
虞召月一边看着舒仕恩的面色,一边说道。
“况且,这次召月因为救驾有功,更是平白招了别人的白眼。”虞召月委屈巴巴地说着,似乎是受了委屈极了一样。
舒仕恩果然有些恼怒了起来,气道:“真是妇人之仁,那是你拼命去挣来的,这些人竟然也都眼红!”
“后宫琐事诸多,妇人之心,更是不可猜测,所以,召月恳请二叔,让召月带亲兵进宫,以防万一!”
舒仕恩一听她提起亲兵两字,倒是有些清醒了过来,脸上露出了难色。
“召月,倒不是二叔不愿意给你,只是,这事干系重大,况且……”
虞召月没有心思听着他说,只是笑了笑,道:“二叔,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些亲兵,可是我爹一手培养的,当时还立下一个规矩,若是他膝下无子,则由我掌管,这个规矩,二叔不会不知道吧!”
舒仕恩没想到虞召月竟然将当初的事情都翻了出来,脸色一下子更是难看了起来。
“召月,现在事情已经过了,而且那个时候,这些亲兵都是大哥一人管着,可是现在不一样了,这些亲兵,一大部分是由着皇上在管,要有调动,怕是皇上会起疑?”
虞召月莞尔一笑,道:“正是因为皇上会起疑,所以,这个时候二叔若是将亲兵,皇上怕是又要起疑心了!”
“况且,这次的事情之后,二叔得到的,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有这个秘密在手,恐怕这些亲兵,不久就要被带走了!”
虞召月笑着道,舒仕恩这次是怎么得到消息,又是怎样传递消息的,她不是不清楚,只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舒仕恩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地道:“召月,不是二叔信不过你,只是,这交出兵符事非小可。”
虞召月笑了笑,道:“召月知道二叔不会让我为难的,是吗?”
舒仕恩一滞,却是不住地点点头。
虞家的守护,可还不止是他一个的人,还有虞召月。
虞召月呆了好一会,才准备回宫!
这兵符的事情已经结束,她接下来的事情,可都还要做着呢。
虞召月和红姑回到长乐宫第额时候,已经是夜色渐浓了,宫灯早已经掌上,虞召月洗洗身子,倒头就睡了过去。
虞召月的话,在两天后已经奏效了,舒仕恩果然是派了人,将兵符送了进来。
虞召月握着这有些寒气的兵符,心里竟然说不出是喜是忧!
她总算是将这个兵符拿到手了,总算是没有辜负父亲的一番心意!
只是在兵符送来的不久,皇上便叫了虞召月去了一趟御书房!
对于虞家将,皇帝的心思异于常人的敏感!
不过虞召月倒是已经想好了说辞,一下子就将皇帝给饶了过去,这日子倒是平平顺顺地过了半个多月,很快就已经到了正月末了,离华陵离开的时间已经有了半个多月!
“红姑,那边可曾有什么消息?”
“倒是没有什么,四皇子一切都很顺利,这次皇上亲自下了旨意,四皇子是代皇上巡抚,下面的人自然是不敢说什么,郡主就放心吧!”红姑一边将橘子皮剥了,一边笑着道。
虞召月的心思却是已经飞了出去,毕竟这个华陵去的地方,可是太子的地盘,估计有些人会故意刁难他的!
“太子殿下!”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得外面传来彩云的请安声音!
太子?华瑾?
虞召月倒是有好些天没有看到他了,出了元宵,皇上才解了禁足,太子这次啊在宫里活跃了起来。
“参见太子!”
虞召月见华瑾进来,立马行了礼!
华瑾单手将她扶了起来,语气温和:“召月,何必这般的见外。”
召月?虞召月听着这个称呼,不由得皱了皱眉头,这个太子,什么时候跟她这么熟了?
虞召月抽回了被他紧紧握住的手,退后了几步:“劳太子关心了,召月一切都好,只是……”
虞召月看了看这附近,笑着道:“你刚刚解了禁足,应该好好听听太傅之言,多加关心朝政上的事情,怎么有空来召月这里了。”
华瑾微微一笑,道:“这有什么,只不过是刚刚得了一个好看的玉坠,你看看,可否喜欢!”
说着,他从怀里拿出了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坠,在她的面前晃了晃,道。
虞召月看了一眼,见他说得开心,有些不忍,只得委婉地道:“这些自然是殿下挑出来的礼物,自然都是好的,只是,这等小事,让下人送过来就行了,怎敢让殿下亲自送过来,召月心里有些不安!”
华瑾却是笑了笑道:“怎么才多久不见,你说话倒是文绉绉了起来,这玉坠可不是一般的玉坠,是我……”
“好了!”
虞召月也不等他说完,脸色一沉,道。
华瑾不明白她为何一下子脸色就变得这么的难看,有些不解。
虞召月心里正烦躁得很,哪里有心思去理会他,只是随口道:“殿下,召月冒犯了,还请殿下不要见怪!”
华瑾微微一笑,道:“没事,本宫还以为是这东西不合你的心意!”
虞召月不愿意跟他多说什么,只得道:“召月进来心神有些不安,先去休息了,殿下请便吧!”
说着,留下一脸懵然的华瑾!
“郡主平时不是这么躁动的人,怎么这个时候这么沉不住气了呢?”红姑将虞召月送回了房里,添了安神香,有些叹气得问道。
虞召月微微一笑,道:“或许是我太担心他了吧!”
红姑微微笑道:“郡主,没事的,殿下身边一直都在,你不必担心,倒是皇后那边三天两会地情人过来,怕是这样下去,郡主就要招架不住了!”
说起皇后,虞召月更是头疼了起来,虞召月本来还想着上次之后,皇后应该是对她厌恶至极的了,没想到,现在对她更是宽容至极,这倒是让她有些想不通了起来。
“你传我的命令下去,从今日起,长乐宫闭门谢客,对外,只管说是我身子不适,正在养病,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许多说什么!”虞召月揉了揉有些涨疼的头,竟然都有些生气了起来。
“好,奴婢这就去传命!”
红姑点点头,就退了出去。
虞召月看着外面春色正好,一时乏意竟然涌上了心头,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召月,召月!”
虞召月忽然听得有人在叫她,一个转身,竟然是还没有来得及脱下官服的华陵!
“你!你怎么回来了!”
虞召月一见是华陵,心里欣喜不已,一下子扑到他的怀里去。
华陵一双大手,慢慢地摸搓着她细细的长发,将头埋进了她的颈部,笑着道:“我没有回来,我是来跟你告别的!”
“告别?”虞召月皱了皱眉,有些不满:“你不是刚刚回来吗?怎么这么快就要走?皇上让你走的吗?”
华陵被她连连的追问问得有些的难看,只是他唇角依旧微微地扬了起来,笑着道:“是啊,父皇让我去南边镇边,估计以后就很少回来了!”
南边?虞召月一个激灵,怎么会是南边呢?
“那里一向是比较安稳,皇上怎么会让你去那么苦寒的地方呢?”
华陵一双长满茧子的手,轻轻地托起她小巧的小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胸口堵着,让他十分的难受。
“没事的,就在南边而已!”
他的话轻轻的,虞召月听在耳朵里,却是十分的刺耳!
“等等!”
虞召月抓了抓他的手,半天都美誉抓到,心里一慌,扑上前去,原本还站在她面前低眉浅笑的华陵,竟然已经消失不见了!
虞召月心里一慌。
“华陵!华陵!”
“郡主,你怎么了?”
在外面看守的红姑听得这里面有动静,立马推门进来。
虞召月惊魂未定,身上冷汗已经湿透了她的衣服,沾着头发,黏在她的脸上。
红姑见她神色不定,便安慰道:“郡主是做噩梦了吧!”
虞召月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笑了笑,道:“是的,我梦到了他了,你快去问问他究竟怎样了?”
红姑见她这样,只得道:“郡主,不碍事的,那边才来了信,一切安好!”
虞召月却是在梦里,有些醒不过来,坚持道:“我不信,刚刚在梦里,我梦得那般的真实,一定是他除了什么事情,你快去看看!”
“梦和现实是相反的!”
虞召月见她迟迟没有动作,不由得怒道:“你快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