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回了老家吗?”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作践自己,跑过来给别人端茶倒水!”
“你个丢人现眼的东西,马上给我滚,有多远滚多远!”
“你这么做,把冰婉的脸放在了何地!”
唐安安看清秦浩,顿时打起了精神,对着他一顿怒吼。
秦浩仿佛视而不见一般,扫视了她一眼,转身放下酒就走了出去。
“安安,不会吧!他就是冰婉的老公?林家的上门女婿?”
“冰婉的脑袋里面装的是浆糊吗?他到底给冰婉灌了什么迷魂药,居然同意嫁给了他!”
秦浩前脚出门,何倩与高林两个一脸震惊,不可思议的望着唐安安,齐齐询问。
“居然是一个酒店服务员!”
“这么低贱的工作,真是丢脸!”
“冰婉怎么混成了这幅鬼样子!我家的佣人的老公还是一个教师,比他强了无数倍!”何倩先是震惊,最后心里更是舒坦,一脸鄙夷不屑,嘲讽着林冰婉。
“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冰婉当年那可是风光无限啊!我们谁比得上她啊!怎么如今过的这么凄惨。”
“安安,你与冰婉关系最是要好,你的时常规劝她,早日离婚,择良木而栖,不然迟早得和我们成为两个世界的人!”
何倩这话说的级妙,表面上是在担心林冰婉处境,想让她过的更好,实则是在嘲讽她,抬高自己。
在她心里,当年大名鼎鼎的林家三小姐,云海第一美人,如今已经跌落神坛,成了一个普通人,已经没了资格和她们这些富家小姐喝茶聊天了。
何倩的意思,唐安安自是知晓,但是奈何人家说的是事实,她也无从反驳,生活的层次确实决定了她的生活方式。
要是冰婉一意孤行,不肯离婚,她迟早会和她们渐行渐远,在也成不了无话不谈的闺蜜了。
“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冰婉跳入火坑!”唐安安说风就是雨,立马起身跑了出去。
这时,秦浩抱着两箱啤酒,正准备送人包间。
“秦浩,我们谈谈!”唐安安火急火燎的出现在秦浩面前,一股淡淡的幽香味甚是好闻。
秦浩不解的望着眼前这个穿着华丽,面容妖艳的女子,最终还是点头同意了。
她是老婆林冰婉无话不谈的闺蜜,不看僧面看佛面,他也必须走一遭。
唐安安找了一个靠后没什么人的桌子坐了下来,要了两杯饮品。
“怎么样,我身上喷的香水还不错吧!”唐安安做下后,淡淡的开口。
秦浩一脸茫然,不知唐安安此话是什么意思,但是依旧如实的点了点头。
“你懂这是什么品牌吗?”唐安安几乎发问,还不待秦浩回答,她就又开始了自言自语:
“这款香水是法国著名调香师香菲儿小姐亲自调试,单名一个媚字,一年只产20瓶!”
“自从这款香水问世以来,便受到法国,英国等多个皇室公主,王妃的喜爱,是可遇不可求的珍品!”
“没一瓶只有20毫升,却买到了四万美金的高价,尽管这样,依旧是炙手可热,抢破脑袋都得不到的宝贝!”
“这款香水,华夏地区并不多见,纵使是家财万贯的富家小姐也不得有一瓶,你不知道也正常!”
唐安安一个人滔滔不绝的介绍着这款香水,秦浩依旧淡然的坐在原地,从头到尾挂着一抹笑容。
“小姐,这是您要的饮品!”服务员恭敬的把饮品放在了桌子上。
唐安安优雅的端起杯子,轻泯一口,淡然一笑,继续开口:“这饮品是不是很好看?”
唐安安依旧是自问自答,根本没给秦浩开口的机会。
在他看来,秦浩也不知道,也没有说话的必要。
秦浩就是一个土生土长的乡下人,这些东西从未加过,更何谈了解了。
这就是事实,有钱人与穷人,上层人与底层人,之间隔着一条一辈子也无法翻越的鸿沟。
香菲儿调制的香水他今日怕是这辈子第一次听说吧!更别提亲自闻了。
“这是天炎果,产自天上山顶,我面前的这一杯,正是它的果实酿造而成。”
“每年不过千颗的产量,是有价无市的珍品,调制小小的一杯饮品,从采摘到成品便需要千百道工序!”
“虽然名贵,但是我们每年还是有这个能力喝上几杯的!”
从头到尾,都是唐安安一个人自问自答,话语之中优越敢十足。
她如此大费周章,就是想让秦浩有点自知之明,能够明白这些东西是他穷极一生都得不到的,最好是知难而退,主动离开冰婉。
唐安安带着一抹自信的笑意,优雅的端起杯子,轻泯一口,等着看秦浩难堪,自卑的模样。
但是她的愿望落空了,秦浩依旧目光如水,毫无波涛起伏,仿佛她的这番话,是在对牛弹琴。
唐安安见状,顿时不悦,愤怒的放下杯子,冷声说道:“秦浩,我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明白吗?”
“你跟冰婉的婚事,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闹剧,是林老爷子对冰婉的惩罚!”
“你来自乡下,家里贫困潦倒,见识浅薄,无权无势更没钱,你拿什么给冰婉幸福,满足她的欲望!”
“就算你离开了乡下,来到了城里,可你没有一技之长,也只能做着低贱的服务员,勉强维持生计!”
“而冰婉,是林家的三小姐,出身好,样貌好,更是名校毕业的高材生,你们实在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
“冰婉有一身抱负,志向远大,又肯吃苦,她日后的成就是不可估量的,要是有一个有权有势的老公,凭她的本事,在云州都能活的风生水起,云海这座小城市哪儿是她的栖息之地!”
“你们之间的差距是肉眼可见的,这三年,相必你也看出来冰婉那是人中龙凤,不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了吧!”
“你不要苦苦纠缠了,放她离开,这样你们都能活的更加快活!”
“她本该是翱翔九天的雄鹰,因为你成了平淡无奇的小雀!”
唐安安越说越激动,声音也是越来越大,最后更是直接站了起来,居高临下俯视着秦浩。
林冰婉与秦浩结婚,本就是一场闹剧,一场乌龙,她远在华夏之外,自是无力阻止,但今时不同往日,她既然回来了,就必须全力以赴,拉自己的闺蜜跳出火坑。
酒楼四处,欢声笑语不断,有三五成群的朋友谈笑风生,有生意场上的合作伙伴把酒言欢,更有独自喝着闷酒,一醉解千愁的人。
不大的酒楼,却道尽了人生百态,人生的喜怒哀乐。
秦浩眸子低沉,望着这人生百态,唐安安的话语一句句的在脑海里回放。
突然,他笑了,眉眼之间带着无尽嘲讽。
“你这是什么意思!”唐安安更是不满,仿佛秦浩的笑意,就是在嘲讽她。
“我笑你狂妄自大,有眼不识高人,分不清谁高谁低,看不清事实!”
秦浩突然起身,目光凛冽,字字恳求,掷地有声。
这时的秦浩,不怒自威,气场全开,眸子中带着一丝愤怒,与之前判若两人。
“我出生乡下?”
“我无权无势更没钱?”
“你实在是太自以为是了,高看自己,贬低他人!”
“你真以为眼见为实吗?”
“有时眼睛看见不一定是真实的,说不定是有心之人营造的假象!”
“你真的了解我吗?你真的知道我是谁?你什么都不知道,平身妄下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