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烤串沾上了灰尘,已经没法吃了。
此时,一片凝重。
整个烧烤摊,在这瞬间,安静到可怕。
孙有国父子站在门口,看着明哥从头顶飞了出去,瞬间瞪大了眼珠子,直到现在,都没能回神。
“这…”
这么狠?”
看着那被秦浩踹飞,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男子,众人眼角猛抽。
谁都没想到,刚才还在劝明哥几人做个善良的人,如今竟然化身为厉鬼。
不就是打翻了一托盘的烤串吗?至于动这么大的怒,将人打成这样嘛?
这一脚,用了多大的力,众人是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那明哥就算不死,也得半残,估计下辈子,只能在轮椅上过了。
秦浩突然暴怒,不少人都吓蒙了。
纹身男几人,更是吓的背冒冷汗。
大难临头各自飞,如今,他们也顾不上兄弟情了,见大哥被打了后,他们撒腿就跑,生怕慢了一步,也躺在地上。
“回来!”
就在这时,秦浩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那语气,阴寒如冰。
心中究竟有多大的怒火,才能发出这般冰寒的声音?
这下,不仅纹身男愣住了,就连孙有国父子,也僵在了原地,内心一片骇然,身躯都在颤抖。
这么大的怒火,这么冰寒的气场,这般阴沉的声音,秦大师要干嘛?
要杀人不成?
就在孙有国父子发愣害怕之时,纹身男几人再也撑不住了,不知不觉中,后辈都湿了一片,身躯更在剧烈颤抖,双腿一软,噗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
此时,秦浩已经迈步上前,朝着纹身男几人走了过去。
没走一步,纹身男几人便害怕一分,那凌冽的视线,仿若死神凝视。
就在众人以为秦浩要大开杀戒,将心中的怒火宣泄在纹身男几人身上,不敢正眼看时。
就在这时,却听见嘭的一声,众人睁眼一看,只见秦浩居高临下的望着他们,同时,将手中的托盘扔在了他们面前,怒声一喝。
“赔钱!”
寂静~
空气突然凝固,一根针掉在地上,也能清楚听见。
在秦浩的威严之下,乐胥烧烤摊,鸦雀无声,安静到可怕。
只有秦浩那冰冷充满怒火的声音,久久回响。
这时,不少人脸色骤变,瞳孔紧缩,看鬼一样的看着秦浩。
尤其是孙有国父子,更是满心无语。
心想,这秦大师也是个煞笔哦,酝酿了这么久,营造了这么大是气势,杀机弥漫天际,四处皆是寒意,结果,搞了半天,就是让人家赔钱啊!
几串肉串,能值多少钱?
至于动这么大的怒火吗?
至于这么吓他们吗?
闻言,纹身男也是一愣,本以为,他们踹到了铁板,今日在劫难逃,就算不死,也得受些皮肉之苦。
万万没想到,参天的怒火下,蕴含的不是杀机,而是讨债!
瞬间,这些人如蒙大赦,瞬间大喜。
随即,二话不说,麻溜的掏钱,交给秦浩后撒腿就跑。
“回来!”
然而,就在这时,秦浩再次叫住了他们。
纹身男几人都要吓尿了。
心想,你要要打要骂直言行吗?
不能不能别这么吓我们?
我们胆小,不经吓啊!
“这些烤串顶多五六十快钱,你们给多了,剩下的拿走吧!”秦浩淡淡的说着,那平淡的话语声,让纹身男几人不寒而栗。
“不用了,不用了,爷,这些钱就当小的们孝敬您,请您喝茶的。”秦浩让他们把自己钱拿回去,他们那儿有这个胆子啊!
只能舔着脸陪笑,一个劲的巴结谄媚。
“嗯?”
秦浩狠狠的看了他们一眼,这群混混瞬间就吓破胆了。
他们谁敢忤逆秦浩啊!
拿起钱后,再不敢逗留,撒腿就跑。
然而,这才刚跑出门,秦浩那阴沉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
“回来!”
“爷,小的们求您了,让我们走吧,别吓我们了。”这些混混魂都吓没了,有这玩他们的吗?
“把你们大哥带上,看着我就闹心。”秦浩冷冷的说着。
闻言,纹身男几人捣头如蒜,流了满头大汗。
这次,秦浩终于没有叫住他们了,这些人抬起死猪一样想明哥,跑的比兔子还快,生怕迟了一步,命都得丢在这里了。
此时,见天色不早了,秦浩便重新点了烤串,随后也准备回去了。
临走之前,秦浩看着还未回神的孙有国父子二人,笑着道:“孙市,大晚上的跑这一趟,多谢了。”
“你们也看见了,我并不需要保镖。”
“我这人命薄,受不起这么大的殊荣。”
秦浩淡淡的说着,良久之后,孙有国才愣愣的说了一个好字。
也是,三十几个汉子,轻易就能干趴下,这么牛逼的人物,要保镖,还不知道谁保护谁呢。
“秦…秦大师,您…您慢走啊!”
望着秦浩渐行渐远的背影,孙有国父子机械的挥手。
直到现在,父子二人还没回神,心中的惊骇与惶恐,知道此时也没散去。
许久后,孙有国深呼吸几口,那起伏不定的心,终于平稳。
他炙热的看着儿子,语重心长道:“涵宇,不论如何,你也要和秦大师打好关系!”
“哪怕是不惜一切代价!”
“我有股强烈的预感,这个年轻人,定能明满华夏,站到权利之巅!”
听着这些话,孙寒意是满不相信。
“爸,你对浩哥的评价,是不是太高了?”
“我承认,浩哥确实有本事,但打架,鉴赏字画,赌石,这些终归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本事。”
“这些本事,成就早就局限了,顶多能在小众圈子里有点名望,若论名满华夏,站在权利之巅,恐怕还不够吧!”孙涵宇很是不解。
毕竟,在孙涵宇心里,若想出人头地,必须要闯出一番事业,要么穿上西装,坐在办公室运筹帷幄,要么披上戎装,在战场上,冲锋陷阵,要么考取功名,权利滔天。
而秦浩,一没有好的出身,二无公司无企业,三无功名,未入仕途,又未从军,他的的成就早就局限了。
“涵宇,你看的太片面了,你真的认为,秦大师只会赌石和打架吗?”
“这些,如果只是他愿意展现出来,愿意给我们看见的呢?”
“背后,又有多少本领,多少势力,是不问人知的呢?”
“这……”听到这话,孙涵宇瞬间就愣住了,确实,父亲说的这些,是他没考虑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