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大半个月就要过去了,这段时间内陆玖很是觉得消停,李瑨也没有再来烦过她,而戚丽薇也没有再来找过她麻烦,这让她一颗紧绷的心慢慢放了下来。
毕竟戚丽薇也是退休保,她回了医院,但是戚丽薇还要待在安,两人以后没有什么机会见到。
今天是最后一项野外生存的考验,她要赶着陆长风进去深林之前在见上一面。
“小姑姑,记得代我向三叔和小陆芷问好。”
陆玖摸了摸他的脸,“注意安全!拿个好成绩给老爷子看看!”
“放心吧!”
……
在选拔结束了前一天晚上,傅靳彦抓心挠肝儿的坐不住了。
李瑨冷冷地看着旁边那个男人发疯,“大晚上的不干活,发什么疯?明天还有那么多事要处理!”
傅靳彦听到了李瑨的挖苦,心里翻了一个白眼儿,决定不同他计较,谁叫李瑨这几天跟吃了枪药似的,见着一点儿不顺心就使劲怼他。
“你懂什么?你媳妇儿是板上钉钉的了,我的八字儿还没一撇儿呢,找了两年,好不容易找到的,这一跑要是又找不着,让我上哪哭去!”
“没出息!”
受到李瑨鄙视的傅靳彦言表示强烈的不满,什么叫他没出息?他可是在为他未来的几十年的人生担忧!错过这一步,说不定就孤独终老了!
傅靳彦转头瞪着似乎以为自己很有出息的李瑨,闷骚,把自己媳妇儿气跑了,到时候有你哭的!
“不行,我要请假!”
李瑨冷笑一声,“傅靳彦,你以为我陪你玩儿呢?”
傅靳彦咬了咬牙,“这些回来都我来做!”
“这次选拔汇报五万字……”
“我写!”
“接下来二十个人最详细的资料……”
“我看!”
“还有这些计划书……”
“我来!都我来!”
听到了满意的答复,李瑨将手中的笔放下,嘴角一勾,身子向椅子后背靠去。
“傅大队长,快去快回,否则今晚你可就睡不了。”
傅靳彦咬着牙,看着李瑨一副悠闲的表情,他故意的!都是他算计好的!
也不浪费时间,夺门而出。
可恶的李瑨,诅咒他追不到媳妇!
另一边的医疗房。
明天就要走了,阮元将她的针灸针,还有一些拔罐的用具都收拾妥当。
她踮起脚尖,想将放在柜子上的箱子拿下来,装好一切东西,可惜即使一米七二的她,面对那个柜子还是显得有些不够,好不容易碰到了个边角角,可惜却没有把住。
但那箱子却因为重力的原因掉了下来,她立马捂住了脸,头可断,血可流,脸不能花。
就在阮元以为她的脑袋明天一定会被砸出大包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什么掉下来。
她疑惑的抬头,却发现箱子被人在她头顶上接住了。
抬头的那一刻,她对上了一双眼,一双英气而深邃并且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眼,阮元转过身子,她以为傅靳彦会放开她,但是傅靳彦竟然举着那个箱子没动,将她圈在了他的手臂和柜子之间。
傅靳彦也想放开她,但是他就发现怎么动都能不开脚,他的大脑在看到阮元转过身抬起脸的那一刻,似乎就不能再支配身体。
这是这么多天以来他第一次离她这么近,近的可以闻到她的气息,近的似乎他只要在底下一点点头,就可以对上他日思夜想的红唇,一亲芳泽。
傅靳彦的喉结不自觉的动了两下。
阮元别过头,她现在有些不太适应这个曾经既熟悉又陌生的胸膛,她用手推搡着他。“谢谢……”
但是傅靳彦依旧没有动,阮元有些急,在这个狭小又有些昏暗空间里,她似乎感觉到他喷在她脸上的热气,她的脸也开始不住的烧了起来。
“傅靳彦!你给我起来!”
看到阮元急了,傅靳彦才有些不舍得放开她,天知道他刚刚忍得多辛苦,要不是为了现在这个高冷的人设,他早就……就……
“阮元,可是我救了你,连声谢谢不说,你还吼我,要不是我,你这样脸就花了。”
“分明你……你就是故意的!”
阮元气结,这男人果然就是给他点颜色他就能开染坊!
“两年没见,还是和以前一样伶牙俐齿。”
傅靳彦将箱子放在一边,看到阮元要收拾起来的针灸用具,嘴角勾起,他知道有什么办法能多在他这儿留一会儿了。
“行行行,傅大队长说什么都行,这么晚了,傅大队长来我这儿干嘛?”
“你说我能来这干嘛?”傅靳彦突然朝着阮元靠近。
阮元下意识地往后退,但是她刚刚站在的地方就是柜子的前面,这一退,只能砰地一声靠在柜子上。
傅靳彦表面上面无表情,可是心里却窃喜,墙咚没来的,柜咚什么的也一样。
两人之间的距离比刚刚还要近,仿佛在近一厘米就能鼻尖对着鼻尖。
阮元就算脸上再怎么平静,心里还是有些慌乱。咚咚咚咚咚,两个人,不知道有谁的心跳加快了。
突然她感觉脸上来了一阵风,她的眼睛被刺得闭眼,竟然是傅靳彦对着她吹了一口气!
她依稀能感觉到这里面还夹杂着口水!
阮元:……!
“刚刚拿箱子,有灰落在你的头上和脸上了,我帮你吹吹,你是中医大夫,我最近有些失眠,让你给我针灸,你以为我要干什么?”
阮元睁开眼,看到傅靳彦朝着她一脸痞笑,突然有些恼怒,用高跟鞋狠狠地踩了一下他的脚背。
“哎呦,我好心帮你,你还踩我,真是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最毒妇人心!”
阮元没有理会他的抱怨,饶过了他走了过去,坐在了椅子上,拍了拍她一旁的病床,且从她的针灸包中拿出了一颗又长又细的银针。
抬眼,眼神森森的看着傅靳彦,嘴角一笑,笑的有些邪魅,“傅大队长,脱了衣服,我给你针灸……”
傅靳彦突然感觉背后有些发凉,浑身不禁一个哆嗦,那银针在灯光的反射下又长又亮,表面上镇定地走了过去。
但是心里委屈咬着小手帕,他家阮阮不给撩,一撩就生气……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