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河里,突然像是沸腾一样的冒出了气泡。
林启光身上熊熊燃烧着的沥青也像是被灼烧的金属一样开始发红,紧接着,林启光身上已经牢牢凝固、将林启光束缚起来的沥青开始开裂,像是蜘蛛网一样的布满了无数的裂痕。
最终,有一道极大的裂痕直接将不规则状的沥青裂成了两半。
一个黑漆漆的东西从裂痕中钻了出来,那是一个人形。
那正是林启光自己。
随着血河的冲刷,林启光自己也变得越发的清晰。
他似乎回到了原本的样子:高高壮壮,身材匀称,身高一米八五以上,留着细碎的短发。
脸孔像是纸一样的苍白,但绝不会让人觉得娘娘腔。因为他脸部是棱角分明的,看起来很是刚硬而俊朗。
林启光碰了一下下巴,接着暗冰冷雨骤降,升腾着的火焰炸裂开来,被雨水打湿、潮湿且冰冷的感觉透入骨髓。那黑暗深深的包围着每一个被影响的人。
哪怕是没有意识、混沌的灵魂,也纷纷因为本能的恐惧而立即四散逃离。
看起来就好像是地震时的野兽一样。
但是并没有任何的作用,一切被火焰碰到的灵魂,被火焰所接触的地方,都纷纷的像是被溶解一样的消失了。
“该结束了!”林启光想,随后,魔剑开始冻结起来,形成了最为陡峭的堤坝。
“这一切都应该结束了!这一个只有绝望的世界,不应该存在!这一个只有黑色没有白色的世界,不应该存在!都应该结束了,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
林启光这么想着。
随后,林启光对着血河的方向,逆流而上。
不知道走了多远,林启光只剩下了麻木,机械一样的行走着,即便是如此,林启光也从来没有打起过一个放弃的念头。
终于,林启光踏上了一块不同于血河的土地。
林启光终于来到了一个新的世界。
这是一个由血液、骨头、肌肉组成的世界,名为众生之红的世界。
城墙是由高耸着的骨头形成的,脚下是踏实的肌肉和脂肪,生命从血河中诞生,死亡后又流向了血河,就好像是一个轮回一样。
当林启光正式的踏出了第一步之后,突然之间,风云变幻,一场无形的风暴带着暗冰冷雨一起降临,风暴所经过之处,众生之红都被统统腐蚀!
“发生了什么?众生之红为什么会出现这一种情况?”
“众生之红怎么可能会起差错?到底是谁在兴风作浪,制造祸端?”
端坐于肢体议会的每一个图腾,都是面色苍白着,因为这一切都是不符合逻辑的,在他们眼中应该是坚不可摧的众生之红突然出来了一个入侵者,原本被他们所掌控的世界突然发生了意想不到的诡异变化。
“重塑!居然有人在重塑众生之红!”
有一个图腾敏锐的发现了这一点。
他发现众生之红正在被一点一点的捏碎,一点一点的重塑,一点一点的变成了一种长条的形状,像是一大圈的丝线一样。
更加可怕的是,那丝线好像是在缠绕着什么东西一样,像是爬山虎一般,不停的在一个纯白色的东西上蔓延着。
林启光正是要用整一个众生之红来补完自己的太极图,让其更加具体、更加的细致!这是一个无比大胆、无比有魄力,但在那些图腾的眼中,也同样无比恐怖的一个行为。
而且,更加可怕的是,林启光不仅是已经在做了,而且看起来做的还没有什么差错,一切都在走向正规。
等到完成了那一步之后,整一个众生之红都会变得无比的依赖于林启光自身,一旦脱离那就会成为一个无根之木无源之水。同时,还会变成林启光最为重要的能源。
“到底是谁?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必须非常的了解众生之红!巴迪.贝克,还是麦可欣?还是其他的动物侠?不然不可能有人能够做得到!”
“不,看起来这正是最糟糕的情况……这个家伙,他并不了解众生之红,但是却凭借着蛮力硬生生的控制了整一个众生之红!”
“魔王!”有一个从恐龙时代更加古老的图腾开始嘶的吸了一口冷气。“魔王!虽然是一个刚刚诞生的魔王,就已经这么恐怖了吗?没有胜算的,我们输定了!”
他一眼就看穿了林启光的实质,并且为此惊惧不已,甚至要直接放弃掉抵抗。
因为他已经明白,哪怕是集合整一个众生之红,都是无法与这一会恐怖的存在抗衡的!任何的反抗但是在做无用功!
魔王,是多元宇宙之中最为臭名昭著的一个群体!哪怕是虫族、域外邪魔的威名都没有魔王那么恐怖!
魔王并非是一个明确的个体,通常来说是某一种事物的化身。
比如说雷电、暴雨、地震、天空、愤怒等等。通常来说,仅仅只不过是一种事物的具现化而已。
如果仅仅只不过是这样那还没有那么的麻烦,真正麻烦的地方在于,一旦开始变质,沾染上了邪恶,从而开始拥有了对整一个世界、所有智慧生命最深沉的恶意之后,魔王们便会产生质变。
变成一个拥有着无限增长实力特质的个体,任何一个魔王在经过了时间的沉淀之后,其实力哪怕是最弱的一个,都堪称世界之敌!
他们是世界的错误,就好像是计算机运行时的错误一样,同时也是一个病毒,一个横行于多元宇宙,到处搞破坏的病毒。
别说是众生之红了,哪怕是加上万物之绿、腐朽之黑、金属之灵、凋零之灰、分裂之菌等等群体意识都没有可能战胜!就算是整一个地球都未必是这一个新诞生的魔王的对手。
了解魔王的他,在明白了这一点之后彻底的陷入到了绝望。
哪怕是一个没有时间积淀的魔王,一个最弱的魔王,也不是区区一个星球可以抗衡的。
此时此刻,突然有一个人类驾临于肢体议会的正上方,轻轻的将舒展开的手用力一握,随后向上扬起,整一个肢体议会突然被压倒性的力量连根拔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