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这里对阵上了,正当他准备指挥切断他们之间的配合的时候,突然传来了一阵奄奄一息的声音,一个被包围在中央的头破血流的男人,对着他挥了挥手。
他看起来好像是想要说什么一样,过了半天,喘气了一会之后说道:“看起来,你也应该是那一种流落在外,失去一切都被别人给抢走了的人吧?如果你不嫌弃的话,那么你也可以来我这里,做我的手下如何?我绝对不会亏待你的。
你原本的那些手下的编制,也完全可以保留,你觉得意下如何?”
他这么说,完完全全的没有一点点欺骗的意思,也不是拖延时间之类的,而是真的想要这么做,一副非常真诚的样子。
而且,条件似乎也不错得到样子,如果是一般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答应了吧?
然而,他并不属于那个一般人之中,他和那些人完完全全的不一样。
他对于这些强盗来说,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憎恨,有着一种想要将他们全部都统统杀光的感觉,以及,在此之上,想要将那些曾经欺压自己的存在全部都被自己踩在脚下,凌驾于一切之上的野心。
他怎么可能会被收买?收买?那根本就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他根本就不可能会被收买,也不可能会成为其他人的手下。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就不会做个样子,他在内心里面,有着自己的主意。
首先,他先单膝下跪的朝着对方俯首称臣。
“很好!这样很好!只要你我联手,必定能够成就一番事业!”他激动的站了起来,也不知道是真是假,还是在演戏。
不过,他的头上还在流血,还插着一块铁片,就这样,冒着这样的痛苦,居然都还能够起得来,做出这一副样子,哪怕是装出来的,恐怕也已经是非常的了不起了。
他在想什么?
当然是在想事情的那一些废物!
那些没组织没纪律的垃圾、废物,一般打起来嗷嗷叫的往前冲,自己这一方一死了人,马上就兵败如山倒,根本就没有资格做自己的手下!
如果不是自己实在是缺人,太缺人的话,会轮到这样的垃圾?
当然不会!是垃圾,那么就应该被清理掉!
虽然说这一次的时候有机会,但是不管怎么说,一旦失去了他们,或许粮食上的消耗会减少很多,但是威慑力也同样会减少很多。
在这一个时代,很多的时候,靠的其实并不是实力,而是威慑力,毕竟一个人的实力再怎么样的强大,他的精力也是有限的,就算是不眠不休的到处跑,去做同一件事情,也是很累很累的,所以他才需要这一帮猪队友的帮忙。
这些垃圾,他早就想要干掉了。
好在,这一个时候,可以说是瞌睡了就送上了枕头,实在是老天对自己不薄啊!
这一个时候,居然来了另外一个流浪者,他们看起来并不是带着善意过来的,不过也没有关系,再糟糕,又能够如何呢?
他们难道还能够打得过自己?不可能的事情!自己还不至于弱小到了这样的程度,他可没有击败自己的可能,所以,自己大可以非常大度的,将他们给接纳进来,并且劝降。
反正,自己已经推出了如此优厚的条件,对方应该不至于拒绝,因为一旦拒绝,就是敌人了,自己这一方或许有所损失,而且还体力损耗严重,但是他还是有着一定的自信,自信自己的护卫不是区区一群流民可以比拟的。
而如果对方接受的话,那么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毕竟,对方其实并不怎么重要,关键在于对方的那十个流民,他们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在流民之中也算是身强体壮,由于不是强盗的原因,所以不至于这么的桀骜不驯,要训练也容易一些,又比那些强盗要听话得多。
而且,也正因为是流民的原因,要夺权实在是太简单了,相比于一群三心四意的强盗而言,他们绝对可以算得上是心思单纯了。
他们绝对会记得自己这一个给了他们粮食的人的好处,很快就会服从自己的调遣。
至于之前的那一个领导的话,那么就看他怎么做了,没有借口的话,那么就暂时的收留一段时间,用来安抚一些人心,等到找到了借口或者是制作好了借口,就直接一次性的将他杀死,直接将这一群流民给彻底的接收完毕。
这样的话,自己的力量,就又增强了不少。
或许看起来比不上之前,但是绝对比之前那个只有离心力没有凝聚力的强盗窝要强得多了。
到时候给几个想着趁火打劫的家伙一个惊喜,就能够重新的确立好自己的霸主地位了!
他在一边想,一边做着谦虚礼让的动作。
同时,还在脑海里面啪啪啪的打着那如意的算盘。
然而,他很快就要付出代价了,付出轻敌的代价。
他似乎是以为对方不会杀他,因为杀了他,那么对方也根本就逃不掉,然而,事实证明,是他错了。
“啊,真是没用想到,我以为我带的这一群流民,会有人死于大意,没有想到,反而是我最大的敌人死于大意,真是搞笑。”他一边想着,一边等待着对方的靠近。
越来越近了,越来越近了,很快,自己就能够斩杀掉对方!
他已经在脑海之中勾勒出了一副图案,就好像是地图一般,也有一些像是计划书、计划图,充满了每一个详细的步骤和位置。
“就是这样!对!就应该要这么做。”更近了,更靠近了一些。
对方已经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只需要站起来,就能够碰得到对方。
他看见这样的情况,马上暴起,直接冲了过去,直接将他撞倒在地上的同时将铁片拔了出来并且还狠狠的旋转了一下,这样的话,对方肯定死了,死定了。
接着,就按照自己所想的一样,按照那一份地图、计划书,用铁片狠狠的朝着离自己最近的那一边的对方的喉咙割了过去。
这看起来相当的完美,就好像是演练了无数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