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心疲惫的周筱艺在梦中依旧是极不安稳,噩梦连连。当她从梦中惊醒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了,帐篷外大雨滂沱,雨滴打在帐篷顶发出砰砰之音,连成一片。
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看着有些陌生的环境,这不是她的住所,因为房间的摆设和地上的烟头都在告诉她,这里属于一个男人。
迷蒙的眼神只是存在了稍许的一瞬,很快她便想起了她为何会在这里,脸色瞬间变得雪白,身体上隐隐传来的刺痛无一不在诉说着昨晚的一切经历。
莫然早已不在帐篷内了,但是她身上盖着的薄被却是好好地,看得出来他出去的时候应该还特意给她整理好了被子,似乎很贴心,但与他对她犯下的罪行比起来,这点细节显得多么的微不足道。
昨晚的一幕幕犹在眼前,但她却是莫名的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一夜之隔,却是两种人生。
“你醒了啊。”莫然掀开帐篷的遮帘走进来,正看到周筱艺睁着眼睛无神的望着顶棚。
听闻这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周筱艺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身子,那是对莫然的恐惧本能地在作怪。
看着莫然直奔床头而来,周筱艺收紧了被子,生怕莫然下一刻就会对她做些什么,哪怕她明知道这层薄薄的被子根本无济于事,却依旧如此做了,可能只是为了求个心理安慰。
她的一举一动莫然都看在眼里,但是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开口说道:“起来吃点儿东西吧,早上看你在睡着,便没叫醒你。”
周筱艺沉默着,但是并没有拒绝,艰难地支撑着坐起了身子,但身上一层薄被滑落之后,无所遮拦的上身便重新暴露在莫然的面前,身前一凉,周筱艺自然反应过来,又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躺倒下去,手忙脚乱地抓起被子想要去遮挡那泄露的春光。
但莫然本就面对着她,饶是她反应再快,又怎么可能拦得住莫然的视线转动?
虽然只是很短的时间,但莫然还是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周筱艺白嫩肌肤上异常显眼的那些淤青之处,那是他昨天晚上的杰作。
不过,虽然明知自己做的很过分,却又不能认错,做都已经做了,难道道歉的话会有什么作用吗?
莫然将手中带来的简易餐盒放在了床头的小桌子上,毫不见外地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昨夜被他粗暴地撕开的衣服根本没办法再穿了,所以只能去她帐篷内又取了一套干净的拿来,此时早已摆放在桌子上。
将衣服递给周筱艺,莫然开口道:“先穿上衣服吧,外边儿在下雨,湿气重。”
莫然这句话说得毫无作伪,语气之中的关心显而易见,以前绝不可能有,唯一享受过这种待遇的也只有安妮一人而已。
但是周筱艺却完全不为所动,虽然依言接过了衣服,但是想让她心中感激涕零,然后忘记他做下的恶行?怎么可能!
不过躺着穿衣服总是很费劲的,动作稍微大一点儿,一抹雪白就调皮地跳出了被子的遮盖,而且,身上的刺痛也让她很是难受,挣扎了一会儿,连胸衣都没穿上。
周筱艺只好开口道:“你先转过身去。”
虽然两人已经有了既定的事实,但是现在情绪镇定下来之后,让她光明正大的裸露在莫然面前穿衣服,她还真的难以做到。
或许是因为夜晚和白天的差别,心理也有很大的区分,昨晚上坦诚面对着莫然她心中没有一丝一毫的羞怯,但是现在却不一样。
这与当时她的心思不在这里有关,但未尝没有现在是白天的缘故。人的心理总是很奇怪的,虽然明知并没有什么不同,但却依旧很在意。
一直盯着她的莫然听到她这句话,并没有依言而行,若是在两人没发生昨晚的事之前,别说转过身去了,就算外边儿在下冰雹,他也绝对不会有丝毫犹豫地转身走出去,但是现在么,却是不同了。
“你是在命令我?”莫然挑了挑眉。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周筱艺张了张口,才想起来自己的语气是有些问题的,因为她现在是莫然的奴隶,实实在在的奴隶,没有丝毫人权可言,她没有资本命令莫然做任何事。
莫然伸出右手摸向了周筱艺的侧脸,骇得她下意识地将脸扭向了一边,但又怎么可能躲得过莫然?
“看来你记性不大好,你在我面前没有**,懂么?”轻抚着周筱艺光滑的脸蛋儿,莫然轻声说道,虽然并没有朝她大吼,但是语气中的不可拒绝却是无比强势。
周筱艺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依言坐起身来,在莫然的注视下穿起了衣服,她不敢睁开眼睛,鸵鸟心理让她不想看到莫然眼中的玩味,那是一种刺入人心的灼烧,她现在害怕面对莫然的一切。
虽然并未亲眼看到,但是周筱艺心中明白,他此时正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的身体看,一丝不挂的在欺辱了自己的人面前一件件穿上衣服,那种毫无**可言的屈辱感让她情不自禁地留下了泪水。
“不准哭!”莫然低沉而短促地声音响起,周筱艺吓了一跳,心中的委屈更甚,但是莫然的命令她不能不听,谁知道她如果不照做会落得什么样的下场?
强忍着身体上的痛楚,周筱艺以尽可能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然后深深地低下了头,像是一个等待着下一步指令的机器人一般,静待着下一组信号的来临。
“吃点儿东西。”莫然将简易餐盒递给了周筱艺,依旧带着热度的餐盒上还滞留着些许的雨滴。
莫然带回来的东西并不多,但是对于周筱艺一个女人来说,还是显得多余了,她的食量根本吃不下这些,何况经历了昨晚的事,她根本就没什么胃口,但却又不能不吃,强逼着自己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种难受的感觉,想必没谁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