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比他们见到一个身材魁梧两米朝上的大汉长着一张如花似玉的美娇颜还要让他们难以适应。
不过,这里边儿有一个人却是没有这么呆滞,那就是卡尔。
卡尔今天白天的时候就已经见识到了莫然的另一面,所以现在已经有了些免疫力,对此并没有太大的不可思议之感。
实际上,莫然也不觉得有什么,他思考了一下,也没发现自己的话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也的确如此,他的话一点儿问题都没有,他说话的语气虽然说有些与往日不同,但也不是太大的问题,最最关键的是,他对于这些人的肯定以及态度。
以前训练的时候,莫然从来都没有对他们这么肯定过,有时候做出指点,也只不过寥寥数语,但大部分的时候都是冷着张脸,虽然他并没有想要表达什么冷漠的意思,也没有让那些人心中敬畏,但那些人却不这么想。
在他们的主观意识里,莫然,是他们的首领,他是一个冷面君,不苟言笑,但是实力强悍,不光是近身战斗的格斗能力,其余方面包括枪法以及战术指导等等都是几乎一个完美的存在。
而他们心中也几乎将其当做了神一般的人物,这等人物根本就没有办法以年龄去看待,虽然莫然的年纪不大,但是,他们对其的敬畏却没有丝毫的减少。
可莫然今天对他们的态度,几乎让他们有种世界观被颠覆的感觉。
原来,首领也是会笑的;原来,首领竟然会给予他们这么大的肯定;原来,首领不是那种高高在上的冰冷的神!
只不过这种突如其来的改变太大了,他们一时难以适应罢了。
正当莫然感到很是尴尬地时候,卡尔很是合适宜地开口大声道:“没有,我们觉得首领说得对,我们应该好好享受这一场狂欢,庆祝我们这短短时间得到的荣耀!你们说,对不对?”
“对!”
随着卡尔的开口,短暂的寂静之后便是洪水爆发一般的声浪惊起无数安静下来的飞鸟以及动物。
莫然看了一眼卡尔,暗中递去一个肯定的眼神,这伙计很是懂事儿啊。
“既然这样,那么,今晚,不醉不休!”
反正现在他们也没有什么合适的目标,那些组织现在对于他们都有了一定的提防之心,就算是拼着元气大伤也基本上都要拼出个胜负,毕竟自己损伤不小最后还要为别人做嫁衣这种事儿想想都憋屈,这也导致了莫然他们的生意只进行了短短几天,就有些不好开展了。
但莫然也知道,这只是暂时的,他现在手里掌握着很大一部分的情报,每一个组织的大致情况他心底都有数,谁打谁,能不能打下来,谁防守,能不能成功抵御,他心中都有一个概念。
随着战争的进行,他们的生意还是有很多的,只要不被抓住,他们就能大发战争之财。
而现在之所以要搞一下狂欢,一方面是为了缓释一下这些队员的战后紧张情绪,另一方面也确实是为了庆祝他们曾得到的成绩,为他们坚定一下战争必胜的信念。
这一点,很是重要,在这场大乱斗一般的战争中,谁胜谁负都不好说,能够最后坚持下去并且收获巨大的,绝对是胜利者,而若是没什么太大的损伤,也没多大的收获,既算是失败又算是成功,至于那些被灭掉的,不言而喻。
而他们这短短几天时间内所收获的,就算是以后都不参与到抄家行列,那也是稳赢不输的,除非是他们明面儿上的势力被连根拔除,才会真正的伤筋动骨,否则,就算是损失一大部分成员,也都是赚得,更何况,他们还有释灵在明面上大量的征战其他的组织?
莫然目前为止所做的,都不是没有目的性的,只不过他思虑得比较周全紧密罢了。
狂欢在莫然最后一句不醉不休中展开了,一千多人一起狂欢的场面,绝对是十分震撼人心的。
这一晚他们消耗掉的食物绝对是一个恐怖的数字,与此同时,大量消耗的还有酒!
原本岛上是没有酒的,因为在训练期间,莫然不允许他们沾酒,烟倒是可以,但喝酒误事儿这一点他还是明白的。
可他们抄家抄得太干净了,这其中就有几个酒窖,那一桶桶一瓶瓶全都成了他们的战利品,甚至为了更好地保存,他们还专门儿挖了一个面积不小的酒窖出来。
如今这些酒被搬出了一部分,今晚是他们的狂欢,也是他们的庆功宴,虽然简陋了些,但是莫然所谓的不醉不休可不是说说而已,这些人可全都是抱着将自己喝醉死去的心态猛灌自己。
尤其是里边儿还有些以前酗酒的,自从被抓去做奴隶之后,他们的宝贝儿就离他们远去了,而来到莫然这里也是如此,本来他们已经习惯了,但是没想到莫然竟然在今天让他们敞开了喝。
这他娘的简直太幸福了,他们心里对莫然的感激程度再次猛地上升了好几个台阶,几乎就要抱着莫然的大腿抹上几把鼻涕眼泪了。
烟酒这东西,一旦形成了依赖性,那么想要戒掉是很难的,除非是出现了不可抗性的因素,比如说他们被彻底地断去了来源,亦或是没有了条件,亦或是身体无法支撑他们继续这么消耗。
否则的话,想要戒掉,需要的自律性以及坚韧的意志力实在是太强了。
莫然能够允许他们好好地喝一场,这种恩惠着实是让他们激动不已。
价格、品质、品牌各不相同的酒被打开,顿时在肉香味儿飘荡的校场上顿时加入了一抹酒香。
这种香味儿一时竟散不开,让人忍不住地想要狂吞口水。
当然,这里边儿也是有些不沾酒的,可绝大部分都是没有拒绝的,就算是不能喝,但也因为莫然这一次格外开恩而喝了不少。
甚至因为这里没有条件,很多人都是选择用碗直接灌下去。
最惨的就是莫然了,他被灌了多少,他已经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