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锦和姜涛把宋曼搀到她的房间刚坐下,张迪提着保温桶走进来,给他们三人倒了姜汤,宋曼喝下后,瞬间感觉一股热气遍布全身,苍白的脸蛋也浮起一层红晕,身体恢复了一些力气。
她看着三人,“jane,张姐,姜涛,你们都回去吧,我现在感觉挺好,没什么问题了。”
不等姜涛和张迪说话,少锦说道,“这样吧...张姐,姜涛,你们先回去,这里我留下就行了。”
“jane,不用,真不用。”宋曼不想再麻烦她。
“你别不用了,就这样说,你赶紧把潮乎乎的衣服换下来去洗热水澡,躺下休息,我呢,要为公司负责,肯定得留下来,而且…”少锦说着,看向张迪,“张姐,麻烦你一会帮我把睡衣拿来,今天晚上我要在这睡。”
张迪点点头,“好,一会我把睡衣还有晚饭一起给你们送过来。”
宋曼看着少锦,“jane,你这…真不用这么麻烦的。”
“我得确保你回北京前没事,最起码不会生病,发烧。”
听少锦用公司和宋曼的健康为由,在场的其他三人确实不好说什么了,因此,张迪和姜涛先行离开。宋曼换掉身上的外套,“jane,赵秘书的衣服……”
少锦看着她手上脏兮兮的户外服,笑笑,“我一会让他自己来拿吧。”
宋曼没说什么,走进卫生间洗澡。
少锦趁机拨通赵秘书的电话。
…
赵秘书扛着那些帆布袋回到自己房间后,立刻走进卫生间,洗干净手,然后用冷水洗脸,闭上眼睛站了好一会,睁开后,眼睛里有异物阻挡视线的感觉消失了,虽然看东西已经清晰,但他能感觉到,视力并没有完全恢复。
正待他想弄明白怎么回事时,手机铃声响起,擦干手,拿出手机,少锦的电话,他走到小沙发前坐下,接通。
“赵哥哥,是你告诉哥哥,还是我告诉。”
赵秘书思量片刻,“这事我们晚点与少山哥开个视频会议,现在我觉得先让宋曼和姜涛回北京,给宋曼做个全身检查。”
“嗯,你说的我已经想了,不过现在已经晚了,车肯定来不了,所以我今天晚上会守着宋曼,以防她生病,顺便告诉她回京的事,如果今天一夜没问题,明天一早,我给他们买好机票,安排车来接她去机场。”
赵秘书笑笑,“好,你决定吧。”
“这些都简单,不过,你这边呢。”
赵秘书怔了怔,“我这边怎么了,眼睛刚才进了东西,现在好了。”
“谁说你眼睛的事,我是说,你和宋曼,姜涛之间,还有你和张阿姨之间。”
赵秘书装傻充楞,“我们之间也没事。”
“骗鬼啊,宋曼都承认了,她喜欢你,但是你拒绝了她,她因为想知道你喜欢谁,才来到这里,你说你喜欢谁啊?”不等赵秘书说话,少锦嘟嘟嘟又是一大段话:
“姐姐在成都就发现你不正常了,她那时候就看出来你对张阿姨有意思,不过不能确定,没乱猜测,今天在河边,你表现那么明显,我再看不出来,那是得多傻。
还有,张阿姨的那些香料是你送的吧,我就说,即使她深入学习过识香理论,但从未买过,怎么可能第一次买,眼光就那么好。”
赵秘书尴尬的笑笑,“什么都瞒不过嫂子的眼睛…我和宋曼只能保持同事关系,张迪这边,还在发展中。”
“可以啊,追求张阿姨,你这终于开始第二春了,不对,你丫就没有过第一春,不错,不错,奥力给!”
赵秘书苦涩的笑笑,“你就别嘲讽我了。”
“张姐知道宋曼喜欢你不。还有,知道你以前的暗恋故事不。”
“她知道宋曼的想法,但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情。”
“哦,这样啊,那么宋曼这边你就甭来了,外套你也别来取了,免得给你的追求之路增加坎坷,你就好好追求张阿姨吧。”
赵秘书想了想,“好,外套先放那边吧,等她走了,你帮我拿回来。”
“没得问题啦,对了,你与姜涛在河边聊什么的,我喊你们都没听见。”
“聊了一部分后面怎么处理宋曼出现意外的方法,这个等着与少山哥视频时,我在说吧。”
“好。”少锦那边挂断电话。
赵秘书放下手机,片刻后,又拿起,点开微信,添加好友,输入宋曼的手机号,但是在发送好友请求时,又顿住,而就在他犹豫不决时,张迪的电话打进来。
他连忙接通,迫不及待的说,“张迪,什么事。”
张迪那边可能被他简单话语中,透露的迫切感影响了一瞬间心境,一时没说话,赵秘书以为她要说在河边的事情,他心中有愧且忐忑,因此也沉默。
几秒后,电话那端传来张迪温婉平和的声音,“你在房间还是在哪?”
赵秘书又是急迫的说,“房间!”
“方便吗?”
“方便!”
张迪那边又沉默片刻,“我去一下,给你送些姜汤驱寒,免得你受凉。”
张迪的关心,让赵秘书立刻高兴的像个孩子,“好,好,我等你。”张迪那边挂上电话后,他一幅恋恋不舍的样子,慢慢放下手机。
看了看屏幕上,微信发送好友请求的界面,没点击,退出,既然宋曼已经知道被拉黑,已经知道他的心思,也能理解,就没必要重新添加,会显得藕断丝连。
…
没一会,张迪提着保温桶敲响赵秘书的房门,不过,刚敲第一下,声音好像还未彻底消失,房门就被打开,赵秘书笑呵呵的站在里面。
张迪看着他,心里一阵柔软和好笑,可着他就在门后等着啊,怎么那么幼稚加可爱呢,“不让我进去?”
“哦,哦,进来,进来,外面冷。”赵秘书从美色中回神,让开身体,张迪走进,来到小桌子前,自顾自的把姜汤倒出一碗,眼睛没看他,说,“喝吧。”
赵秘书坐在小沙发上一本正经的蹙着眉头,不说话,一幅纠结状。
这人又想出幺蛾子啊,张迪装作没看见,继续拧着保温桶的盖子。
片刻后,赵秘书看她淡定自若,也不问他怎么了,撑不住劲了,“你喝过了没有。”
张迪脑袋转的很快,知道不管说喝还是说没喝,肯定都有后招等着接,因此说,“我在室外时间短,而且没有脱衣服受冻,没有潜在的生病迹象,不需要喝。”
果然,听她提脱衣服这茬,赵秘书蔫了,不过仍然不死心,就想让她说句关心的话,怎么滴,“这么黑,与我以前喝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