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女明白了,苦涩的笑笑,“这么多年未接触,你的心思愈发缜密,是的,他是我儿子,他能找到挚爱,我打心眼里高兴,我这一生的婚姻是失败的,我怎么可能想看到他的也失败。看到他和张迪感情这么深,这么好,我怎么舍得拆散他们…唉,刚才一瞬间的犹豫,被你试出来了。”
少山说,“你应该庆幸告诉我这些,否则,正卿早晚知道的那天,必然是你们母子关系决裂的时候,你永远想象不到他和张迪的感情有多深,不能用两个月的相处来考量。”
“我听出来了,他说的那番话暗有所指,张迪的存在也让shelly和我低估了,你试探我的话语,也恰恰是shelly想当然的认为正卿和张迪结婚是冲动。”
少山眯着眼睛,没说话。
赵秘书的母亲看着他,“shelly果然太了解你,只是她不知实情,否则,又会想其他办法来应对,让我能够向那天下午那样圆过去,而你也就不一定能发现,当然,我也是不知情,否则,也不会同意她。”
少山自言自语,“了解我……”
“但是…少山,我的目的就是正卿回去,而且她又许诺了30年开采权,所以我才同意,我并非真的想利用你,我对你没有加害之心,我希望……”
少山打断她,淡漠的语气,“正卿这么多年在我这,我还是能看到你的心意,其他不用说,不过,虽然你并非诚心,但你仍然做了,现在我需要你配合我演下去。”
她胆颤的声音,“你…你想做什么。”
少山阴郁着面孔,“有人在我背后做小动作,影响我,影响我身边还可以相信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曾经怎么样,我都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我…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很多,不过,我先提醒你,我不是利用你,我在帮助你,否则,你那个矿场可能连最后的3年都没有,而且说不定还会遇到一次事故。”
赵秘书的母亲也非愚钝之人,瞬间想明白,若是不配合他演下去,shelly定然会知道他和正卿已经知道些什么,那么她肯定不会放过她,从而不会让矿场继续存在,“好,你说,我需要怎么做。”
“这份股权转让协议还有谁知道。”
“除了我和正卿的父亲,就是你,还有shelly。”
“好,我们现在的一切,只有你我知道,正卿的父亲也不要告诉,协议等我回国后,我来处理,正卿这边我也会知会他,你回去后,她许诺你的30年开采权,你把协议发给我,我来处理。
你不要在想着以后的30年,变数太多,我保证你3年后,顺利脱身,另外,不要主动联系shelly,她联系你时,你告诉我一切她说的话,其他的我会按部就班的提示你。”少山说完,起身,“记住了。”
赵秘书的母亲也起身,点点头,“好的,为了正卿,我也不会再犯错。”
少山快步离开,刚走出门外,立刻掏出手机,拨通英彦的电话。
“少山哥。”
少山雷利风行且低沉的声音,“找个没人的地方,如梦也不能在你旁边。”
电话那端安静片刻,“好了,少山哥,什么事。”
“常棣在哪。”
“应该还在房间。”不等少山继续问,英彦那边说明了一下,“酒席结束后,他说想和梦梦一起与我老丈人和丈母娘视频,梦梦就去了他那边,不过现在梦梦已经回来,他应该还在房间。”
“你没跟着?”
“没有,他们一家人团圆聊天,又不是梦梦自己,我去干什么,万一那两位老人想说什么不方便我听的,还尴尬。”
少山眯着危险的眼睛,“去确认,如果他在房间,给你一个小时,想尽一切办法不经意间毁掉他的手机,另外,不要给他机会买回法国的机票。”
“监禁!他怎么了!”
“照做。”
“好的,少山哥。”
少山挂断电话,接着拨通少锦的手机。
“哥。”
“把今天参与婚礼录像录音的人集中在一起,严查整个婚礼过程的信息是否泄漏,一帧片段都不得出现在网络上。”
“哥,发生什么事了。”
“按我说的做。”
“好。”
少山挂断电话,翻到赵秘书的联系方式后,犹豫片刻,最后还是打通。
铃声响了很久,几乎快结束了,才接通,不过是张迪睡意朦胧的声音,“king…少山,什么事,老赵在睡觉。”
少山语气放缓,“打扰了,你试着喊他起来,有些事。”补充一句,“非常着急。”
“好。”
少山听到那边张迪不断喊赵秘书的声音,表情有些不好意思,打扰了人家的新婚。
三五分钟后,才传来赵秘书晕乎乎的声音,“少山哥,你大爷的,什么事。”
“你联系酒店管事的,切断整个酒店的wifi信号,一小时后恢复。”
赵秘书那边应该是惊着了,酒劲估计也醒了,非常清晰认真的声音,“什么情况。”
“先别问,做好之后,其他的没你什么事,该干嘛干嘛。”
“好,知道了。”加了一句,“我能干嘛,你丫还能在猥琐吗。”赵秘书那边挂断电话。
少山看着手机屏幕,抿抿嘴角,下一秒,又恢复平静的表情,带着一丝挣扎,低声自语,“shelly,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想干什么。”随后冷漠的神情:
“不管为何,你没告知我,我就不会让你玩手段,希望你不要成为我的敌人,否则…你知道的太多,我会让你消亡。”
…
赵秘书这边挂断电话后,对旁边的张迪投去一个歉意的眼神,张迪不在意的笑笑。然后他起床,边走向卫生间准备洗澡边拨通了当初包下酒店时联系的负责人。
说明了情况后,负责人也没在意,反正酒店没有其他客人,不能上网也是赵秘书他们这些人的受到不便,对酒店来说,无非就是多接几个投诉电话应付一下。
赵秘书洗完澡,身上的酒气散了,妆容也洗干净,顶着吹的半干的头发,穿着睡衣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张迪坐起来,靠着床头,温柔的问他,“怎么了,少山打电话做什么。”
由于赵秘书与酒店负责人是用法语沟通,所以张迪没听懂他之前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