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两人留在二老这过夜,之后连续一周,两人陪二老出去买菜,逛商场,去一些旅游风景点溜达,虽然天气很冷,但所有人内心温暖,二老也度过了一段太久没感受到的温馨平凡。
回北京的机票,英彦订在了中午那趟航班,英彦开车载着伤心的三人回了趟酒店,收拾好东西后,由酒店负责人把他们四人送到机场。
梦父和梦母把英彦和如梦送到机场安检区前,一直挎着梦母的如梦眼泪不止,“妈妈,爸爸,我走了。”
梦母含着眼泪,擦拭着她的泪痕,“不要哭,小娃娃在肚子里不高兴,再说了,又不是见不到喽。你能重新回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等你生娃娃了,我和你爸肯定去看你,不哭了,不哭了。”
如梦自己也擦拭着眼泪,点点头,“嗯嗯,到时候你们一定要来,我肚子慢慢大了,这半年不方便回来看你们,你们到时候一定要来。”
“放心,肯定去。”梦母眯着眼睛,带着慈祥的笑意。
如梦又点点头,看向梦父,“爸爸.......”
梦父摆摆手,“走吧,走吧,不用担心我们什么,你这段时间也看了,我和你妈过的多潇洒,你们走了,我们还省的每顿都得多炒几个菜,累不累,所以啊,你们赶紧走。”
如梦心里难受不已,她知道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但也不想离别太过伤感,破涕为笑,“原来爸爸心疼妈妈做饭累了啊。”
“那是,我还等着你妈给我养老,累着怎么办。”
梦母也故作轻松,“等着我给你养老,奥,难道我就不老了,你一个大男人,害不害臊。”
梦父撇撇嘴,如梦眯着湿润的眼睛看了看他们,“那我走了。”
梦母点点头,“走吧。”说着,又看向旁边的英彦,“我和你叔叔都知道你疼如梦,不过作为父母,还是想说一句,好好待我们如梦。”
英彦抿嘴笑笑,“叔叔,阿姨,你们放心吧。”
“走吧,赶紧进去。”梦父在旁边一幅不耐烦的样子,“我们还等着回家。”
如梦挎着英彦,一步三回头,泪眼婆娑的看着二老,走进安检区。
待他们走远了,梦母的眼泪滑落,梦父眯了眯眼睛,片刻,看着梦母,“走吧,英彦还给我们安排好专车送回去,别耽误人家司机的时间了。”
梦母擦擦眼泪,随他边向停车点走边说,“你也舍不得。”
“不见也就不见了,见了,放下了,总会舍不得。”顿了顿,“而且嫁的也挺远,虽然交通方便...;不过,英彦对她好就够了。”沉默一秒,“她的路一直都是她走,我们早就没资格干涉了。”
梦母看着他,“是的,没资格了,她能遇到这么多好人,是老天爷对她的补偿。”
梦父轻嗯一声,摘掉头顶的帽子,“哎呦,捂死了,这几天,天天戴着帽子出门,弄的我像老头。”
“那不是怕邻里间看见你突然黑了的头发。到时候如梦就知道了。”
梦父扬了扬声音,“我这头发是不是得经常染黑了。”
“不然呢,你五十出头,一头白发,让如梦看见,她得难受成什么样。”
“那得染到啥时候。”
“染个八年十年吧,你也不能几年后就满头白发,总得慢慢来。”
梦父故作生气,“那不得染到死。”
梦母是真生气了,“那你继续喝酒,早死早解脱!”说着,眼眶泛红。
梦父看了看她,“不喝,喝什么喝,治疗,这英彦不是买房子给了那么多钱吗,我啊,也不客气,回头跟医生说,好好治疗,我还等着抱外孙,外孙女,钟林以后结婚了,我还等着抱孙子,孙女。”
梦母眼含泪光,嘴角含笑,“你这固执脾气也好,认准了哪门子事,心态比较积极。”
梦父戴上帽子,嘀咕,“这戴习惯了,猛的拿下来,还有点冷,别冻感冒了,赶紧走,上车,上车。”说着,拉起梦母的手,两人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