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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0章 谁欺负我家宝宝了

  同一时间,医院,虽然夜已深,但蓝夜心依旧坐在办公室内,目不转睛的看着电脑桌面,一封匿名邮件被点开,附件正是她想要的药理药效研究成果。

  一声叹息,“看来这段时间已经被曾管家和夏管家盯上了,确实很难察觉和防备这两位。”随后又蹙了蹙眉,“这些东西,是谁同意的给我。”

  空气安静片刻,又是自言自语,“没时间考虑这些。”随后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研究成果。

  …

  少山和月儿,还有少锦,三人回到本家后,姬召心等几位长辈已经休息,他们三人也没再聊天,各自回房间洗漱,准备睡觉。

  少山习惯性的先去给月儿冲一杯热牛奶,若是以往,月儿定然是坐沙发椅,孩子气的摇摇小腿,等着投喂。

  但今天,她跟在他旁边,看着他接水,试水温,然后一勺一勺的加奶粉,摇匀。全程,她看着他,不说话。他除了时不时的浅笑,也没说话。

  当少山把杯子递给她,她接过时,没有马上喝,轻声说,“你有心事吧。”

  少山眯眯眼角,即使她不提,他也会对她说清楚,否则他自己内心不踏实,故作轻松的玩笑道,“呦呵,厉害啊,那你猜猜。”

  “老赵结婚的事。”

  “方向是对的。”

  月儿哦了一声,“老赵会告诉shelly吧,而shelly肯定会去吧。”

  少山不意外她能想到,为了保持气氛的愉悦,僵硬的调侃道,“你这思维跳跃的很快啊,而且一语中的。”

  月儿淡淡的瞥他一眼,小傲娇的样子,“我才用了三成的聪明。”

  少山咧开嘴角笑笑,随后平静的说,“我不去参加老赵的婚礼了吧。”

  “别!”月儿立刻否决,“老赵的婚礼,你不参加,虽然他明白,但难免心中不快,你们两个不是一般关系,他把你当亲兄弟,长兄如父,谁不去都行,你必须去。”

  “我……”

  月儿打断他,“而且他会觉得是我阻拦了你,虽然也没什么关系,但还是会不由自主的把责任推我头上,这是人之常情,而我可不想背这黑锅。”

  少山沉默片刻,看着她,“你说的亲兄弟关系,我明白,但我不是兄长,不用如父吧。”

  月儿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和关注点,显得你很肤浅和愚笨,也不要给我装模作样,明明就知道,必须去,还装什么装。”

  为了让他不在鸡蛋里挑骨头,她补充道,“即使没有这么多年,他明明比你大一岁,偏偏哥哥哥的喊那么亲切,你就冲着他与你经历的这一切,前面就算是刀山火海,你都得义无反顾吧。”

  少山一本正经,义正言辞的说,“那肯定不会,我现在非常重色轻友,非常惜命,别说前面是刀山火海,就是一只蚂蚁在我面前,我都得绕的远远的,怕它咬我。”

  月儿看着他的神情,脑补了一场画面,某领导站在主席台上开训导大会,慷慨激昂,斩钉截铁,义愤填膺的语气和僵硬严肃的表情,加上不断扬起的手臂动作,说的却是:

  某某今天踩死了一只蚂蚁…你们说说,我们身为万物之灵,怎么可以那么狠心,那么冷酷…

  佛祖割肉喂鹰,不求你们都这样,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要爱惜每一种生命,保护大自然的万事万物…

  蝼蚁尚且偷生,为人何不惜命…保护它们就是保护我们自己,蚂蚁多了能咬死大象,以后见到蚂蚁绕道走……

  月儿情不自禁的噗嗤笑喷,这老男人,说他肤浅,他更变本加厉,不过,这倒显得他有些刻意的避轻就重。

  不过,月儿理解他为什么提出来了,反而避轻就重,那件事对他来说,始终是有愧与她的行为,其实他和她都不可能彻底忘记,当做从未发生。

  时间能够冲淡记忆,但无法抹去留下的痕迹,即使是一道微不可查的白痕。

  少山面对她的笑,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张张嘴,示意她手中的牛奶,“赶紧喝吧,一会凉了。”

  月儿暂时也没说话,先把牛奶喝掉,把空杯子递给他后,接过他递过来的抽纸,擦擦嘴,不等少山从温馨的气氛中走出,她直接进入主题,“老赵苦等她这么多年,现在放下了,结婚了,出于多年的友情,会告诉她。而且老赵应该也看开了,想通了,因为她没喜欢过他,所以面对老赵的婚礼,她不会觉得失落而让婚礼出现不可控情况,从而让他和张迪难堪。”

  少山闭了闭嘴唇,点点头。

  “既然老赵都敢于直面,说忘就忘的一干二净,只留下友情,你还有什么担心的,即使她与你暧昧,但大家都心中有数,难不成她还嚷嚷着你们发生过关系。”月儿嘲讽的语气,“或者你自己都没有控制的信心,我不在身边,你再和她来一场。”

  少山焦急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月儿不想在这不开心的话题上一板一眼的开解他,反其道而行,故意斥道,“怎么不可能!这次距离这么远,间隔这么多天,真来一场,回来后,我也发现不了,我没那么神通广大!”

  少山心中苦涩,反应迟钝,“那我不去了。”

  月儿冷嘲热讽,“呦呵,看来是真的没信心,也是啊,那么妩媚成熟风韵的女人,主动送上门,勾勾手,有几个男人能不拜倒呢。”

  少山更急,像热锅上的蚂蚁,就差拽头发了,“不会的,我真的不会。”

  月儿转过身,勾勾嘴角,“既然不会,那你就去,直面她,否则我会认为你想着,念着,用逃避来防范见到她后,蠢蠢欲动的心。”

  少山明白了她的用意,从背后抱住她,轻抚她隆起的小腹,趴她耳边,缓缓的说,“余生,我不会再做不忠之事。”

  月儿眯了眯眼睛,她通过shelly留下的信,大致能想到,为什么会发生那种事,有时候,她设身处地的想,换做是她,可能也会犯错。

  当得知被默默爱了那么多年,在没有厌恶的前提下,女人的柔弱和委屈,几乎没有男人可以免疫,更何况,当时的他处于被酒精麻痹而神志不清的状态,但错就是错,只有原谅,无法抹去。

  月儿握着他放在小腹上的手,轻声细语,“洗洗睡吧,明天还要陪我去医院做检查。”

  少山吻了吻她的耳畔,没再说什么,揽着她的腰,走进卫生间,一如既往的给她捏好牙膏,然后去浴室试热水,月儿边刷牙边听着哗哗水声,目光中充满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