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俊德听的满头大汗,口干舌燥,惊恐的目光看着她,“那…那你是不是ann,你与我在这里,有没有被人监视。”
ann不得不轻笑两声,“抛开这件事不说,你这没心没肺的个性倒也不错,用我认识的一个中国女孩告诉我的词语形容,你这叫呆萌是吧。”
韩俊德尴尬的咧咧嘴角。
“不过,你也不错,据我所知,周少山身边之前并没有你这号人物,但他还是想到让你来,说明你已经让他信任了。”
韩俊德轻呼一口气,浑身像无力般弓成了小龙虾,不想再听ann调侃他,说道,“你好像并不在意这段录音,而且你成功的一个人来了,你心里其实对shelly已经有防备了吧。”
ann不置可否,淡淡道,“说吧,周少山让你来干什么,他既然听到了这段录音,必然知道这个打电话的人是与我说话,但他好像并不相信。他是想知道什么,还是已经知道什么,让你来通过我确认一下。”
“少山哥没对我多说什么,他告诉我,见到你后,把这段录音放给你听,而他想知道的是,一个叫邵阑珊的女人的所有信息。”
ann怔住,确认道,“邵阑珊?!”
韩俊德点头,“嗯。”
ann眼底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亮光,疑惑但又恍然的矛盾神色,“他为什么想知道她。”
“我不知道,他只告诉我,让你说出邵阑珊在法国留下的任何信息,不管有没有核实,哪怕是空穴来风都行,而且他说,他知道你和shelly曾经调查过,但是当时没告诉他,希望你知无不言,这就是他让我带着录音来这里与你交换信息的原因。”
ann沉默片刻,看来周少山没告诉韩俊德一些事情,比如邵月和邵阑珊的关系。
“我知道的并不多,毕竟我在成为shelly的保镖前只是个普通的特种兵,一直在部队,现在知道的事情,也都是当shelly的保镖这些年,因为一些事才知道。”
“没事,你知道多少说多少,我也只是个传话的。”
ann思量片刻,轻缓的说,“既然周少山想知道,我就完完本本的告诉他。”
“二三十年前,邵阑珊突然出现在法国上流社会,这个上流社会不止是商界,娱乐界等等这些名媛聚会,还有一部分是政界,派系之间。”
“在当时来说,毫无征兆,没人知道她从哪里来,为什么在毫无名望时走进高层的视野,不过,随着时间变化,之后也就知道一些原因,她依靠一些玄妙的医学手段在机缘巧合下救助了一位高层,这件事可以求证,因为她之后表现出来的能力,让大家不得不相信。”
“借助这件事,她开始出入各种高档场所,因为长的漂亮和真才实学,受到很多人青睐,但同时,她还用一些玄妙的黑暗手段,除掉了一些人,这里面有政zhi因素存在,所以无法证实真假,有可能是一种谣传,那么她就是高层一些人用来挡枪的存在。”
“但如果说她是挡枪,也不对,因为她有手段是可以确定的,而且如果是挡枪,她不可能在政zhi漩涡中全身而退,然后这么多年毫无影踪。”
“正因为如此,上流社会很多人对她更是好奇,这份好奇慢慢演变为两个极端,这两个极端也是产生在派系间,一种是对她的吹捧或者说称赞,另一种是忌惮和仇视。因此她被赋予了两个称呼,sibylla和circe。”
韩俊德听的云里雾里,下意识说,“先知和女巫?”
ann点点头,“有时候一种执念的精神认可比真实的伤害影响更大,她能孤身一人全身而退,就像先知一样,什么都能提前知晓,采取措施,行踪不定,从而躲过灾难。”
“她又像黑暗中的幽灵,高层某些人手中的暗箭,而且是独一无二,不能割舍的暗箭,因为这,又生出另一种版本,她让一些人臣服,就像《奥德赛》这部小说中的女巫喀耳刻,喜欢把男人变成动物加以驯服。”
“这…这…”韩俊德不可思议的说,“太…太…”不知道如何形容,憋出一句,“有点玄乎啊。”
“这些也都是我听说,你可以理解为谣传,没人能证实,但她这个人是真实存在的,若非一点能力没有,几十年前,她一个女人独自来到异国他乡,如何能突然进入上流社会,并且让那些傲慢之人既津津乐道又恨不得毁灭她,而现在,她在哪里。”
“既然她离开很久了,现在的上流社会还对她持两种态度吗?”
“上一辈人里面还混迹于官场的人依旧如此,而我这一代,就淡了很多,毕竟当年,我这个年龄段的人都还小,不了解这里面的一些事。”
“还是如此?她当初给别人留下了多深的印象啊。这么多年过去了,还念叨着,万一她死了呢。”
ann看了看他,“虽然无法求证她是否活着,但也没法求证她死了,那么情愿认可她还活着,另外,你这话不要对周少山说,否则你真的别想融入他们中间。”补充道,“不是吓唬你,周少山能让你来问,必然不会是对一个死人感兴趣,也必然不会毫无缘由。”
韩俊德连忙心有余悸的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我要说的说完了,周少山还有其他让你问的吗。”
“没有了。”
ann沉默片刻,确定的语气,问道,“他仅仅只是想知道关于邵阑珊的事?没有其他事?”
“嗯,他交代我的就是这件事,没有其他的。”
“好,就这样吧,对了,关于邵阑珊的事还有一条,这一条shelly不知道,我是偶然听说,不知真假,但我觉得也应该告诉周少山。circe这个称呼是shelly的父亲所领导的派系给她的定义。”
“你的意思是他们有仇怨。”
“不知道,但shelly的母亲曾经与邵阑珊有些关系,可能因为都是中国人,也可能是其他,不过shelly的母亲已经过世,她们的关系到底是友好还是厌恶,另外是不是因为她们的关系不好,所以shelly的父亲在的那个派系才那样定义邵阑珊。但具体是怎么回事,这些现在只有shelly的父亲和邵阑珊清楚。”
“哦,我知道了,我会一字不差的告诉少山哥。”
ann起身,“转告周少山,谢谢他的录音。”说完,朝咖啡厅的出入口走去,刚走两步,回头看着韩俊德,打趣道,“以后与女士约在咖啡厅见面,记得点一杯咖啡。还有,你笔记本的录音不要做删减处理,周少山能发现,你以后长点心就行了,他不会因为这一次事,就对你失望,不让你加入他们那群人中间。”
韩俊德讪讪的缩缩脖颈,尴尬不已,目送她离开。一会后,他点开笔记本右下角的录音软件,埋怨的自言自语,“既然知道我录音,干嘛还一直挑我刺,什么都说的那么直白。”苦涩的笑笑,合上笔记本,装进电脑包,起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