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shelly居住的私人医院内,她此时正吃着晚餐,身边的手机响起,她放下右手的叉子,接通电话,下一刻,左手的餐具刀应声掉在餐盘。
她缓缓垂下手机,茫然的低喃,“少山来了,他怎么会来。”思量片刻,幽幽的声音,“ann。”
“ann!”
病房门被推开,ann走进来,“什么事,shelly。”
shelly盯着ann,“你是否知道少山来了,而且就在巴黎。”
ann平静道,“你是怀疑我说了什么,还是故意诈我,如果是我告诉他什么,我想,我可以直接让他来这里。”
shelly注视她片刻,淡淡道,“他确实来了,你去查查他现在具体的位置吧。”
ann点点头,转身离开,但目光暗淡。
房门关上后,shelly拨通一个电话,冷冰冰的说,“干掉ann。不留任何痕迹。”“……”“对,现在。”
她挂断电话后,拨通了常棣的电话。
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声音,“shelly,有什么吩咐。”
“你这边今天有没有什么情况。”
“没有。”
“你是否知道少山来到了法国。”
电话那端的常棣可能因为吃惊,沉默片刻,连忙解释道,“我不知道,昨天上午我爸刚出院,我和他们一天都在家,所以我没听到任何消息。”
shelly眯眯危险的眼睛,“我给你今天白天一个上午的时间,不管用什么办法,必须查清楚少山为什么突然来我这边,这也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好,好,我知道了。”
shelly挂断电话,放下手机,微微垂着脖颈,看着大肚子轻语,蹙紧眉头,“你爸爸为何会来,我要面对什么……”
…
从巴黎市区到机场方向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了一起汽车失控撞出护栏,然后自燃引起爆炸的事故,事故原因和人员伤亡,身份信息还在调查。
这种事故虽然严重但因为是普通民众,因此也就引起不了大众的兴趣,充其量作为一条路况信息告诉来往于机场和市区的司机车辆。
事故发生后的第一时间,在医院的shelly接到电话,听到那边传来的声音后,她惊呼,“什么!不是你们做的!你们赶到后,车已经焚毁!”
“……”
“能不能确认是ann。”
“……”
shelly冷哼一声,“今天那些警察和消防的动作挺快,你们先回来,查查ann从医院离开后的所有行踪,尤其是那辆车的行驶路线,没有人开,车总不能突然出现在那里。”
“……”
shelly挂断电话,凝视着瞳孔,“ann,到底是不是你,还是你确实心中有鬼,先一步演这么一出,你知道我不能插手一起普通事故,你告诉了少山什么!”
…
戴高乐机场的停车场,一辆雷诺clio停在相对来说窄小的泊车处,对法国人来说,非常喜欢和偏爱小型车,因此这辆在法国本土非常普通普遍的车毫不起眼。
此时的车厢内坐着一男一女,通过说话的声音,可以知道男子是宋大义,女子是ann,但是两人都做了外貌上的乔装改变。
“你的工作签证为期一年,记住我跟你说的地址,到那里先安定下来。当然,到期了,你可能还要续签……weletochina。”
ann没在意宋大义说到续签戛然而止,也没因为宋大义语气中的打趣而面带笑意,冷冷的看着他,说道,“这段时间,就是你在背后默默的推动着一切,你到底是谁?”
“你现在还不能知道我是谁。”
“你是怎么知道shelly的爸妈与邵月的妈妈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些连shelly自己都不知道。你和周少山,邵月什么关系,谁让你来的?”
“等你知道我是谁,差不多该知道的就都能知道,现在选择相信我就对了。”
“相信是需要诚意,你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的本来面目,我却不知道你是谁,而你也是间接利用我,指使我做着我不知道会面对什么的事情,这对我来说并非好事。”
宋大义轻笑一声,“我理解你,但你不要想这么多,你的警惕性不应该针对我。至于我的诚意,已经很足,shelly要对你出手,是我提醒的你,而且刚刚还帮助你,玩了一出金蝉脱壳,不错吧。”
“因为少山来,所以她才动手,而少山来,是你的谋划。”
“有区别吗,反正她早晚都要对你动手,再说了,少山来,明明是你通风报信啊。”
ann身上瞬间弥漫出刀锋般的冷冽,“你利用我,栽赃我。”
宋大义仿佛没感觉到她快要杀人的目光,平静道,“也不算吧,你见过我这么坦诚的栽赃吗?事情本就该这么发展,无非是提前了。
shelly也是抱着你可能告诉了少山一些不利于她的事情,你死了,即使少山与她对峙,但没有了证据。她有各种理由,也有充足的时间证明你是乱说,这才是栽赃你。
否则她不会刚知道少山来,就对你动手。少山自然也要顺着她的意思来了。”
ann知道他说的是事实,沉默片刻,淡淡道,“你和少山到底知道多少事情,既然你们知道一切,按时间推测,你应该很早就在我周围用手段监视和监听,为何现在他才来,早干什么去了。”
宋大义模棱两可的说了一句,“计划赶不上变化。”
ann眯眯眼睛,“既然是我通风报信,我要背这个锅,那么我都告诉了他什么。”
宋大义意味深长的笑笑,“我可以告诉你一条,你没告诉少山关于shelly的一系列谋划。只说了眼见为实的东西。”
ann并非愚笨之人,虽然他说的很简单,但她也能想到一些背后的意义,“看来我只是说了她怀孕,毕竟我眼见为实的只有她怀孕,至于那些谋划,本就是心计和手段,虚无缥缈的东西,任何人都无法用看这种感官动作来知道过程和结果。”
宋大义点点头,打趣道,“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舒服。”
ann像没听见他拍马屁,“既然是这样,看来周少山还是打算装不知道,仍然像过去那样与shelly相处…”
不等常棣说话,ann摇摇头,“准确的说,不是像过去,而是更胜从前。但这不合理,即使不说邵月那边怎么办,shelly这边也会疑惑,甚至会防备,不相信周少山。她了解周少山,也就了解邵月在周少山心中的地位。她本就无名无分,想靠孩子拴住周少山,她自己都知道不可能实现,否则她也不会想着偷偷把孩子生下来,还谋划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