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霍鹏赋还有一件事想要交代。
“承曜,你去查过当时绑架孩子的两个人吗?”
霍承曜摇头,当时他已经知道了是江诗柔搞的鬼,那两个绑匪也都被抓了起来,后续他就没有再管过。
“怎么了,难道这两个人还有背景?”
“那倒不是,”两个人若是还有背景,不至于现在都被关着出不来,霍鹏赋发现有背景的并不是他们。
“他们是听命于江诗柔的,但是被抓之后却一口咬死自己只是图财,想要拿赎金,决口不提和江诗柔的雇佣关系。”
这倒是他们都始料未及的,这种关系还有咬死不肯说的,实在少见。
“我觉得这件事情很蹊跷,所以派人查过。原来江诗柔的手里有人质,这才是他们一口咬定的真正原因,只要他们拖江诗柔下水,他们的家人也别想好过。”
霍鹏赋的这番话倒是让霍承曜来了兴致,“江诗柔有这么大的本事?”
“有本事的不是她,是她背后的人,承曜,这个女人不简单,郁晚晚不一定是她的对手,而且在背后支撑她的人,很有可能就是霍家人。”
霍承曜本就是霍家的旁系,按理说是不能继承霍家的,可因为这个家族的遗传病,他才卷进了这场风波之中,越陷越深。当初是主动卷入还是被迫接受到现在已经没有那么重要了,这个位置他不可能会让,其实整个霍家,在暗里谁不知道彼此那些心思呢?
霍家有人暗中帮助江诗柔不是什么值得奇怪的事情,霍承曜先前不屑一顾,但是现在牵扯到他的老婆孩子,要是再无所谓,那和无能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了,我会尽快把晚晚和孩子都带回霍家。”
阮轻舟等的就是他这句话,他们今天把人叫过来,其实不为别的,除了警醒他,主要目的是怕他不肯和郁晚晚复合,阮轻舟为此还准备了一箩筐的话想来劝他,哪知道人家本来就有这个心思了。
这下可把阮轻舟乐坏了,“好好好,承曜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喜欢他们喜欢的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等着你带他们来看我了。”
霍承曜失笑,“放心吧二奶奶,我会尽快的。”
幸.19:32:22
郁晚晚看不清他的表情,可是听他的语气,这么紧张,却更是难过了。
霍承曜你心里有我吗?你心里没我的话,就不要给我这么多遐想的空间了。
她先霍承曜一步将要掉下来的泪珠擦掉,狠狠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不用忙活了。”
霍承曜看着她的表情,考量着她话里的真假,却见她倔强的抬着头,怎么都不肯说话。
他知道,她向来不喜欢向别人示弱,或许从前自己是个特例,但是现在大概不是了吧。
幸.21:20:28
从霍鹏赋的家里出来时,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看着手机上慕白发来的短信,得知郁晚晚已经被接走了,便没再去医院。
但他也没有回家,而是来到一家茶馆等着。
半个小时之前,他约了秦穆来喝茶,现在算算时间应该也快要到了。
不多一会儿,秦穆踏着夜色而来,霍承曜会主动约他,他还是挺奇怪的,毕竟两个人之前的来往就不是很多。
虽然自己是郁晚晚的表哥,但是在郁晚晚身世还没有揭晓的时候,他那段热烈的追求已经成了霍承曜心里的疙瘩,所以即使后来他们两个结婚了,秦穆成了正儿八经的大舅哥,可还是刻意保持着距离,以免有人打翻了醋坛子。
这次霍承曜主动邀约,他完全是想看看这人要说什么才抱着十二分的好奇来的。
“霍总,今天怎么有空约我?”
霍承曜目光闪烁,自顾自的帮他倒了杯茶,给他做出一个“请”的动作,这着实让秦穆有些受宠若惊。
就算是以前,他做大舅哥的时候,也没有享受过这番待遇,更何况现在是前大舅哥了呢?
“霍总有什么事就直说吧,这让我怪忐忑的。”
他倒是实诚的很,并没有端起茶杯,毕竟能从霍承曜这里得到这番待遇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他可不想“喝人最短”。
霍承曜自然没有强迫,毕竟自己是来请人家帮忙的,哪有逼着人家的道理。
这心理如果被慕白知道了,估计又会说自己被颠覆三观了,他霍承曜居然还知道讲道理这三个字怎么说,真是太阳都打西边出来了。
“其实今天请你过来,是有事想你帮我。”
霍承曜开门见山,黄阿姨那次助攻让他深深地明白,要想成功求复合助攻必不能少,聂双双固然是最重要的一个,但秦穆的帮助也必不可少。
“有事要我帮你?”秦穆的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大,“霍承曜你没搞错吧,你也有事会需要我帮忙?”
秦穆不能说是受宠若惊,但惊吓总是有的,霍承曜能只手遮天,什么地方会用的上他?
霍承曜正色,“没错,很重要的一个忙,除非是你帮我,别人我信不过。”
越说越邪乎,搞得秦穆都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是什么事了。
只不过人家霍承曜即便是求人帮忙也是那么豪横,才不给你选择听不听的机会,直接就给你撂底牌。
“我要追回晚晚,需要你帮我。”
“你说啥?”
秦穆差点以为自己幻听了,这家伙要追回晚晚?
他愣愣的看着霍承曜,发现这人的表情无比认真,半点没有开玩笑的意思。加上之前在拍卖会上发生的事,他倒是相信霍承曜不是在跟他开玩笑,于是也严肃了起来。
“霍承曜,你要知道,当初是你自己不要她的。”
秦穆承认,霍承曜是个敬业的商人,一个合格的老板,但是他不是一个好丈夫。帮他,不就是在坑自己的妹妹吗?
霍承曜当然想到了他不会这么简单就答应,但是今天,他必须争取到这个助攻,因为在他的记录里,没有失败的谈判。
霍承曜拿出一份厚厚的报告推给秦穆,“这是我的病例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