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内一片的黑暗,薇薇起身推开门,就听到外面男人压抑细微的讨论声,是风行和几个基地小组的人员。
“安排人进去了吗?”
“已经关照过了,可是被控制了,甄国强救过的那个靠山实在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虽然已经让兄弟们进去,可是老大被关在他们的人的手里,根本渗透不进去。”
“渗透不进去不知道想办法吗?我不需要你告诉我这件事情有多难,我只要结果。”
风行的声音低沉的声音夹带着低吼的命令,其他几个军装只能沉默。
薇薇扶着门框的手越发的用力。
直到用力到听到木头咔擦折断的声音,客厅聚精会神讨论的众人这才反应过来,惊诧的朝着薇薇所在的方向望去。
风行的眉头尤为的深重,他不是才给她喝过安眠药了吗,竟然醒的这么快。
“薇薇小姐。”
下意识的,他刷的一下站了起来,低声喊到。
薇薇松了手,声音带着几分的嘶哑望着男人。
“他在监狱出事了?”
空气一瞬间变得沉默,没有人说话,除了风行之外的男人,都是缄默着不答。
风行不知道她何时出现,亦是不知道她听去了多少,斟酌了几秒这才开口。
“老大确实在监狱遇到点麻烦,但是不过是点小麻烦,这种小事情我们就可以处理了……”
“我要去见他。”
女人冰冷的声音打断了思考中的风行。
风行的眉头瞬间狠狠的蹙了起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就算是死刑犯,被探监的权利总有吧,甄国强那个靠山再牛逼,这种事情也是合情合理,阻拦不了的!”
她的声音冷静而凌冽,带着不容质疑的力量。
周围的几个军装不敢说话,探监当然是可以的,只是……
老大现在的样子……
风行也是沉吟了半响,似乎是找不到什么理由拒绝她,好半天,他才抬起头轻声开了口。
“不是不能见,是老大不见你。”
话音一落,原本还冷着眉眼一脸倔强的女人,表情瞬间呆怔的愣住了。
“你说什么?萧恒不想见我?”
薇薇的唇抿的越来越紧了,指甲也因为用力狠狠的陷入了掌心,她继续开口,唇色不觉间苍白了几分。
“是不想见还是不能见?”
“不想见,也不能见。”
风行沉吟了半响,如实回答。
“好。”
半天过后,薇薇抬起头,对视上男人的眸光,从喉头像是被人用力拽才拽出来一句话。
话罢,这回不等风行应声,她便是转身回到了卧房。
客厅再度的归于宁静,只剩下有一众眉目紧皱的男人们。
卧房里只点了一盏不甚明亮的橘黄色的落地灯,在这温馨的房间里散发着阵阵的温度。
薇薇走到了窗边,公寓远离喧嚣,除了窗外星星点点的路灯什么都看不到。
萧恒如果只是不想见她,是不是因为他受了伤,但如果是不能见,那只有一个原因,他被彻底的控制住了。
薇薇捏住窗边的护栏,整个人手指因为用力,护栏都被她捏的有些弯曲了下去。
好半天之后,她动了动身,重新的回到了床边拉开了抽屉。
抽屉里是一把枪,那精致的银色的勃朗尼甚至还没有来得及被风行收拾走,薇薇伸手将枪收入了怀里,拉上了卧室的灯。
如果他不能见她,她就去见他。
……
闹市区不远处的小巷内,瘾君子和各种罪犯猖狂出没的地方,薇薇靠在护栏边,冷冷的望着最大的一家酒吧的出口。
她的手摸着怀里的枪,一身帅气的牛仔,利落的短随风飞舞,看样子像是在吹风。
她的脸很素净冷凝,冷到几乎每一个喝醉的想要搭讪的男人都识趣的躲开。
这里是城市治安最乱的地方,她在等。
果然,很快就有吸了毒的抢劫犯盯上了一个出来的金主。
争执,打斗,叫骂。
薇薇靠在护栏边冷静的看着他们,直到抢劫犯拿出了一只亮闪闪的白刀子。
拔枪的瞬间她已经对准好了那抢劫犯的腿。
“砰!”
枪声响起,划破了夜空中所有的莺莺燕,被打的人几乎甚至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这声枪鸣和腿部传来的痛感所震住。
一声尖叫声随即夹杂着人群因为枪械恐怖的尖叫声一起划破了夜空。
抢劫犯再也顾不得金主那手里的钱包,惨叫着惊恐着望向那纤细的声影,仿佛见了鬼一般的疯狂的逃跑着。
警车是在10分钟之后出现的,期间,就连那被抢劫的金主都一脸惊恐的望着靠在护栏边上的女人逃跑了。
只有女人一直神色若定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在闹市持枪的人,尽管是救人,可本身的性质也十足的恶劣,更何况报警的人根本不知道前因后果,只看到她开了枪,打伤了一个人。
薇薇被特警挟持着上了车,直接不经审问押入了监牢。
男女监牢相挨很近,更何况原本就有互通的地方,间隔不过是一扇厚重的铁门。
中午开饭的时候,薇薇得偿所愿的见到了铁栏那头的男人。
萧恒也是一身的囚服,他走在队伍的后面,脸上若隐若现有着些许的伤痕。
似乎是被人用这样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萧恒转过头来,正对上女人的目光。
一瞬间,震惊、暴怒、担忧,所有的心绪交至在了一起,近乎让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
薇薇则是笑着看着他,缓缓走近。
真的是他,她就知道她想见,就一定能够见到他。
“你在胡闹些什么!”
唯一宝贵的休息吃饭的时间,两个人都没吃。
薇薇没有回应他的话,反倒是无所谓的耸肩笑了笑,望着他眼角的青肿,低声问道。
“你被打了。”
萧恒根本没有理会她,依旧是狠蹙着眉,低吼道。
“风行这个废物,我马上让他接你回去!”
薇薇则是依旧固执的摇头。
“你不肯见我就是因为这个?”
他被人打了,而且看的出来不轻,萧恒这样的男人,那写牢狱里的罪犯哪里是他的对手。
除非……
是那个人安排的。
似乎是她的眼神实在的太过于执着,萧恒也不由的回答了她的问题。
“这种事情很常见,就算是在以前训练也会有所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