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吸尘器嗡嗡的声音,这狭小的空间里,叶轻尘却是撇着唇,提着一颗心都快到了嗓子眼里了。
灼热的呼吸划过她白皙的脖颈,直到外面生生磨了半个小时之后,顾长钦才低吼一声,伴随着女人咬牙切齿的我恨你,释放出来。
药性在发泄一次过后,也随之拉回了顾长钦的几分理智。
对面的女孩明显咬牙切齿的瞪着自己的模样,让他竟是淡笑出声。
“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那曼妙而生涩的感觉,竟然让他有点食髓知味。
重新捏住那精巧的下巴,他抵着她,眸光深邃的望向那张稚嫩却又倔强的小脸。
“我才不告诉你,你放开我。”
叶轻尘挣扎,回瞪男人。
“不说?”
身处高位的男人低哑了声音,手指不由微微收紧。
浑身散发出一股难以抵挡的决断的杀伐之气。
叶轻尘下意识的一抖,吃痛的紧蹙了眉心,这男人简直就是魔鬼!
“薇薇……我叫白薇薇……”
她信口胡说随便编了一个名字。
“白薇薇。”
男人低了眸色,唇边噙了一丝淡然的笑意,反复的咀嚼这个名字,随后松开了手。
两个人的距离重新的被拉开,那股子压迫感全然消失,叶轻尘整个人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你现在可以走了,不会有人来抓你。”
顾长钦靠在一侧的墙边斜睨着女人,剑眉轻佻,邪魅而张狂。
叶轻尘也顾不得他说什么,提着外面准备好的东西仿若见了鬼似得,仓皇而逃。
鬼才要告诉他真名字,这个男人就是魔鬼!
一边心里腹诽的咬牙切齿,一边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顾长钦依在门上,望着女人仓仓皇而去的背影,唇边扬起了一抹兴味的弧度。
“头儿。”
一直隐在暗处的警卫员秦逸侧身走了进来。
“关照好她,好像有人在找她。”
凉薄的声音缓缓响起,秦逸怔了怔,随即点头就要跟了上去。
刚刚头儿被一个名媛下了药,从刚开始进去到如今出来的样子,看来已经得到纾解了。
“还有,那个女人找到了么。”
顾长钦懒散的开口。
“已经被林立带走,随时可以审问。”
“嗯”冷冽淡漠的声音从嗓子里沉声应出,秦逸就知道,那个名媛恐怕要完蛋了。
外面的订婚宴上,热闹非凡,叶轻尘本以为出去是件难事儿,却没有想到竟是一路的畅通无阻。
直到驾车逃出了酒店,她才整个人都松了一口长气,掏出了另一个准备好的手机拨了出去。
电话几乎是被瞬间接起来的,那头甜美的女声不等叶轻尘开口,就已经亟不可待的柔柔出声。
“轻尘,你逃出来了么?”
叶轻尘把着方向盘,脸上挂着胜利的笑意。
“放心吧,若水,我已经逃出来了。”
一手握着方向盘,少女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
那头明显在听到这个话之后原本焦急的语气也跟着松了口气。
“真的对不起,轻尘,如果不是为了我和长风的事情,也不会让你这么为难。”
叶轻尘握着电话,大咧咧的笑着打断那头柔美而甜蜜的声音笑道。
“好闺蜜说这些做什么,我本来就不喜欢顾长风,既然他是你的男人,更不可能和他订了婚了,放心吧,其实就算的没有你,和一个从未见过的男人订婚,也不附和我的性格啊。”
电话那头的女人笑了笑,又有些担忧的开口。
“可是轻尘,这次订婚宴那么隆重,你跑了你父母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为难你,不如你先来我家躲躲,我……”
“若水,你就不用担心我了,我自有去路,他们再找也不敢去归元寺的。”
归元寺。
阮若水怔了片刻,随即笑着点点头。
“既然这样,那好吧。”
挂断了电话,阮若水那原本还挂着几分担忧的脸上迅速的恢复了一脸的冷漠。
归元寺,那个地方确实是叶轻尘的靠山,从小到大,不轮她犯了什么事儿,只要过去求那个人,就一定会平安无事。
命运对叶轻尘还真的好的过分,出生富贵就算了,还被那样的人护着,骄纵着,和自己这样贫苦出身,只有靠步步心机的人相比,实在是太幸运了。
汽车在高速上飞快的行驶着,直到一辆卡车横在了叶轻尘的面前。
被抓回去显然是意外的,叶轻尘怎么也想不通,从酒店跑出来无比的畅通,怎么一上了车反而被跟踪锁定了呢。
“混账东西!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别以为有你赫叔叔护着就无法无天了!今天晚上必须去我去顾家道歉!”
意大利手工真皮沙发上,面容威严的男人紧蹙着眉头,猛地一拍沙发座椅,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厉声吼道。
空中阁楼的大厅中,一字排开站了几个人,为首的贵妇人身边站着的两个女孩显然一脸得色忍着笑看向叶轻尘。
贵妇人拢了拢头发,笑眯眯的走到了叶轻尘的身边。
“轻尘啊,这次你可不能胡闹了,订婚这种大事儿都说跑就跑,这费城所有的名门今天可都在场呢,这不是生生打你爸爸的脸么。”
“你和她说什么!她要是能有梦璇他们一半听话,我就省心了!”
说罢,又是指了指贵妇人身边站着的两个少女,中年男人双手重重一声的拍下,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摇头不断。
从始至终,叶轻尘站在那里没有吭过一声。
从小到大。除了归元寺的赫连爵叔叔对她好之外,自从母亲死了之后,这个家根本就再也没有她说话的份儿了。
“启明,你也不要怪轻尘,毕竟从小到大她便和她的赫叔叔感情亲厚,订婚这种大事赫连爵若是没有开口,恐怕轻尘的心中多少都有几分的不安吧?”
贵妇人笑了笑,走去过倒了一杯茶,递给了满脸怒容的中年男人。
闻言,原本准备接过茶水的男人重重地哼了一声,抚手瞬间便将滚烫的茶水打翻,怒声道。
“这个家我还没死呢!自己儿女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一个外人说了算!再说了,一个没有订婚的女儿家天天跑到归元寺去找一个终生未娶妻的做了和尚的男人,这像什么话?你知道外界都怎么说你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