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月色照亮的一角,凌风一抬头看见的就是那一排寂静的人,配上这聚yīn的地势,把她吓了一跳。
“咳咳,车呢?”凌风开口打破了此时的宁静,她不知道是因为气氛还是因为其他什么未知的原因,总感觉被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格外不自在。
一个人呆惯了的凌风有轻微的社jiāo恐惧症,普通人因为她的身份不敢冒犯也不会太亲近她。但这帮警察跟凌风一样霸道惯了,两帮人遇在一起,对方用人数碾压了她。
大队长对这起案子格外地重视,此次亲自出马,带着凌风下了地下车库。感应灯开了,空旷的地下车库展现出它的原样。
车库里有一半是空的,停了一半警车一半普通轿车。轿车有大有小,有的车身gān净明亮,有的满是灰尘跟泥点。
在这堆车里,有一辆出租车格外显眼。那是辆普通的红色出租车,看上去有些年头了。
车是老式车,看上去很旧,车身上有划痕,也有被撞凹下去的痕迹。它安静地停在公安局的地下停车库里,周围一圈被拉了huáng色的警戒线。
“这个?”凌风问。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地下车库里被放大,回dàng。
站在她身边的大队长点点头。
凌风也不多说废话,从风衣里拿出两张香火钱,右手一抖,这钱直接烧了起来,不像是普通的烟飘散在空中,这钱烧出来的烟凝成一线,往地上飘——小白眼睛发亮,就等着烟飘过来。
“吃了这烟你可得好好办事”。凌风生怕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还特地跟小白qiáng调了一句。
现场安静的有点诡异。
当了多年的刑警,大队长眼睛很毒。从一开始他就站在凌风的旁边,没听见动静,也没看见她动手点纸,可这纸就自燃了。
更重要的是,这烟刷新了他们的常识。
没有往上飘,也没有直接散掉,反而凝成一线,以45度角往地上飘——就像有一个半人高的东西在吸这个烟一样。
联想到大仙“驱鬼”的传闻,再看看这烟飘去的方向,离小白最近的几个民警面色一白,往旁边退了好几步。
凌风三年前刚刚到天明市的事他们查的清清楚楚。如果说外人的传言不可信,多了一些奇幻的鬼神色彩,那他们找到的可是另一个当事人——狗爷。
“那件事我这辈子都忘不掉”。这是狗爷对警方说的第一句话。
“那天晚上12点左右吧,我在chuáng上睡的迷迷糊糊的,就听见隔壁屋我小儿子突然哭的厉害,我被吵的不行,就喊醒我老婆让她去看看。她起chuáng时开了屋里的灯,那灯刺的我眼疼,我就让她关灯。”
“结果那灯突然闪了起来,就像是接触不良或者坏掉的一样一暗一亮,发出‘滋啦’的声音。我家怕有人晚上出来喝水或者找吃的,走廊灯跟楼梯灯都是开着的。我起chuáng一看,屋里开着的所有灯都在闪。”
“我以为是家里电线线路有问题,就想把这些灯都关了,等到第二天早上找人来修。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我养的狗在叫。我在院里养了不少黑背,那天晚上跟疯了一样叫唤。我以为家里进了贼,走到客厅边,掀开窗帘往外一看,就看见凌大仙拿了面旗站在院子的正中间。”
“黑背都是散养的,没系绳,平时都窝在院子里的狗窝里。它们围住大仙开始叫,夹着尾巴,感觉在惧怕什么东西。养狗那么多年我重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觉得好奇,就把窗帘拉大了一点。”
“我就看见我养了好几年的狗全都躺在地上四肢抽搐,喉咙里发出那种,类似于被人踩了尾巴的声音。”
“那个时候我脾气爆,再加上白天被大仙踹了一脚在小弟跟前丢了面子,正准备开门找她算账,就感觉有什么东西贴着我的身体,紧接着四肢都沉重起来,我后背发凉,起了一身jī皮疙瘩”
“这个时候我小儿子哭哭啼啼的下了楼,看见我哭的更厉害了,抹着眼泪说‘爸爸你身上全是鬼’”
“爸爸你身上全是鬼”
当初警方去便衣走访的时候,为了更好的收集资料,身上都带着录音笔。狗爷的叙述直白,没有一点语言上的修饰,他在回忆那天晚上的事,用最朴素的话描绘说让人心惊的事实。
“都说小孩子眼睛gān净,那个时候我小儿子才五岁,他说我身上有鬼的时候我吓了一跳。然后我就凶了他一句,说小孩子说谎话要被打屁股的。我儿子原来最怕我打他,结果那天铁了心的跟我杠,一边哭一边说:‘你们别吃我爸爸’”
“我问他你妈去哪了,我小儿子说躺在地上不动了,我一慌就想去找她,结果身子动都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