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过年,这座城市里发生小偷小摸案件越发频繁,整个刑警队成员都像高度运转的陀螺,根本停不下来。
朗晴忙着出警,没时间赶回去给凌风做饭,再加上她需要冷静,思考两人之间的关系,gān脆以加班为由住在了单位。
不光是小偷小摸,接近年关时务工人员返乡,亲朋好友之间聚在一起,不可避免的涉及到牌九斗牛之内的赌博活动。
凌晨1点,朗晴接到通知,要与治安大队联手抓捕一小区里聚赌群众。
这种联合抓捕行动朗晴已经驾轻就熟,两个大队配合默契,共抓获48名参与赌、博人员。
朗晴回到局里后打开手机,发现她收到一封邮件。
那年她与凌风去山峦镇后的群山上,发现了一座奇怪的古墓。她发了邮件给市里的博物馆,随后博物馆人员赶到,对古墓进行的维护。
那墓里的壁画被人刻意毁坏,直到今天朗晴才知道那壁画里的内容。
没错,这是博物馆发来的邮件,看这时间估计刚刚复原就发过来一份。
朗晴打开邮件看了一眼之后脸色就变了,赶紧驱车回家。
凌风睡得正熟。
朗晴工作忙回不来,她又像以前那样在兜里装点钱,溜到小区门口的小饭馆找饭吃。
也不知道是口味被养刁了还是怎么回事,看着饭馆里少油无肉的盖浇饭,凌风勉为其难得吃了一点就回了家,在chuáng上睡了醒,醒了睡,昏昏沉沉得不知道今夕何夕。
直到朗晴急冲冲推开了门,把她从chuáng上摇了起来。
在单位吃不如自己做,现在已经是凌晨三点,朗晴也有点饿,把凌风叫起来之后把手机递给她,最后去了厨房做夜宵。
壁画里的内容对普通人来说很难理解,但朗晴跟凌风都不是人,重生这种事对她们而言不是不可能。
重生,回到过去,回到灾难还没开始的时候。
凌风突然想起了冷属秋跟萧诗沁两人奇怪的生命线,明明断开却被qiáng行续上。再加上她们俩让自己看不透算出清的过去……
“这个镯子……我是不是看小美人看过。”凌风拿着手机冲向厨房,瞳孔收缩有些难以置信。
朗晴的脊椎僵了一下,轻轻点了点头。
那副镯子何止是她们见过,当年萧诗沁跟冷属秋大婚,两人佩戴血红色情侣镯的照片挂在头条不知道多少天,而那对镯子,听闻是萧诗沁的母亲陪嫁过来的,是严家祖传的。
古人死后修墓,有权有势的人家喜欢在墓里留下与墓主人有关的壁画。壁画描述墓主人的一生,虽然里面含有夸张的成分,但这也是现代人了解古代生活习惯、方法以及古代历史的方式之一。
那是一组壁画,壁画里说了一个故事。
那一年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可是战火来的突然,朝廷兵力不足开始征兵,一时间民众惶恐不安,家家上演着亲人分离的悲剧。
有一男子便在这个时候出了门,他去军需官那报了名。
那一天出征,男人穿上铠甲敲开了一扇门,一个衣衫讲究的女人开了门,与男人亲昵后取下了自己手上的一只血红色玉镯。
男人把玉镯当做宝贝,贴在心口,在行军休息时会时不时拿出玉镯亲吻,遥望家的方向。
战争残酷,马革裹尸,男人全身是血。他装在怀里的玉镯也因吸了人血,显得更加妖艳,透着邪性。
男人赢了,带着皇帝的赏赐跟数不清的荣华富贵回了家,却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懵住的男人敲开邻居的房门,却发现邻居露出
一副不可思议的模样。
邻居告诉男人,在他出征后不久,知府的二儿子便告诉夫人,说男人死了,他这次过来就是安慰女人,告诉她自己对她钦慕许久,想纳女人为妾。
女人不信,知府的儿子便带人来抢,最后女人为保贞洁,自杀了。
男人疯了,拿着长枪杀了知府一家十五口,在争斗的过程中碰碎了玉镯,男人最终昏了过去。
后来男人醒了,发现自己躺在自家的木chuáng上,屋里的摆设陌生又熟悉,尤其是坐在chuáng边的女人。
他回到了五年前,那个太平盛世歌舞升平的时候,他的夫人还坐在他的chuáng边,缝补他的衣裳。
男人询问了夫人玉镯的来历,最后卖掉祖产带着女人南下,成了有名的富商,死后让后代画了这些壁画。
在别人还在质疑这些壁画的真实可信度的时候,凌风已经接受了玉镯诡异的事实。
“它要这个镯子gān嘛?它已经是鬼了啊!难不成还想回到他活着的时候!”凌风的困意全无,抱着脑袋在客厅烦躁地走来走去。“怪不得,怪不得他在死了之后还非要混在人群里,它想复活,或者说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