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极端的对立。”偏偏是这在这极端之中,让我爱上了你,爱到大逆不道。
“为什么对立?”
“仙,天下清明之气的源头,魔,九幽瘴气之地,魔的力量虽然蛮横,但是却天生带着魔气,造不出物来,所以在世人眼里,魔都是坏人。”鄍枭耐心的给轻云讲解,神,最接近天的存在,仙,最接近神的存在,魔,万恶所在。
说来也可笑,世人都供奉着神,敬仰着仙,祭奠着鬼,害怕着妖,爱着心里的那个人,却单单憎恶着魔。
他们宁愿相信,妖会做好事,都不愿意相信,魔会改头换面,就因为,他们身上天生的骇人的魔气,鄍枭有想过重新升仙,但是……那个时候,真的会有人相信吗?
轻云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哦~”
“轻云,我是魔,你怕我吗?”鄍枭低头问着轻云,眼神里待着一丝的祈求。
轻云嗤的一笑,一把抱住鄍枭:“轻云不怕鄍枭夫君。”
鄍枭一愣,转而一笑,放下轻云,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灰,挥手打散木屋前的雨水:“我来教你法术。”
“好。”
“我先教你剑招。”鄍枭手腕一转,一把木剑现于掌上,“拿着。”
轻云接过木剑,鄍枭侧身握住她的手,一步一招,动作放缓……
剑招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掌握的,就算轻云前生天赋再高,今生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凡人,简简单单的一套剑招,一练就是三年。
这三年里面,轻云除了会了剑招,也被鄍枭送去了山下的学府,知道了夫君是什么意思。
“你为什么要让我叫你夫君?”轻云那天回来,就找到了鄍枭,摆出了要和他理论一番的架势。
鄍枭抬头:“怎么了嘛?”
“夫子说了,夫君是……”轻云耳根一红,抿嘴没有再往下说。鄍枭坐在椅子上,倒了一盏茶:“夫子说什么了?”
“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轻云要不要告诉我呢?”十三岁的轻云还是那样好玩,鄍枭还是热衷于调戏她。
轻云紧咬嘴唇,鄍枭看着她,终于找到了她和原来轻云不一样的地方,原来的轻云可是会说,天道什么都是屁话。现在的这个小轻云,连一个小夫子的话,都这样放在心上,还真是不像。
鄍枭又开始给轻云洗脑:“夫君的确是夫妻之间的称呼,不过,既然是夫妻,那是不是彼此要相互喜欢?”
“嗯。”
“那轻云是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说过。”
“那么既然你喜欢我,那换我夫君,有何不妥?”
“可是夫子说……说,男女之间要拜了天地,入了……入了……”轻云又支支吾吾的说不下去了。鄍枭知道她要说什么,他放下茶杯,道:“轻云是想让我给你办一场婚礼?”
“不是的……我不是这个意思……”轻云脸又红了一分,“我的意思是说……我不能再那样唤你夫君了。”
鄍枭眉梢微动:“为什么?”
“不符合我们的关系。”
“轻云想和我是什么关系?”
“总……总而言之……不是现在的那种关系。”
鄍枭嗤的一笑,刮了一下轻云的鼻子,道:“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轻云不语。
鄍枭接着问:“那你觉得夫妻之间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
“住在一起,一起做一些事情,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鄍枭点点头,倒是像普通百姓的生活:“那我们住在一起,我们一起练剑,也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他顿了顿,“夫子说的不能说不对,但是也不能说全对,轻云要有自己的考虑,不要老是被别人左右。”
“可是,轻云觉得,夫子说的没错啊,女孩子的确要守贞洁。”
“你唤我一声夫君,就不守贞洁了?”
轻云又不语。
“谁同你讲的?”鄍枭眉头微皱,这肯定不会是夫子讲课的时候讲的。
“上次,你送我去学府的时候,我叫你夫君被夫子听见了,夫子今天找了说了说。”轻云低着头,小声的说着。
鄍枭拍案而起:“夫子说你不守贞洁?”
轻云点点头。
“我得找你夫子理论理论。”鄍枭气急,看来贞洁就不应该把她送去学府,这都教了她一些什么?
鄍枭披了一件外衣就下山去了,现在这个时辰,轻云应该开始练剑了,所以鄍枭并不担心轻云会怎么样。
山下的学府里,夫子正在练字,现在已经下课了,没有学生,鄍枭大摇大摆的走进去,走到大堂里,看见夫子,先是客客气气的行了一个礼:“夫子。”
“嗯,你是轻云的……”
好吧,这个具体是轻云的什么的确是个谜,鄍枭清咳两声,道:“我回去听轻云说了,夫子今天找她谈话了?”
“嗯。”夫子放下手里的笔,抬眼瞅了一眼鄍枭,“怎么了吗?”
“夫子找轻云谈话,自然没什么,不过……”
“不过什么?”夫子摸了摸自己花白的胡子,“说了什么你不喜欢听的话了吗?”
鄍枭一哽,抿了抿嘴,道:“这倒是没有,不过夫子说轻云不守贞洁,这话严重了吧。”
“严重?”夫子冷哼一声,“一个十三岁的孩子,天天叫你夫君,难道我说的不是事实吗?”
“不管是不是事实,你对一个孩子说这样的话,真的好吗?”鄍枭考虑的是对轻云思想的教育问题,“做夫子,教人做事,做人,教知识,教技能,都没有错,但是教育人有很多种,我觉得,你这样评价一个孩子,评价轻云,是不对的。”
夫子没有理会鄍枭。
鄍枭接着说道:“我且不管,你这种话对轻云的思想的影响,我就说,你找轻云谈话的时候,应该就是在这里吧,那么多学生,听见你说她不守贞洁,会怎么想,会对轻云有什么影响,你难道没有想过?”
“我教人做事,教好了就行,你要是真的为她考虑,就不应该让她那么叫你。”
“不能?”鄍枭冷笑,看来他是不能和这个老头子好好说话了,“我相信这世上,童养媳这种东西,不少吧?她既是我的未婚妻,叫我夫君有何不妥?我让轻云过来是学东西的,不是来受欺负的,我会的东西不比你少,你要是教不好,我大可以自己教。”
言罢,鄍枭转身就想离开,夫子起身,道:“你什么意思?轻云还来不来我学府了?”
“轻云以后不会再来了,学费,我就不要回来了,毕竟她也在你这里学了半年,这剩下的学费,就当是孝敬夫子的了。”话是这样说,不过在鄍枭心里,刚刚那话应该是这样的。
这钱你留在,就当是你的葬礼钱了。
第34章第三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