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 章

  偷看被我爹发现了。”

  “要不要紧?”阿洁到准备出门去找医官了,这神识还能打回来?出人命的要。鄍枭缓过神,舒了一口气:“没事。”他顿了顿,“对了,你去帮我查一下和归顺门千金一起来的俾女是谁。”

  阿洁抱手看着鄍枭:“干嘛?”

  “长的不错……”鄍枭下意识的说了出口,一想不对,厉声道,“你哪儿来这么多问题?”

  “行行行,小的这就去。”

  鄍枭望着比武台,好像比之前要清楚许多,因为,鄍枭现在的目光已经完全投在那穿着一席粉色俾女服的人身上。真想认识一下她。

  第12章第十一章

  鄍枭撑着头坐在窗边,看着比武台许久才离开。他换了身衣服,头发规规矩矩的束起,白玉发冠后垂着一断流苏,转身问阿洁:“本公子有没有玉树临风的感觉?”

  “少公子要去参加仙会?”

  “本公子才没这么无聊。”鄍枭瞟了一眼阿洁,“仙会什么时候结束?”

  “寅时。”

  鄍枭看了看天,这天是要下雪,可能大会要提前结束,顶着han风站在专门给宾客住的大殿门前,一席白衫显得他身子比较单薄,鄍枭呼了口白气,天上已经飘起了片片雪花。

  宾客们陆陆续续的回到大殿,鄍枭站在门前像平日里一样,脸上半点笑容都没有,眼眸里的han光扫过每一个到他面前堆笑行礼的人。归顺门千金看见鄍枭,两步上前,一把推开围着鄍枭的人。

  “鄍枭。”她唤道。

  鄍枭抬头看了一眼,立马转过头,轻咳一声:“晓莹。”他回头望了望,“你一个人吗?”

  “对啊。”她想抱住鄍枭的手臂,却被鄍枭不着痕迹的避开,“我们俩好久没有一起说过话了。”

  晓莹认真的说道。鄍枭嘴角一抽:“我们好像,三天前还见过。”

  “你不知道人家一天见不到你,心里就空落落的。”她又一次试着去抱鄍枭,鄍枭这次没来得及躲,被她抱的死死的,身后的阿洁连忙别开头。鄍枭退后一步,略带尴尬的说道:“少小姐注意场合。”

  “哦哦哦,对对对,我都忘了,我们回房间啊~”

  鄍枭喉头一梗,掐了个移位术,闪到一边,避开晓莹的眼神,行了个礼,迈着步子离开,脚下踩了瞬行术,阿洁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

  待回到寝殿,鄍枭叹了口气,阿洁戳了戳鄍枭:“长的也没有您说的那么……惨绝人寰啊。”

  鄍枭没有言语,心情有点小失落,外面的风雪吹开了殿门旁的窗户,鄍枭走过去光,又瞟到了那颗白梅,回想起今天早上看见的那个人,也是一身粉色婢女服,原来,你就是她啊。

  他笑了一声,关上窗户,转身进了房。

  那棵白梅的枝丫上落满了雪花,不远处走来一个着粉衣的女子,她抬头望着梅花,望着花枝蔓延尽头的那一扇窗户。

  她想起民间流传的少公子,是一个风度翩翩,修为极高的天之骄子,她这次有幸随着晓莹来参加仙门的仙会,她想见一见他,白日里她看见鄍枭殿门旁的窗户微微打开,朝里面偷偷看,鄍枭正巧走过来关窗,瞟了她一眼。

  逆光之中,鄍枭脸部轮廓鲜明,看得她失了神。本想晚上再来碰碰运气,看来还是太天真了。

  鄍枭坐在床榻上,胡乱翻阅着身旁的经书,指尖停留在一幅画上:“三生石?”他自幼就听父亲说过,人的一生,就算是踏上仙路,也逃不开老天定下的命数,常人命数由司命来写,而像他们这种生来就是仙徒的人,命数由天而生,一生下来因缘就刻在三生石上。

  所以鄍枭命中注定的人就在那上面刻在。

  第二天一早,鄍枭和往常一样沐浴更衣,却比以前多了一个动作,不经意的朝窗边望过去,眉心微动,半开窗户,缓步走到窗边,望了望,眼神一闪:“她来了。”

  阿洁从房间里走出来,听到他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话,一愣:“谁?”

  鄍枭两步跑下殿,连头发都没有扎:“喂。”他朝女子喊了一声。女子抬眼望去,看见来人不禁吓了一跳:“少公子。”她退了两步。鄍枭上前脸上挂着笑意:“你可是晓莹身边的俾女?”

  “奴婢是。”她低头回答。

  “你叫什么名字?”

  “茚茹。”她回答的毕恭毕敬。鄍枭念了三声她的名字,点了点头,记下了,可能是初次面对面,两个人都不是很自然,都有一点小紧张。鄍枭嗓子干干的,舔了舔唇,清咳了两声,摸着鼻尖,张了张嘴。

  “早膳用过了吗?”

  “少公子,奴婢先退下了。”

  两个人几乎同时说出,气氛又变的尴尬起来。鄍枭别过头,茚茹脸颊也微微红起。

  “留下来一起用膳吧。”

  “我家小姐该找奴婢了。”

  又是同时说出。

  “茚茹,你怎么在这里啊。”晓莹裹着袄子从不远处走过来。待看见鄍枭,脸上一下就笑开了花,“阿枭。”

  鄍枭嘴角一抽,阿枭?他并不是很喜欢这个称呼,应该是,不喜欢晓莹这样叫他,他侧过身子,半躲半退:“少小姐。”

  “阿枭,叫什么少小姐,叫我莹儿。”

  鄍枭眼神一转,瞟到茚茹,看见她好似在低头浅笑,眉梢微挑。晓莹拉着茚茹的手,笑道:“这个是我的贴身丫鬟,茚茹。”

  “幸会。”鄍枭急忙回道。茚茹也行了一个礼,阿洁这时也拿了一件裘衣从殿内出来,看着这三个人一愣,把衣服披在鄍枭身上。

  这皇上不急太监急,鄍枭还没说什么,晓莹就已经开始指责阿洁,摆出了一副少夫人的架势:“你这个随从怎么当的?要是把阿枭冻着了怎么办?你担待的起吗?”

  阿洁眨了眨眼睛,什么?且不说别的,就说鄍枭一身修为,就算是在塞北严han地带脱。的精。光,也不会感觉到冷,更不要说这种飘雪的天气了,给他披裘衣也只是因为鄍枭向来喜欢穿合季节的衣服。

  刚想回嘴,鄍枭就转头帮着晓莹说话:“惹了少小姐不开心,去领罚。”他面上没有声色,“少小姐,我先回了。”他道,“茚茹,下次本公子与你说话时,你只管回答就好。”

  他转身进殿,旁边的阿洁不明所以的刚想开口问他,干嘛要罚自己的时候,鄍枭掐了他一下,小声的说道:“我爹在那边。”

  阿洁一愣,微微侧头,看见鄍枭他爹站在远处看着他们。待关上殿门,阿洁叹了口气:“少公子,说实话,我还挺佩服你的。”

  “嗯?”

  “连说话都要万分小心。”阿洁又叹了口气,带着几分怜悯。鄍枭嘴角一抽,幽幽开口:“你最近越来越没大没小了。”他顿了顿,“你觉得晓莹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