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不需要猜,紫月睁开了眼睛,看了看自己的状态。
额。
紫月有点懵逼。
羽馨的大半个身子都侧卧在紫月身上,脑袋还枕在紫月的胸口,感觉像抱了个大娃娃。紫月感觉腿麻,基本就是她的问题。
“大老虎……,喝。”羽馨好像还在说梦话,还淌了点口水。
右手边呢,唐糖枕着自己一条胳膊,仰卧,看起来睡的很舒服。只不过,牧潇白距离唐糖不远,也就一人身高的距离,唐糖的一只小脚此时正踩在牧三公子英俊的脸上,姿势耐人寻味。
啧啧,牧潇白一边睡觉还一边吧嗒嘴,好像在梦中吃着什么东西。
紫月左手边,一条胳膊被另一个女生占领,紫月定睛一看,竟然是冷芯柠。
小丫头此时蜷缩着身体,整个人都窝在紫月怀中,紫月抬眼看她的时候,她还下意识的拱了两下,好像刚刚姿势不太舒服。
怪不得紫月胳膊也麻,腿也麻,睡在水泥地上,还被3个人当枕头,搁谁都得麻。
本来,这种情况是不应该发生的,因为至少还有两位美丽的侍女。然而,牧瑶喝大了以后,惜缘、惜梦二女就被强行叫上了桌,现在她俩还在另一边躺着呢。
……
……
魔族攻入雾陵已经一年多了,随着原生种族逐渐的减少,魔族的战略方针也跟着转向了人族与兽族。此时,沃德·礼斯正端坐在桌旁,熟练的向杯中倒着茶,完全看不出在掠食者森林中那放荡不羁的一面。
“父亲,事情就是这样。”
礼斯对面,一个身材高大的黑衣男子正神态平和的饮着茶,正是沃德家族族长——沃德·丹顿。听礼斯说完,沃德·丹顿才放下茶杯开口说道:“这么说来,你如此大动干戈,只为那奥古斯都·神迹?”
礼斯这下确实可以称作大动干戈,在奥古斯都的内线几乎在同一时间被全部启动,不管计划是否成功,恐怕在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奥古斯都的动向在沃德家看来都是两眼一抹黑。
这件事沃德·丹顿自然早就知道,却没有管,礼斯以为他默认了。
但现在听起来怎么不是这个意思呢?
礼斯咽了咽后水,“父亲,神迹乃不世天才,未来成就或许还在魔君之上。他的崛起或许是魔族的幸事,但却绝不是我们沃德家的幸事。”礼斯一边说,一边观察着沃德·丹顿的脸色,然而根本看不出任何变化。
于是,他只好接着说道:“他现在还只是伯爵,如果顺利晋升侯爵,再搭配虚空之跃,恐怕再想杀他,只能请魔君亲自出马。”
虚空之跃并非无敌,至少神迹目前还不敢在公爵面前乱蹦。只不过,一旦他晋升了侯爵,那么一般的公爵虽然可以击败他,但再想抓住一心逃跑的神迹,可就难上加难了。
沃德·丹顿还是一副不喜不悲的表情,“那么,你又如何确定,人族一定会配合你?”
礼斯微微一笑,父亲这么问,就是说明已经认可用沃德家的全部眼线换神迹一命的行动。只要大方向没问题,细节上礼斯早已做的周全。
“比起我们十三氏族,人族其实更善内斗,此次为了击杀神迹,他们必然会有神将出手。到时或许还要请小叔走上一趟,顺手解决掉几个人族小辈。”看起来,这倒是个各取所需的好计划。
沃德·丹顿摇摇头,“加里还另有任务,是青大人的那个计划。”
礼斯一愣,青大人的那个计划他只是略有耳闻,具体内容可完全不知情。而且,如果小叔不去,这事有些不好办啊。
沃德·丹顿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既然做了,也就无需瞻前顾后,此事到时我会亲自走一趟。”
礼斯闻言心头一喜,“谢父亲!”
沃德·丹顿摆了摆手,“好了,退下吧。”
“是,孩儿告退。”
……
……
雾陵之中,三个身影正快速前行,看他们前进的方向,赫然正是风天行的传承之地。
随着目的地慢慢临近,三人同时放缓了脚步。
此时,一个看起来十分瘦弱的男子正拿着一份地图,他认真辨识了一下才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这里。”男子名为坚诚,接到军部的特殊调令,前来执行一项秘密任务。
坚诚身后,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冷哼一声:“那就赶快行动,速战速决。”
男子名为仲明,竟然是人族中罕见的主强化系战士,他那发达的肌肉即使隔着外套仍然清晰可见,给人力量爆棚的感觉。仲明说完,又朝旁边一个看起来相对瘦弱的男子看了一眼,轻蔑的说道:“小子,一会可别拖我们后腿。”
走在前面的坚诚闻言快速回转身体,他见少年脸色不对,赶忙打着哈哈说道:“紫月,别理他,仲明就是那个臭脾气,一会想要击杀神迹,你们俩可要好好配合。”
紫月点点头,并没有理会仲明的嘲讽。
此次他们接到军部的调令,说是通过特殊渠道得知奥古斯都·神迹的动向,命令他们三人前来伏击。除了紫月,另外两人其实都是煞将,紫月和仲明负责在近战中压制神迹,坚诚则需要在神迹强行启动虚空之跃逃跑时干扰对手。
这样的组合,打败神迹自然没有问题,只要别让他逃了就行。
不过,紫月却总觉得哪里不妥。
在看到地图的时候,紫月就已经知道此行的目的地其实就是传承之地,但紫月没说,因为不好解释。
军部知道神迹的动向紫月倒是可以理解,但神迹为什么要来传承之地?紫月记得很清楚,当初他出来的时候,传承之地从外面已经看不到任何入口,但是现在,入口又出现了。
被挖开了?
紫月暗自考虑这种情况,但如果真是有人挖开了,必然知道里面已经没有东西了。神迹这会过来,他要干嘛?
紫月皱了皱眉,里面的关系一时半刻有些想不通,但他又不能说自己其实来过,只得硬着头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