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时也，命也
杨凡倒是可以吸收天地之间的灵气，转换为灵力，然后再输送到掌心当中，哪怕使用炼魂经也在所不辞。
可是他又忽然想到，现在可不同于以往了，天地之间的灵气十分稀薄，就吸收的话，需要花冗长的时间，而现在需要专精回神的去压制手上的力量，稍有不慎就能造成爆炸。
而由于准备的并不得当，现在的地方很危险，也会被别人所打搅的，所以这个想法太过于冒险了。
杨凡所需要的地方是一片灵气充盈，最好身边能有几株灵草可以供自己吸收的安全地带，那里才能够聚精会神，集齐凝丹所需要的灵力。
而且今天能够这么容易凝丹，完全是因为发挥的好，这种状态可不是平时都有的，下一次就算是相同的条件，也不一定会如此的顺利。
几经犹豫之下，杨凡虽然心中不舍，但还是控制着掌心的灵气，开始流回身躯，因为他现在已经是没有机会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在没有绝对的安全之下，如此聚精会神的做一件事情，那就是将弱点暴露给敌人，且容易发生变故。
杨凡选择停了下来，等到真正找一处灵气充裕的地方，再进行零散做好万足的准备，才能一飞冲天，凝丹成功。
灵力开始快速的流回全身，那种充实温暖的感觉再次袭来。
和往掌心注入灵力的速度相比，回流简直就是神速，花费的时间只有之前的三分之一不到。
耳边传来了隐隐约约的鸡鸣之声，这一次的凝丹之旅同样花费了近一个晚上的时间，如果灵气足够物的话，现在已经是一位一丹境界的修仙者了。
时也，命也。
杨凡心中叹息了句，只差一步之遥，任谁都会觉得遗憾。
他忽然睁开眼睛，猛地回头望去，一个身躯之中涌动着黑色烟气的女孩，正站在一侧。
雪姬站在原地，面无表情，黑色烟气涌动之间，雪白的身躯若隐若现。
看到杨凡望过来的凶狠目光后，雪姬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很快脸上就挂起了一道甜美的笑容，表示自己并没有什么敌意。
“你来到这里多久了？”
灵力已经回流到全身，所以面对这个雪妖，杨凡并不惧怕，声音冷冷的问道。
“嗯……有两个时辰了吧，我醒了之后就感受到这里有很强的灵力波动，就上来看了，发现你正在……”雪姬很快不敢说话了。
杨凡的心里感到的后怕，在凝聚内丹的时候全神贯注，根本没有察觉到外面的情况，如果今天站在这里不是雪姬或者是她想害自己，那么早就成了尸体了。
甚至不用发动攻击，只需要干扰一下自己，就会因为控制不住灵力，而导致爆体而亡，连尸体都留不下。
“是一直觉得我是个坏人吗？怎么刚才没有动手？”杨凡不觉着雪姬没有看出自己刚刚那副任人鱼肉的状态，直接了当的询问道。
和一只妖交流，用不着拐弯抹角。
“我自然不能伤害你，还要保护你……只有你能够带我离开这里。”雪姬说出的话语同样也是没有任何的拖泥带水。
杨凡笑了，看来黄齐所讲的没有错，如果让一只妖到外面去了解到那缤纷多彩的世界，那么他她的心性就会变，也就不会留在家中守候了。
同时也看出来了，黄齐和雪姬之间的关系也并非那么好，守护着黄家，只是一个嘱托而已，妖怪更喜欢的是在广袤无垠的天地中翱翔。
心中有了这么一个想法，但杨凡还是调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会让你离开，我说不定下一秒就把你抓起……”
“你和其他的修仙者不一样！”
雪姬开口，打断了杨凡，清纯的面容，在月光下绽放着特殊的色彩：“别的修仙者遇到妖怪会慌乱，会恐惧，会惧怕，会憎恶……”
“甚至连将我养大的黄爷爷，对我都有……一丝嫌弃。”
“但是你没有！”
雪姬的双目闪烁着大量的星星点点，真挚的道：“你好像从来没有把我当做妖怪一样，望我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个人。”
杨凡闻言停顿了一下，回想起了往事，幽然叹道：“嫌弃？”
“如果你站在一只头颅都有千米高的大妖身上，感受那散布出来的力量，就不会对这种生灵产生任何嫌弃了。”
雪姬眨了眨好奇的大眼睛，不明白是在讲什么，在她的认知之当中，天地之间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妖怪存在。
“那你刚才没有杀我也算是表明了你的立场，既然你想在天地之间翱翔，那我也不拦着你。”
杨凡望着对方，虽然身边有只妖怪会提供很多的便利，但还是说道：“你可以离开黄家，不必在守候这里，去自己想要去的地方，做一个自由自在的妖。”
“黄家的人虽然有几个知晓你的存在，但有我在这里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雪姬静静地听完这些话语，一双大眼不带着任何色彩，但并不像是妖怪，而是冰冷的美丽仙子。
“我走不了……”
过了许久之后，雪姬突然开口。
杨凡以为对方是害怕黄家的势力阻拦，毕竟之前黄齐的表现就非常的不善，本来朕守家宅的妖怪若是走了的话，去抓回来也是可能的。
“你放心吧，有我在绝对不会让他们去找你的，尽管自由自在的生活。”杨帆继续到，他相信黄齐不会为了一个妖怪背叛自己这个老祖的，所以说这还属于一件小事。
“不，我走不了！”
雪姬再一次重重的摇摇头，脸色之中带着一副绝望冷烈，与之前那副清纯截然不同。
“可以呀，我不会让他们找你的。”杨凡有些无语了，同时再次肯定的说道。
雪姬没有开口说话，身躯上的黑色烟气在这一刻逐渐的消散下来，露出了一位只穿着月色薄纱的亭亭玉立。
“我走不了，真的走不了！”
冰冷的声音继续响起，雪姬伸手抓住了薄纱的前襟，猛然敞开。
杨凡：“……”